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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塵封多年的心

  明年開春,選秀就開始了。

  而若音為了讓四爺記住她,可是把畢生所會的小心思,都用上了。

  她必須在那之前,讓四爺對她改變些看法。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四爺只是輕輕安撫著若音的背脊,整個人安靜得不像話。

  本來他就挺動容的,經過這么一張巧嘴表達出來,心中的感覺,更加不一樣了。

  以他的身份,大多數人,都是仰著頭看他。

  后院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他幾乎都習慣了。

  也將那些,歸類于摻有雜質的來往。

  而他也發現,他的世界,幾乎都是摻有雜質的來往。

  就連皇室的親情,也不過如此。

  以前,他認為自己和懷里的女人,只是聯姻而已。

  他覺得女人是為了權勢,才嫁給他的。

  可現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對自己,是真心的?

  想著想著,四爺就覺得身子一陣燥熱。

  也不曉得,是女人呼在耳邊的氣息導致的,還是她的話暖的。

  最后,四爺歸咎于是羊鍋子吃得。

  他拍了拍若音的背,溫和地道:“這些年來,辛苦你了,其實你......”

  說著說著,屋里就一片寂靜。

  四爺眸光微轉,詫異地看了看懷里的女人。

  得了,原來懶貓睡著了,他說怎么呼吸這般均勻。

  此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

  然后,四爺小心翼翼地抱著若音,把她放在被錦里,給她蓋好被子。

  若音睡的香,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這些天來,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擔心費心討好,不得四爺喜歡。

  如今終于放松下來,自然是毫無顧忌地睡著了。

  然而,四爺那顆塵封多年的心,似乎在蠢蠢欲動。

  最后,四爺將女人為他布置的地方,又重新看一遍。

  完了他還在冰天雪地里漫步。

  蘇培盛一直都跟在四爺身后。

  打他伺候四爺以來,就沒見過四爺大晚上的,還在雪地里散步。

  這對于極其注重養生的四爺來說,是不正常的。

  身為奴才的他,看著四爺悶不吭聲的冷漠樣子,想勸又不敢勸。

  每次才準備張口,就被四爺狠狠地掃了一眼,嚇得到嘴的話,都咽下去了。

  唉,看來福晉今晚的驚喜,很刺激啊。

  就連向來冷靜的四爺,都冷靜不下來了。

  能把四爺變得不能自己,那真的讓四爺上心了!

  四爺穿著一身墨色的袍子,身披黑流狐毛大氅,玄黑鳳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響。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一炷香后,四爺身上的溫度,漸漸降下后,他才回屋躺下。

  次日一早,四爺要上早朝。

  所以,天蒙蒙亮時,他就起來了。

  一時間,奴才和丫鬟們,紛紛涌入里間伺候著。

  四爺“噓”了一聲,就把奴才都遣散了。

  只讓蘇培盛一個人伺候更衣洗漱。

  片刻后,換好官服的四爺,轉頭看了看熟睡的女人。

  抬腳至床邊,緩緩低頭,溫和地吻了吻女人的額間。

  然后,他轉身出了前院,待走遠后,他才道:“叫人把蛋糕上喜歡二字,切下來賞給福晉。另外,把庫房那塊和田羊脂白玉,先叫匠工做一套首飾,手鐲和耳墜是必須的,其余的你看著辦。”

  “哎!”蘇培盛應了后,有些激動。

  羊脂玉可是和田玉中拔尖的,也是白玉中最最拔尖的。

  而庫房那塊玉石,是別人孝敬四爺的。

  那質地,簡直是潔白無瑕、如同凝脂!

  由于是極品中的極品,一直都好好保存著,沒有派上用場。

  可四爺居然為了福晉,開始動那塊玉石了。

  且一塊玉石,要是動了第一下,其余的,就不是一塊完整的玉石了。

  就在蘇培盛感慨萬千的時候,四爺又開口了:“做了首飾后,剩下的,就讓匠工雕些小擺件吧,她喜歡素雅的,白玉正好,就弄花花草草樣式的,你看著讓人雕吧,反正薔薇和四葉草不能少。”

  “好好好。”蘇培盛點頭如搗蒜。

  心說那么好的玉石,人家就是弄來做首飾都難。

  四爺直接讓人做擺設,送給福晉。

  關鍵是那薔薇和四葉草,一個是粉色的,一個是綠色的,用白玉雕也是浪費啊。

  “不對,色對不上號。”四爺蹙眉,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沉思片刻后,他道:“你去庫房再找找,我記得還有塊芙蓉粉玉來著,就用來雕薔薇擺件,反正四葉草就用翡翠雕,要上好的!”

  蘇培盛驚訝地張大嘴,拼命點頭應著。

  那芙蓉粉玉,庫房可只有一塊,比和田羊脂白玉還要小的一塊,稀少的很!

  且這種玉,給女人做首飾最適合不過了,粉粉的。

  四爺居然直接用來做擺設。

  那往后別的女主子們,就徹底沒戲了。

  因為太過稀少,花錢都買不到!

  四爺轉頭就見蘇培盛發愣,當即一腳踹過去,“叫你去辦,還發什么愣。”

  蘇培盛吃痛,面上卻不敢表現,還得笑道:“是是是!”

  “別以為昨晚的事情,就這么過了,你自己帶著前院的奴才去領罰,罰完再去領銀子看傷。”四爺冷冷瞥了蘇培盛一眼。

  雕刻是手工慢活,快不得。

  否則就糟蹋了好東西。

  這一堆子的小擺件,想要做的好,估計還得好幾月。

  “奴才這就去領罰,領完罰再去辦事。”蘇培盛一刻也不敢耽擱,一溜煙跑去領罰了。

  他曉得四爺是個看重規矩的人。

  也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昨晚,到底是他破了規矩。

  領罰的話,估計板子也不會打得多重。

  而看傷的銀子,實則就是賞賜吧。

  四爺走后,若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

  一番更衣洗漱后,她也沒在前院多呆,就回了自個兒的正院。

  可她才回正院,小德子就帶著奴才造訪了。

  “福晉,四爺臨上朝前,特意囑咐了奴才,將這蛋糕賞給你,還有這些首飾和緞子,都是成色上好的。”小德子讓人把蛋糕遞給若音。

  首飾和緞子,就交給奴才。

  若音賞了小德子和太監們銀子,又叫李福康送走了他們。

  然后,她看著面前的蛋糕,單單就切了喜歡倆字給她。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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