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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將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

  再往上一點,藏藍色的下擺繡著山河圖案,正在風中掀起驚濤駭浪。

  看到這個熟悉的下擺,若音不禁眼眶發熱。

  下一刻,男人在她面前蹲下。

  一張盛世俊顏,就出現在她面前。

  而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掃了個遍,似乎在打量她的傷勢。

  并且,他抬手擦了擦她鼻子上的灰塵。

  若音沒時間和四爺寒暄,而是指著遠處的草叢,著急地道“四爺,你別管我了,快去草叢那看看吧,如霞如霜被那些人拖走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叫爺如何不管你。”說著,四爺將若音打橫抱起。

  但他也不會不管如霞如霜。

  而是冷冷吩咐“陳彪,你帶人速去看看。”

  “是。”陳彪應了后,就帶著侍衛快速去了草叢。

  四爺則抱著若音,往馬車的位置走著。

  即便是懷里抱著個人兒,他的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挺拔,步伐也穩當當的。

  然后,他低頭掃了眼女人皺巴巴的手,上面還有血痕。

  薄唇輕啟“手是誰弄的。”

  “就是剛剛在我面前被射死的黑衣人頭目。”若音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遠處的草叢,不放心如霜如霞。

  可四爺聽了她的話后,身上便散發出地獄般的冷漠氣息。

  高挺的鼻梁,俊朗的臉頰冷峻如冰。

  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如一潭結了冰凌的冰窟窿。

  “早知道是這樣,爺就不該一箭射死了他。”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還透著些許陰冷。

  聽得人頭皮發麻,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仿佛那個黑衣人要是沒死,只怕要受盡酷刑,活活折磨死才好。

  不過,若音處境不同。

  她聽了四爺說這種話,只是將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

  因為他的到來,以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他總是這樣,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給足她精神上的安全感。

  若音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料,小聲問道“對了,四爺,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爺本是去杏花春館找你的,奴才說你收到八弟妹的信,就去了百貨行。爺想著最近外頭不太平,八弟妹又早就與你生疏,沒理由無緣無故約你,便分了兩路,去百貨行尋你。”

  “那爺怎知我會抄近路”想說四爺也太能算了吧。

  她不過是出門一趟,就算到了之后的事情。

  況且,還算得那么周全。

簡直是神算子啊  “算不上知道,只不過凡事謹慎點,總歸是沒錯的。”男人淡淡道。

  若音輕輕“嗯”了一聲,正好四爺要抱著她上馬車。

  她卻望著遠處的草叢,道“四爺,等如霞如霜一起出來,咱們帶她們一起回去吧。剛才若不是她們兩個,說不定我傷的還要嚴重。”

  四爺都一只腳踩在了小德子背上。

  但在聽見女人的話后,終是依了她的。

  他就那么抱著她,站定在原地。

  遠處的草叢里,似乎有打斗的聲音。

  以及,一些人受傷后慘叫的聲音。

  聽得若音的心都揪在一起,生怕再出什么狀況。

  四爺感受到懷里的女人瑟瑟發抖,便安撫道“別怕,陳彪跟了爺很多年,加之這次帶出來的侍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

  若音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里,不放心地看著遠處。

  好在沒等多久,草叢那頭,就出來三三兩兩的人。

  若音定睛一看,出來的,沒有一個黑衣人。

  全是四爺身邊的侍衛,還有陳彪。

  至于如霜和如霞,在侍衛門的攙扶下,也勉強往這邊走。

  而她們身上,披著侍衛們脫給她們的藍色便服。

  即便是這樣,若音還能看到,她們身上的衣料破碎不堪。

  可想而知,倘若沒有侍衛們的便服遮著。

  里面那些衣料,該是多么不堪。

  若音皺了皺眉,都不收回了眼神,不忍心看下去。

  她擔心那么好的姑娘,就因為保護她,遭到那些畜生的糟踐。

  見她這般,四爺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的雙臂很有力量。

  那種力量透過若音的身子,傳遞到她的內心。

  讓她慌亂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

  不多時,陳彪那伙人,便帶著如霜如霞,走到了若音和四爺跟前。

  若音瞥見如霞嘴角的鮮血,都來不及細問,一顆心便緊緊揪作一團。

  因為如霞眼睛緊閉,儼然奄奄一息的樣子,瞧著就像咬舌自盡的人。

  這讓她聯想到,如霞是不是遭受了那些人的玷污。

  一氣之下,便自我了結了生命。

  就在若音難受的時候,陳彪朝若音和四爺拱手道“四爺,福晉,奴才趕到的時候,兩位姑娘正在拼死掙扎。如霞姑娘因為不情愿,還差點咬斷了舌頭,幸虧我們及時趕到,挽救了她們。”

  “這么說,她們還是清白的”說著,若音掃了眼昏迷的如霞,“另外,如霞還活著吧”

  “回福晉的話,正是如此。”陳彪回了后,又看到四爺,“主子爺,至于那些人黑衣人,有些人只打斗中死掉了,還有一些人,也受了重傷,該如何處置。”

  四爺低頭,看向若音。

  他雖沒有說話,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將處置權交給若音。

  若音也沒說如何處置,只是可憐兮兮地拉著四爺的衣襟。

  顫顫地道“爺,那些人要不是收了銀錢,不敢取我性命對我如何。但你沒來的時候,他們原是想弄瞎我的眼睛,對我下毒的”

  聞言,四爺面色一沉,吩咐陳彪“既然這樣,就照以前的法子。”

  “是。”陳彪利落地應了。

  他跟了四爺許多年,自然知道四爺說的法子是什么。

  無非就是各種滿清酷刑,都來一遍,卻又不讓他們輕易死去。

  直到那些人實在受不住折磨,死掉為止。

  此刻,若音雖不知道,四爺說的法子是什么。

  但她用腳趾頭也想得到,肯定是折磨人的法子。

  現如今,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

  若音掃了眼如霜如霞,命人把她們兩個,都安排到了馬車里頭。

  然后,她拉了拉四爺的衣襟,小聲道“爺湊近點,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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