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剛剛的話收回去!勞資不是變態。”
桑榆緊緊皺著眉,“不是變態那你剛剛在對晚晚做什么?”
“我在給她脫衣服!”
“為什么脫衣服?!”
“她衣服壞了?”
“好好的衣服為什么壞?!”
“我……”
“脫衣服就脫衣服,晚晚為什么哭的那么傷心?!”
薄景行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總不能說他看不上晚晚的衣服是顧澤彥買的,所以才故意弄壞,強行把衣服脫下來的吧?
瘋了嗎他,跟她說這些?
桑榆看他一臉冷凝的模樣,沈著臉將薄景行推開,人翻到沙發的一側,晚晚正等瞪著大大的眼睛,眼眶中還蓄著淚水,輕輕光晃動著,看著面前兩個“抱在一起吵架”的一男一女。
不知道他們是在相親相愛,還是很兇的在打架。
最愛的公主裙壞了雖然很傷心,但是她更不想行行和媽媽在一起打架。
桑榆看到晚晚要哭不哭的模樣,那副天真懵懂的可愛模樣,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其實現在冷靜下來,薄景行當初為什么給晚晚強行脫衣服這種事情她也不在意了。
不是不關心晚晚,而是……她……
相信薄景行根本不是那種人。
一開始,就是本能的反應罷了。
將晚晚抱進懷里,擦了擦她眼眶里的淚水。
“好了晚晚,不哭了。”
晚晚懵懂地看著她,眨著大眼睛,天真的問:
“媽媽,你跟行行是在吵架嗎?”
桑榆眼睛微微閃了閃,勾著唇搖搖頭,柔聲道:“沒有。”
“可是你們剛剛好兇的樣子……”桑榆說著,眼眶又紅了,“媽媽不要和行行吵架……”
桑榆淡淡地點頭,“他把晚晚欺負哭了,媽媽在幫你。”
“嗯。你們不要吵架,要相親相愛的哦。”
晚晚顫抖著小身體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說:
“行行把晚晚的晚公主裙弄壞了,媽媽可以讓行行賠給晚晚一件更漂亮的公主裙,但是不能跟行行吵架哦。行行,你會給我買公主裙嗎?”
薄景行看著眼下跟貓崽子似的小家伙,大眼睛到現在都紅彤彤的,流露出幾分委屈,心中不由地也跟軟了軟。
“我當然會給你買,不僅漂亮,還要買很多。”
晚晚大大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一雙葡萄般的眸仁廳一顫一閃的,格外的漂亮。
“真的嗎?真的給晚晚買好多好多的漂亮公主裙嗎?”
“嗯,真的。”薄景行雙手插兜,點點頭。
不就是公主裙,這算是什么大事情?
桑榆坐在旁邊沒有說話,倒是晚晚,高興地拍了拍手,又歡快道:
“恩恩。那晚晚不生行行的氣了。所以行行和媽媽,你們抱抱。”
這什么邏輯?
憑什么晚晚不生氣了,需要抱抱的是他們兩個?
晚晚跑到桑榆身邊,拉了拉桑榆,拉不動。
“媽媽起來。”
看著桑榆使勁憋的笑臉通紅,她還是站了起來,然后被晚晚拉著走到了薄景行面前。
“行行跟媽媽抱抱。”
桑榆臉上一陣尷尬,抬頭看了一眼薄景行。
薄景行也正低頭看著她,神情平淡,眸色晦暗,看不透什么表情。
桑榆不自在地伸手將散落在臉頰的頭發別到了耳后,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能清楚地看到細小的絨毛,皮膚細膩的看不到任何毛孔。
前后態度轉換實在太大,桑榆被薄景行盯的難受,索性轉身對晚晚道:
“……晚晚,媽媽跟行行沒有吵架,所以不需要抱抱……”
“為什么?抱抱只有吵架才能抱抱嗎?”
看著桑榆微微僵硬的臉色,薄景行微微勾了勾唇。
“不是的,晚晚,因為抱抱是羞羞的事情,晚晚還小,你不能看的哦……”
“沒有呀,外面好多叔叔阿姨不僅抱抱,還可以親親,晚晚看他們一點都不羞羞啊……如果抱抱羞羞的話,那就抱著親親好了……”
桑榆無奈地閉了閉眼睛,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遺傳了誰,倔強又霸道,還有那么點纏人的味道。
今天如果她什么都不做,怕是晚晚這里是要跟她耗上了。
嘆了一口氣,她飛快地喊了一眼薄景行,又低頭朝著他靠近幾步。
站在薄景行面前,桑榆看著面前薄景行健碩寬厚的胸膛,微微咬了咬唇,面色微紅。
薄景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垂眸看著桑榆的發頂,光線在上面打出一圈明亮的光圈,隱隱露出一片瑩白的額頭。
“媽媽快點……”晚晚在后面催促。
桑榆眼睛閃了閃,再上前,緩緩貼上了薄景行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胸腔傳出來,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氣息。
被桑榆靠近的那一瞬間,薄景行忽然覺得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之后便感覺到女人伸出了手,環住了他的腰。
高大挺拔的身軀微微僵了僵,本就知道她整天香里香氣的,現在這么近的距離,又軟又香……
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上次見她給晚晚喂奶之后發生的事情,喉結不由地上下滾動兩下。
越過桑榆的肩膀,看著站在桑榆身后正仰著頭看著他們的小家伙,他微微挑了挑眉。
小晚晚立即用兩只小手捂住了眼睛,然后轉身,躲到了沙發后面。
幾秒鐘之后,桑榆覺得差不多了,連忙想要從薄景行懷里離開,結果薄景行插在口袋里的手突然伸出來,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身。
桑榆臉色通紅,撐著他結實的胸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仰頭瞪著他。
薄景行一臉的漫不經心,輕挑著眉,淡淡地看著她,“晚晚說了,還有親親。”
面色淡然,聲音卻嘶啞的低惑。
“不用了。”桑榆紅著臉拒絕。
“可我并不想讓晚晚失望。”
薄景行說著,用力圈緊了桑榆,視線落在她粉嫩水潤的唇上,在桑榆察覺到他的意圖第一時間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瓣時,他高大的身軀帶著那張俊美帥氣的臉,便壓了下來。
桑榆的眸子瞬間瞠大,身子狠狠一僵,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真軟。
薄景行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