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153章 就絕不會收回

  “可......可我也心氣不順,福晉無緣無故罰了我的月俸,扣了我的用度,還打了我的丫鬟!”李氏泫然欲泣地道。

  “不......大可能吧?”蘇培盛不可置信地問。

  “什么不可能,你放我進去,我跟四爺說一句話就走。”李氏不滿地道。

  蘇培盛瞥了一眼書房,還是態度堅決,“李主子,四爺不見您,您還是聽奴才的,請回吧。”

  四爺心情好的時候,他就沒敢瞎做主張。

  更別說四爺心氣不順的時候,他要是自作主張,那就是找死。

  “那你給我把剛才的話,帶給四爺聽。”李氏命令道。

  蘇培盛為了攆她走,便點頭應了。

  李氏也是他半個主子,她既然說了,他還是會把話帶到的。

  見他應了,李氏才帶著奴才,失落離開了。

  蘇培盛進屋后,看了看四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匯報:“四爺,李主子說福晉罰了她的月俸,扣了她的用度,還打了她的丫鬟。”

  他刪減了一些詞,讓四爺聽起來,盡量不那么生氣。

  誰知道,四爺聽了后,除了眼里閃過一抹訝異之色,就直接忽略這個問題,問:“上次讓你親自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回主子爺,上次福晉和李主子一起倒下的事情,奴才查了一下,當時人少,除了李主子和春梅,還有福晉和柳嬤嬤,第一時間,沒有別的人在場了。”

  其實,當時李側福晉喊了一聲后,他和四爺剛好瞧見福晉推了李主子。

  但他也不清楚四爺心中的想法。

  還是說的中規中矩好些,別惹惱了這位爺。

  “別的呢。”

  “奴才也分別審問過春梅和柳嬤嬤了,她們都是兩位主子跟前的貼身奴才,無非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奴才也不好拿捏。”蘇培盛訕訕地道。

  要是有別的證人的話,可能還好些。

  可春梅和柳嬤嬤,跟李氏和若音太親近了。

  她們的證詞,可信度低。

  除了說自家主子的好話,就沒別的了。

  四爺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揉了揉眉心,靠在太師椅上。

  這個世上,他還沒有絕對信任的人。

  甚至連親人都不可親,不可信。

  又有誰能可以信呢?

  可他,到底還是糾結了。

  蘇培盛偷偷瞟了一眼四爺,知道四爺正煩著。

  心說皇上子嗣頗多,把大部分的父愛,都給了太子。

  卻又防著太子,和其他的皇子。

  而德妃娘娘在乎的,恐怕只有去了的六阿哥,還有十四阿哥。

  她這輩子,就生了這兩個吧。

  不然怎么對四爺,還有別的孩子,向來都是淡淡的。

  尤其是對四爺,一副不愛待見的樣子。

  導致四爺,從小就懂事的早。

  遇事也非常冷靜果斷,非常理性。

  可如今,他居然看到四爺感性起來。

  然而這些,貌似都是因為福晉。

  夜里,若音正準備歇息的時候,四爺就來了。

  宮里頭的煩心事多,他今兒個心氣不順。

  便由著奴才唱了報:“四爺到。”

  若音聞著唱報聲,轉頭就見他穿著墨色錦袍,袍角如墨般,掀起洶涌的墨色波濤。

  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

  通俗點講,就是走路帶風。

  四爺在屋里坐下后,奴才們就出去了。

  屋里,便只有她們兩個。

  若音靠在床頭,四爺坐在床邊的圈椅上。

  她微微側頭,就能看見那張菱角分明的俊朗側顏。

  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正泛著迷人的光澤。

  長眉濃而密,微微上挑著。

  高挺的鼻子,薄唇輕抿。

  就算只閑適的坐著,靜默冷峻如冰,也無一不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她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剛剛也瞧見了,他一進屋,就來勢洶洶的樣子。

  莫非是給李氏興師問罪的?

  下一秒,她就聽見他淡淡地道:“滿月酒,你想什么時候辦,偷滿月,還是雙滿月酒?”

  “偷滿月不足一個月,那時我月子還沒坐完呢,倒不如雙滿月吧,兩個月后,我身子剛好也恢復了,免得邋里邋遢的,待客也不方面。”她才不要大家都看到她邋遢的模樣呢。

  四爺倒是好說話的“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然后,他漫不經心地問:“爺聽說你扣了李氏的月俸?”

  “回四爺,是的。”

  “減了她的用度。”

  “是。”

  “還打了她的陪嫁丫鬟。”

  “是的,所以爺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么?”若音毫無感情地問。

  反正在他眼里,她已經是善妒的毒婦了。

  推有孕的側室。

  現在又克扣側室。

  四爺:“......”

  他沒說話,只是長眉有些不耐煩的微皺著。

  面上的表情好復雜,像是游走在瀕臨發怒的邊緣。

  把蘇培盛嚇得直冒汗,主子爺今兒個本來就心氣不順。

  到了福晉這兒,又聊的不開心,怕是要發怒。

  見四爺沒說話,若音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她扯了扯唇,添油加醋的負氣道:“如果四爺覺得我欺負了李氏,大可以把我手中的財政大權收走。”

  語音剛落,只見四爺面上陰沉得厲害。

  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將他菱角分明的臉頰,顯得更加剛硬。

  深邃的墨瞳,正閃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冷,高深莫測。

  四爺薄唇輕啟,揚起一絲冷笑。

  他倏地起身,背對著若音,冷冷地道:“爺給出的權利,就絕不會收回,同樣的,也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蠢話。”

  說完,他便拂袖離開。

  蘇培盛一臉焦急,他等四爺走出去后,小聲跟若音說:“福晉,您這是何必呢,四爺是在德妃那兒生的氣,您不順著點,還跟他慪氣,唉!”

  然后,他快步跟上四爺。

  還是頭回見四爺在女人跟前忍耐的樣子。

  這要是換成別人,主子爺都要盛怒了。

  別說福晉,就是這一屋子的奴才都要受罰。

  可主子爺并沒有這樣,還不是見福晉在坐月子,不忍罰她。

  也不想罰了奴才,不然誰來照顧福晉。

  剛才,他都為福晉捏了一把冷汗。

  這位可真會作!

  要是把四爺心中的寵愛作沒了,就知道哭了。

  誰不知道主子爺控制欲極強。

  府中上下,都必須在他的掌控當中。

  福晉還偏偏逆著他來。

  若音看著四爺負氣而走,再加上蘇培盛的話。

  心中頓時無語。

  她又不是蘇培盛,對四爺的事情了如指掌。

  要不是蘇培盛告訴她,她還以為,四爺就是給李氏撐腰來著呢。

  如今看來,只是因為從德妃那受了氣。

  那他提起李氏,多半也是李氏在他面前上眼藥了唄。

  可他除了很生氣外,并沒有說她這么做不對。

  也沒有罰她。

  更沒有收回她的財政大權。

  還要把財政大權賴在她手上的意思。

  難道他只是提一提這件事情。

  其實間接認同她的做法?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