晚上十點,從不抽煙的夏今淵點燃一根又一根的煙,一個人坐在基地操場,身影孤寂一直坐著。
腳邊最少二十個煙頭。
他沒有怎么抽,只放到嘴邊點燃便夾在手里,任由手中煙燃完。
被哨兵請出來的g3至少在前面注定半個小時,雪域大隊的大隊長夏中校都沒有發現,還是走到面前夏今淵才發現。
手指間腥紅一點的煙頭閃爍幾下,丟到操場里鞋尖一碾滅了煙火,夏今淵抬頭,“怎么還沒有睡明天不打算出操”
開口聲音嘶啞到把自己都嚇一跳。
g3走近,鼻子微地動了動,“怎么一股了洗發水味道沒喝酒,該喝洗發水”
“滾。”夏今淵抬腳虛踹過去,“打擾老子清靜。”
g3坐下,嗅到的洗發水味道便更濃了,盯緊夏今淵那頭哪怕剪成平頭,根根發絲也透著股子桀驁不馴的頭發,失笑,“你他媽不會洗頭洗一半就出來了吧。”
還真被g3說中了。
夏今淵難得神經一僵,抬頭摸了摸有點扎手的頭發,“洗了吧,我記得好像洗了。”
“洗個屁,一頭洗發水味道。”g3笑到嘴角直抽,還順便到夏今淵腦袋上面捋了把,“還黏乎著,回去澆水點能搓出一頭泡沫。”
估計是真沒有洗了。
夏今淵摸了摸的確有黏乎的頭發,微地扯扯嘴角,那笑,直叫g3心里都澀得緊。
“前頭還真以為你睡了,哨兵走了圈發現是你,不敢靠近。再走一圈,你還在。不放心,繞第三圈趕緊跑過來找我,生怕你一時想不開,自己吞彈自殺。”
g3細細看著跟旗桿一樣不倒的隊長,聲音低斂了許多,“怎么,還想葉簡明天不是去她學校嗎見著了,相思病全愈。”
“剛洗頭,洗到一半突然看到她一身血淋淋站著,嘴里也不知道念叨著什么,那血流到嚇人,流個三分鐘全身血都流干。”
洗頭的夏今淵腦海里突然間閃過這么幀畫面,心臟給痛到差點以為自己得英年早逝,混混僵僵出來,連自個有沒有把頭洗完都忘記。
混到不知道手里干什么活,也是頭一遭了。
而被哨兵喊出來,被哨兵那急模樣給嚇到膝蓋發軟,以為他們隊長真要自殺的g3一路奔過來,見著便放心了。
也不打擾,還讓哨兵把這片繞開,站到一邊旁陪著。
他也不敢過來輕易打擾,生怕驚擾太多,會把那個無論風雨多大,腰桿永遠挺直,如長槍不倒,又似旗桿屹立的軍人驚到折彎腰。
就這么陪著,直到夜露深重。
“明去了,說不定就能見著,畢業典禮哪能不參加呢。”g3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才好,但總得要說些什么才成,哪能干陪著呢。
夏今淵淡地笑了笑,那張俊雅無雙的俊顏跟到澆了黃蓮汁,連眼神里都含著苦澀,“我他媽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你說得對,我看著對她狠,實際全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狠。”
“離了我的視線,走出我的范圍,我就怕了。老印啊,我真他媽怕了。怕死了,怕成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