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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5章 她提那個臭男人做什么

  他不明白,準噶爾部落為什么難得和皇上保持高度默契,隱瞞劫走皇后,卻非要說是劫財。

  按理說,他們劫走皇后,應該耀武揚威地告訴所有人。

  讓大清和皇上蒙羞。

  這也是一種挑釁。

  可他們什么挑釁的話說了,挑釁的事情也做了,就是沒拿皇后娘娘挑釁。

  要說皇上隱瞞事實,是為了皇家顏面。

  可策凌為了什么?

  難道是為了保住皇后娘娘的清白嗎?

  他什么身份,憑什么啊?!

  與此同時,被劫走的若音,正坐在馬車上。

  估計是怕她記得來時的路,她的眼睛,被一塊黑布蒙著。

  果然夠謹慎,已經在預防她跑路了。

  這一路來,根據馬車的顛簸度,可以認出馬車是上好的。

  然后一日除了三餐外,還有各種點心和茶。

  車里的火盆燒著炭火,暖暖的。

  手里,還有他們給發的湯婆子。

  她的手被綁到了身后,但吃東西的時候,會有人松開綁著她的繩子。

  若音在想,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她剛好想以失蹤、綁架、假死離開四爺身邊。

  然后就真的有好心人配合她演了這么一處綁架失蹤的戲碼。

  就對方好吃好喝伺候著她,還有上好的馬車讓坐著。

  她認為這個什么策凌,是不會要她性命的。

  估計他只是想要用他作為戰爭中的人質。

  就算是人質,她恐怕也是待遇最好的人質了。

  吃了一口點心后,若音淡淡道:“那個什么巴特爾汗,我跟你講,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從她上車的第一天起,噶爾丹·策凌就和她坐在一個馬車里。

  他做事是真的嚴謹。

  對待她這樣的人質都親力親為。

  生怕她要是跑了,他們就沒有威脅四爺的對象了。

  然而她開口后,對方卻沒動靜。

  若音早就習慣了沉默寡言的他。

  這幾天來,他統共才和她說了三句話。

  分別是她肚子呱呱叫的時候,他問她“餓了”?

  還有她伸手摸角桌找杯子的時候,他問她“渴嗎”?

  以及她抱怨馬車怎么還不停時,他說“快到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互動。

  就算她主動說話,都沒有。

  若音第一次見話這么少的男人。

  簡直比四爺話還少。

  啊呸,她提那個臭男人做什么。

  他失他的憶,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若音在心底里翻了個白眼后,就繼續忽悠策凌。

  “你別看我是大清的皇后,其實我過的一點都不好,皇帝那個臭男人花心的很,喜歡后宮里年輕的妃嬪,這次出來,又相中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醫,你們該把那個女醫抓出來做人質的。”

  策凌:“......”

  “當時我都告訴你們了,她們在行宮的住處,你們偏偏不去抓她,非要抓我。你說像我這種沒有任何威脅力的人質,你們既然抓錯了,是不是可以考慮把我給放了......”若音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

  策凌一直閉目靠在馬車上,靜默無言。

  若音眼睛被蒙住,又看不見。

  對方又一直不說話,車里安靜得令人害怕又心虛。

  最后,一想到他勇猛、暴戾、吃人肉、喝人血,為了不因為喋喋不休引起他不耐煩,她就適可而止,沒多說下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行駛的馬車可算是停下來了。

  耳旁,她聽見策凌腳步踩在馬車上的聲音。

  跟著一陣冷風吹進,車簾被掀開了。

  她聽見策凌下車的聲音,還有人上前對他說:“大汗這次凱旋而歸,我等知道您今日回部落,特意準備了一席好酒好肉,為您接風洗塵。”

  沒幾秒,若音就覺得馬車晃動了幾下,有人上了馬車。

  那個人上車后,就扶著她的手,一起下了車。

  根據手上的觸感,那是一雙女人的手。

  車里很暖,外頭很冷,冷熱替換,若音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一會兒,對方就扶著她跨過重重障礙,到了一個房間。

  似乎,還讓她在床邊坐下了。

  不僅如此,她還把她的雙手給綁到了身后。

  “咯吱”一聲,門就關上,屋里便只有若音一個人。

  若音被綁,眼睛被蒙著,只能坐在原地。

  無聊之時,就站起來走動走動。

  但也不好走遠了,畢竟她眼睛看不見,怕摔跤。

  夜里的時候,似乎還是那個女子進來了。

  之前在馬車的時候,都是有松開她手上的繩子,讓她自由吃食物的。

  這一回,卻沒松開她身上的繩子,而是那名女子直接喂的她。

  根據味道,若音吃出她喂了她羊肉、羊湯、奶豆腐、酥油茶,全是蒙古特有的食物。

  期間,若音和女子說了幾句話,回應她的,卻是沉默。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主子少言寡語,惜字如金也就罷了。

  做奴才的,比做主子的話還少。

  好歹那策凌還和她說過幾句話呢。

  吃飽喝足,那名女子就又將門帶上,出去了。

  若音吃飽后就容易犯困。

  由于手被綁在了身后,她坐了一會,就側躺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聽見門那邊有了動靜。

  門開了后,有腳步在靠近她。

  這個腳步聲,是她最近比較熟悉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策凌。

  這個可怕的男人,大晚上跑到她的房間來做什么,他不是不近女人嗎?

  一想到這,若音立馬就神經緊繃,整個人由躺著變成了坐著。

  就在這時,對方已經靠近他,似乎,還坐在了她的旁邊。

  并且,他還在解她手上的繩子。

  這讓她想起那些傳聞說,準部的新任汗王策凌極度反感女人。

  但凡有人靠近他,或者碰到他,輕者殘廢,重者當場暴斃!

  于是,若音條件反射性的往后躲。

  “別動。”他的聲音是她聽過的最低沉的男低音,“本汗在替你割斷繩子,你要是亂動,會傷到你。”

  聽起來也不像說謊的樣子,因為他替她割開繩子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好像生怕弄疼她。

  于是,若音只好坐在原地沒動。

  不知怎的,他自始至終都是給她一種“他不會傷害她的”感覺。

  亦如上次在木蘭圍場,他舉著箭對準她,卻只是射中她身后的老虎,并沒有傷她,而是救了她。

  “怎么,你很怕本汗?”男人一面替她割繩子,一面低低地問。

  若音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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