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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跟您玩欲擒故縱呢

  對于這種操作,四爺是懵的。

  本來吧......他是最討厭女人哭的。

  可是這一次,哥們在他面前哭得跟個女人似得,沒一點聲兒,他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也不知道三爺因為家室,還是為了這次被降爵位的事情。

  沉思片刻后,他冷靜地道:“三哥,你還是收手吧。”

  三爺頓了頓,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四爺,“為什么?”

  “你跟他們還是不一樣的,我不想與你為敵。”

  于四爺而言,三爺與他年紀相仿,打小都是一起長大的。

  后來,兩兄弟又一起輔佐了太子。

  可以說,他們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而且,比起大阿哥、太子、八爺他們,三爺并沒有太過分。

  否則的話,真要走到那一步,一切就晚了。

  三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眼淚止不住地流。

  別看他是個郡王,康熙也袒護了他。

  可朝廷上的事情,一有點風吹草動,那些人都門兒清。

  他也知道,這次之后,他已經沒有爭儲的機會了。

  “四弟,你可真愛說玩笑話,我何時出手過?”

  明明還沒開始,一切就已經結束了啊。

  聞言,四爺盯著三爺看了幾秒,兩兄弟便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屋子里,兩道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房梁上空。

  亦如十幾年前,他們在紫禁城的阿哥所,一起喝酒,一起笑,從未變過......

  三爺是個聰明的人,他不像別的阿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比如......太子和大阿哥,康熙不是沒有善待過他們。

  最后竟貪權成顛,落得那樣的下場。

  這一日,兩兄弟當真是喝到不醉不歸。

  最后由各自的奴才,攙扶著回到各自的家中。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都照常進行著。

  只是八月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就連外面的風,也不再涼爽,總是帶著一股子溫熱,讓人莫名的煩躁。

  被圈禁了大半年的十爺,也總算是到了時間,重獲自由。

  為此,八爺和九爺,還特意在京城最大的酒樓,替十爺接風洗塵。

  按理說,要喝酒當然得去忘憂酒莊的。

  但他們有時候涉及到機密事件,覺得在若音的酒莊不踏實。

  而且,忘憂酒莊的酒雖好,可沒有陪酒的女人。

  他們去的酒樓,那是好酒好菜......還有女人伺候著。

  本來十爺一大早就出了宗人府,由于跟八爺九爺敘舊,一直到黃昏才回府。

  府中上上下下,也就等了他一整天。

  所以,即便是天色已暗,門口也站了一堆的人。

  十爺有些微醺,便沒騎馬,而是乘馬車。

  當他從馬車上下來時,眾人紛紛行禮:“恭迎十爺回府,十爺吉祥。”

  “都起吧。”十爺大掌一擺。

  后院的女人們,面帶微笑起身抬頭。

  然而,卻看到十爺回頭,憐惜地扶著海蓮,“你有了身孕,要給爺小心點。”

  一時間......女人們的笑容就僵掉了。

  佟佳采羚穿著跟她性格一樣火的紅旗裝。

  本來她的表情,就不是很高興。

  可是眼神瞥到海蓮已經圓滾滾的肚子時,面上的表情就更加不好看了,眸光也有些暗淡。

  都說三月才顯懷,可海蓮的肚子,已經圓成了一個球,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當真是刺中后院女人的眼睛!

  十爺扶著海蓮下馬車,轉頭視線在一眾女人臉上劃過。

  最后,停留在彩羚身上片刻,就又收回了眼神。

  這下子,氣氛就有些尬。

  大家都站定在原地,一聲不響的,似乎在等著什么。

  按理說,佟佳采羚身為福晉,要歡歡喜喜的上前迎接,還要說些喜慶的話。

  比如“讓人備水給爺洗去晦氣”、“夜里讓人擺上一桌,給爺接風洗塵”。

  可是,佟佳采羚卻站在那兒,一句話也沒說。

  她是福晉,她不開口,旁人不好逾越了她。

  最后,十爺徑直走到一個穿著橙色旗裝的女人跟前,淡淡道:“赫舍里氏,待會爺去你那兒,讓奴才備好水。”

  說完,他還冷冷瞥了彩羚一眼。

  赫舍里氏長得眉清目秀,偷么么地看了佟佳采羚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忌憚和害怕,可心里甭提多開心了。

  十爺大半年沒回府,沒去福晉那兒,卻點名要去她的院里。

  光是這件事,就夠她在后院橫著走好幾月了。

  然后,她嬌羞地朝十爺點點頭,“好,爺今兒才回來,夜里是不是......”

  還不等她試探著把話問完,十爺就道:“夜里就在你院里設家宴,給爺接風洗塵。”

  語音剛落,佟佳采羚就福身,有些歉意。

  “爺從宗人府回來,本是一件喜事,可我最近啊......”她難受地扶了扶額,“身子有些不適,恐怕夜里去不了家宴了,免得掃了爺的興致,又把病氣過給了姐妹們。”

  撂下話,她也不等男人回應,就由奴才攙扶著回正院了。

  呵,這草包男人還長出息了。

  她給他臉色看,他比她還要過分。

  十爺聽了女人的話,本來是一肚子火的。

  可是看著她虛弱到由奴才攙扶著,又有些心軟。

  難道......她真的病了?

  即便他心里這樣想,礙于面子,當場沒多說什么。

  只是在赫舍里氏伺候他沐浴時,再也沒忍住,叫了奴才進來。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福晉到底生的什么病,嚴重不嚴重,要快!”他當著赫舍里氏的面吩咐。

  “嗻。”

  等到奴才出去后,赫舍里氏氣得咬牙切齒。

  正院里好本事啊,搞得十爺人是在她這兒,心里卻想著福晉。

  依她看啊,福晉就是故意的。

  表面上對十爺愛答不理,聽說十爺在她這兒,就謊稱病了,來個苦肉計,讓十爺的心思全在她那兒。

  想來想去的,她忍不住嬌嗔地抱怨道:“十爺,福晉指定跟您玩欲擒故縱呢,先是杵在那不給您面子,轉頭又鬧脾氣,想獲得您的注意呢。”

  “住口,福晉是你能多嘴的?”十爺白了赫舍里氏一眼。

  嚇得赫舍里氏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了。

  片刻后,十爺打著赤膊出浴。

  同時,打聽消息的奴才,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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