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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楚楚可憐

  原本背對著的他們,終于轉過身子,加入了行動當中。

  見狀,若音也顧不得其它,直接駕著馬兒,就往前面沖。

  雖然她騎馬技術好,但她沒駕駛過馬車。

  加之這匹馬,似乎很有靈性,只會聽那車夫的。

  所以,那匹馬只走動了幾步,就又停頓下來。

  發現情況不對后,若音回頭看了一下。

  眼瞧著那些山匪就要追上來,她索性下了馬車,拼命往前跑。

  好在她平時有多多鍛煉身體,做運動練瑜伽,所以她的身體素質很好。

  就算跟山匪賽跑,她也能把他們甩出幾步遠。

  但是,突然有個人,就跟發瘋了一樣,把手里的馬刀,直接朝她腳下甩過去。

  “哐當”一聲,要不是若音步伐快,說不定那馬刀就砍到她腳下了。

  若音光聽聲音,就知道怎么回事。

  但她害怕被追上,一刻也沒敢停下查看。

  只管拼命往前跑,甚至跑得更快了。

  緊接著,身后還一直傳來“哐當”的聲音,都是那些馬刀飛過來的動靜。

  夾雜著山匪們氣惱的怒罵聲:“兄弟們,追不上就拿馬刀甩,今兒非得砍死她不可,也好替老大報仇!”

  于是,深山的石子路上,上演著一群山匪,追著一個不男不女的人。

  若音體力雖好,但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

  加之跑的時間長了,體力就有些吃不消。

  就在若音體力快要不行時,她的耳間,就聽見“噠噠噠”的馬蹄聲。

  似是大批隊伍,正朝這邊奔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伴隨著“哐當”一聲,若音的后膝蓋,就被馬刀給飛中了。

  “噗通”一聲,她再也堅持不住,膝蓋條件反射性地一跪,整個人就撲倒在地。

  那馬刀很重,雖說沒有被鋒利的一面砍中,只是讓馬刀的背面飛中。

  但那么遠的沖擊力,還是很疼的。

  摔倒了的若音,一下子就被那個平頭追了上來。

  平頭男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抓著她的腳踝就往回拖。

  嘴上還嚷嚷著:“哥幾個,注定老大不能吃獨食了,哈哈......”

  若音被他在地上拖著走,好在她衣服穿的多,能減少一些摩擦。

  可漸漸的,她右邊手肘的布料,似乎被磨破了。

  肌膚便直接在石子路上摩擦著,疼得要命。

  而其余的山匪,也在這個時候圍了上來。

  就在若音以為自個要完蛋時。

  拐角處突然出現一群騎著高大駿馬的人。

  若音抬頭一看,甚至忘記了手肘帶給她的疼痛。

  因為她看見為首的那個,居然是威風凜凜的四爺。

  他穿著一襲藏藍色的錦袍,有著山河圖案的下擺,隨風掀起驚濤駭浪。

  寬大的衣袖,更是高高的揚起。

  身后披著的墨色披風,在空中飄著墨海般的弧度,像是不畏艱險的英雄。

  就是隔著遠遠的,也能感受到寒氣自他身上蔓延開來。

  而他身后跟著的,是一群侍衛。

  隨著他們越來越近,掀起一片塵土飛揚。

  見狀,平頭男拖著若音在路旁停下。

  他顯然是被這個陣仗嚇到了。

  還以為四爺幾個,只是路過而已。

  忙招呼著其余的山匪,道:“兄弟們,快讓道!”

  可他的話才說完,四爺的棕色駿馬,就直接靠近他,但沒有在他面前停下。

  只見四爺一勒韁繩,那馬兒的前蹄就在空中懸著,后蹄完全立起,成站立的姿勢。

  這種姿勢,需要很好的馬術,和強大的內心。

  否則馬兒一立起,馬背上的人就很懸。

  可四爺卻從容淡定,只是那雙眸子,在看到若音后,就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似是心底有種仇恨,要扒了他們的皮。

  抽了他們的筋。

  剔了他們的骨!

  果不其然,下一刻,駿馬的前蹄,就把平頭男直直踹倒。

  一頭牛都能撞死一個人。

  更別說一匹馬在有人操控的情況下,沖鋒后把一個人踩到在地。

  “咚”的一聲,平頭男就后腦勺著地,口吐白沫。

  可就算這樣,四爺還覺得不夠似得。

  就在眾人還沒看清形勢時,他又勒緊韁繩,操控著駿馬。

  伴隨著“咔擦”,“噗”之類的聲音,馬蹄又踩了下去。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平頭男的腦袋被馬蹄踩爆致扁,鮮血和腦漿四濺。

  頓時,石子路上,就鮮紅一片。

  見狀,一些侍衛都沒太敢看。

  “嘔”山匪們則受不了,原地干嘔起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平時跟他們打鬧的人,就死的如此慘烈。

  若音蜷縮著身子,微微躲了一下,但那些鮮血和腦漿,還是濺了一些在她身上。

  隨即她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瑟瑟發抖的模樣。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表現的可憐一分。

  那些山匪的下場,就會慘烈幾分。

  四爺則面不改色,利落的離蹬下馬。

  仿佛他剛剛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直螻蟻而已。

  而他下馬的氣勢,也透著陰冷的氣息。

  那雙神秘而漆黑的墨瞳,輕蔑掃了眼那些山匪。

  他的身軀挺拔,透著地獄般的冷漠氣息。

  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臉頰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結了冰凌的冰窟窿。

  直淹得人無處喘息,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那涼薄的唇角,不經意的上揚著。

  仿佛這些人,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而他,就是來自地獄的閻王,隨時都能要了山匪的命!

  就在山匪們屏住呼吸時,他卻朝若音招了招手,磁性道:“到爺身后來,免得濺一身血。”

  面對她時,他又收起了鋒芒和銳利,溫和的像個好好先生。

  一個眨眼就置人于死地的男人。

  卻會擔心一個女人身上濺了血。

  若音聽了后,挪著步子朝他走去,躲在了他的身后。

  見狀,正嘔吐著的光頭男,直接跪下,眼珠子還滴溜溜地轉著。

  心說他們不是過路的?

  瞧著他身后的侍衛,穿著的服裝,像是官府的。

  難道他們是來抓他們的?

  想到這,他認慫地哀求道:“這位爺,我們無冤無仇,您為何要殺了我們的老二,若是純粹因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不了我們這單不搶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對上四爺凌厲似箭的冷眸時,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哦不不不......大不了我們金盆洗手,往后不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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