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年輕男子手腳都抖著,他從中央后視鏡里飛快瞄一眼,一雙目光陰鷙的雙眼便與他對上,年輕男子雙手狠地一抖,“哥哥哥……哥們,劫財是吧,財有,哥們,手手手下留情。別別……別傷人!”
貢嘎寧布沒有理他,陰鷙目光盯向外面雙手還死死抓車門鎖把,敢跟著車跑的年輕軍人,他咧嘴一笑,笑容殘冷到令人發指,嘴張了張,連車內的人都沒有聽懂他說了什么。
夏今淵聽懂了,車內重犯對他說“要么拖死你,要么殺死她。”
她,指人質。
車內有三名人質,另外兩名有脫身機會,已被劫持的人質脫身機會甚微,又是一個女子,脫身機會幾乎為零。
一個連瘋狂到連警察都敢殺的重囚,夏今淵一點兒都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信,他說他會殺了人質一定能做到。
松了手,沒有牽引力作用的夏今淵抱緊頭部,巨大慣性讓他整個人栽滾,身手了得的夏今淵并沒有讓自己摔摔,護住頭部連續數個翻滾,除手肘、膝蓋部位迷彩磨損,并沒有傷及自己。
被莫名拉出車子的年輕男子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了,還有,媽的!他在這里,車跑了!
“哦靠,停下,停下!小爺還沒有上車!王謙你個孫子給老子停車。”穿著黑色夾克外套,駝色工裝褲,腳蹬一雙登山鞋的年輕男子狂跑,他的跨骨兩側垂掛著兩條銀色鏈子隨著奔跑發現“嘩啦啦”像鑰匙碰撞的聲音。
一直跑到夏今淵面前,知道自己追不上車的年輕男子停下來,朝夏今淵伸出手,“我說哥們,你們剛才演哪一出,跟大片兒似的,我是看精神了,可你還真他媽不要命啊,車都開了,你還不松?等著壓啊!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那朋友真他媽有病,把我拉下車,自己沖上去,我那個狗友腦子也他媽進水,竟然把老子給丟下自個開車跑了,哦靠,怎么追?有招沒?”
“你沒事吧,骨頭沒摔碎吧,要我扶一把不?靠,你們剛才跑什么,跑得比兔子還快。”
年輕人話多嘴也碎,但是呢,人還不壞,還知道問問夏今淵有沒有摔著。
喘口氣的夏今淵自己單手撐地站起,他這么一站,一米八幾的身高瞬間秒殺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六的年輕男子,又讓話多的年輕男子低低“操”了聲,“真他媽高,吃什么玩意兒了?”
“剛才,我在追一名重犯,他手上沾了人命,十六分鐘前還有可能殺了一到兩名警察,我當時距離他要只有一百四十米左右,大約再給我五到八分鐘可以把人追上,而你,伸出手,最后停車下車,重犯逃脫,并劫持你的朋友離開,而我,現在需要攔車追上。”
對這種沒事找事,純屬欠教訓的年輕男人夏今淵根本就不想隱瞞,少說有二十歲了吧,還當自己是二歲嗎?
年輕男子:“……”倆眼珠子瞪到快要掉出來了。
這是在嚇唬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