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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女人不過是借口之一

  不僅如此,腰牌上還刻上持有人的面部特征。

  將個人面貌特征記錄于腰牌之上。

  大清又沒什么整容的手術。

  那些面部信息就跟現代的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身份證!

  就算是撿到別人的腰牌,長相對不上,也是沒辦法冒用的。

  而腰牌根據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材質,分木質、銅質、銀質、玉質、金質。

  普通老百姓的為木腰牌。

  那些衙役或者宮里頭當差的宮女們為銅腰牌。

  像一些大臣是銀腰牌。

  朝中重臣是玉腰牌。

  皇室成員,分直系和旁支。

  旁支為玉腰牌。

  直系為金腰牌。

  若音身為皇后,自然是金腰牌!

  一面用漢字和滿字刻著大清皇后之令。

  邊上刻了一圈鳳形圖案。

  另一面,刻著:皓齒明眸,秀挺瓊鼻,膚若凝脂等外面特征。

  要是她把這么一張腰牌亮出來,別說她女扮男裝的身份要暴露了。

  只怕是她的皇后身份也要曝光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或許他們會把她當做冒充皇后的人。

  因為要真是皇后的話,身邊怎可能只一個奴才呢。

  至于半梅,也是女性的腰牌。

  這次跑的急,本來她們是準備跑遠后,弄個假的男子腰牌的。

  可誰知道住個店需要腰牌啊。

  若音開了那么多年的客棧,都沒這個要求呢。

  要不是這不屬于大清的范疇,她的手伸不到這里,沒法在這開客棧。

  只能住別人家開的。

  若音朝半梅示意一眼,兩人在身上意思意思地找了找腰牌。

  然后不約而同地道:“呀,出來的急,沒帶腰牌。”

  “啊?沒帶腰牌?”小二皺眉,難為情地道:“那怎么行,最近這一帶有匪徒作祟,每一個住店的,都得嚴格按照要求,核對腰牌上的身份,然后要交給官府過目的。”

  半梅:“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哪里會將腰牌帶在身上,亮不亮腰牌,不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區別嗎。再說了,我都活了幾十年,住客棧從沒查腰牌的時候。”

  在大清住店坐馬車,可沒有查腰牌的習慣。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兩個看起來像匪徒啊,有兩個人為一伙的匪徒嗎,不被別人劫就算好了。”半梅道。

  小二打量她們兩個一眼,“不不不,小的沒這個意思,你們長得眉清目秀的,身高也不魁梧,看起來當然不像匪徒了。”

  反而秀氣得像是女人一樣。

  “這就是了。”半梅悄么么的從口袋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小二,“我和我兄弟實在是太累了,你就給通融通融,看看能不能找點別人的名字給登記上,像你們干這一行的,這點應該沒問題的吧?”

  反正已經騎馬跑了一天,跑得也夠遠了。

  人是鐵,飯是剛,若音和半梅吃了一天干糧,必須吃點好的才能繼續上路。

  否則人和馬都疲憊不堪,跑也跑不遠的。

  加上夜里又看不清路,還會有狼群。

  倒不如休息好了再說。

  小二看著半梅給的銀子,一臉的難為情。

  見狀,若音不耐煩地道:“罷了,要實在不愿意,我們就不為難你,大不了不住了,換一家試試,我還就不信了,有錢住不上蒙古包。”

  她和半梅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果然,小二一聽說大不了不住了,到手的銀子要飛走了。

  立馬收下半梅給的銀子,覥著臉笑道:“好好好,小的這就給二位爺安排好登記的事情,二位就在這蒙古包里歇一會,待會小的把好酒好菜和熱水送過來。”

  誰都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能使銀子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兒。

  你求著他辦,他反而硬氣了,還想抬價。

  告訴他有大把的競爭,就知道緊張了。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和半梅在蒙古包里坐下。

  片刻后,那小二先把熱水送了過來。

  等到她們沐浴好,換上干凈的衣服,小二就把酒和菜送過來了。

  吃飽喝足,兩人商量了一會接下來的行程,就歇下了。

  次日清晨,若音和半梅吃過早點,就準備啟程。

  在馬廄牽馬的時候,碰到別的客人居然把馬往回牽。

  他們還皺眉說著些什么。

  “這個鬼天氣,下這么大的雪,凍得我腳趾頭都沒知覺,耳朵都要掉了,這就倒罷啦,居然還雪崩,前面唯一的一條橋也斷了,看來只能等官府把橋修好,咱們再繼續趕路了。”

  聞言,若音立馬上前問話:“請問一下,你們說的是哪個橋斷了?”

  “就是驛站北面的那座橋啊。”

  “啊?北面那座橋?那如果想要繼續往北走,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若音問。

  “湖面那么寬,上面都結了一層冰,沒法行舟,走路騎馬又很危險,前陣子有人在上面鉆冰捕魚,結果冰塊散掉,人掉下去就沒影了,就更別說騎馬在上面跑了,會連人帶馬掉下去的。”

  “哦,原來是這樣,多謝告知。”若音拱手道。

  然后,她和半梅對視一眼,還是牽著馬出了驛站。

  雖然旁人是這么說,但她也不確定,得去看看情況才行。

  可她和半梅才往北騎了一會,就被前方把守的官府人員攔住了去路。

  “前面雪崩,會有危險,所有人員原地等待,等雪崩停止,橋修好后再說!”

  不止是若音,還有別的人被攔住了去路。

  若音騎在馬背上,鵝毛大雪飄在她們身上,耳旁北風呼呼地叫著。

  她看著山川、河流、樹木、房屋,萬里江山全都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雪。

  再看著左邊的雪山。

  山上的雪如同雪白的塵霧,從山峰上席卷而下,模糊了山峰的原本面貌。

  伴隨著巨響,那些雪崩砸在了山腳下,滾出了好遠好遠。

  仿佛隨時都會把整個雪原吞噬。

  且正好砸在了山腳下的石板橋上。

  那座橋從中間斷開,斷掉的石板砸進了結了冰的湖面上。

  尖銳的巨石砸穿了湖面,一半墜入了湖里。

  正如那些人所說,這座橋是一路往北的必經之路。

  周圍雖說有山,但那些雪山比結了冰的湖面還要危險。

  那么陡峭的山路,馬是騎不了了。

  爬山又最是消耗體力的。

  這都不算什么,關鍵那是雪山,搞不好隨時就會有一場雪崩。

  雪地里又滑,隨時都會有危險。

  親眼目睹無路可走,若音就帶著半梅回到了蒙古包。

  “如今前面的路斷了,咱們只能先在這歇腳。另外,既然時間不那么趕,又經過了住客棧需要腰牌一事,咱們得使銀子找人做兩塊假的身份腰牌,往后若是再遇到相似的情況,就可以避免。”若音道。

  “好,奴才一會就在附近問問,看有沒有做腰牌的。”半梅回。

  就這樣,若音和半梅一路向北的逃跑行動,因雪崩斷橋而暫時停止。

  可另一邊的四爺,卻戰斗不停,戰火不息。

  有了新型火炮,加上一陣子的排兵布陣,四爺帶著十萬八旗兵,采用聲東擊西、反客為主的計謀連勝數天。

  火炮持續,硝煙彌漫,遮云蔽日。

  大清從南進攻準部,連攻數城。

  漫天飛雪籠罩著無邊的嗜血戰地。

  到處都是戰死的尸體。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雪原。

  這是猛虎和獅王的再一次死亡對峙。

  一個是大清的帝王。

  一個準噶爾汗國的汗王。

  兩大赫赫有名的統治者。

  看似是因為一個女人開戰,其實不然。

  或許,他們的內心本就將權勢看得很重。

  而女人,只不過是他們進行戰爭的借口之一罷了。

  即便沒有若音,策凌也是要給他的阿布報仇,想要統治大清朝的。

  四爺也是一樣,準噶爾每一屆汗王都主動進犯,他遲早都是要收拾準部的。

  只不過,策凌的主動挑釁,讓這一場對決提前了而已。

  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旁人攻占江山,這是對皇權的藐視和挑釁。

  而女人也是他們的尊嚴之一。

  策凌劫走若音,只能算是四爺不能容忍的某一個點。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是誰大獲全勝。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十,準噶爾部落慘敗。

  準部十萬勇士魂灑雪原。

  僅剩數千名將士四處竄逃。

  而四爺這邊,同樣的十萬八旗兵,死傷三萬人,存活七萬人,斬首準部萬余級.

  此刻,四爺剛打完最后一場仗,帶著八旗兵就地安營扎寨。

  他命人把準部的牛羊殺了,犒勞八旗兵。

  他的蒙古包里,有五格、鄂爾泰、十三爺等將領。

  眾人正在根據地圖聊后續相關事情。

  可四爺卻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深邃的墨瞳里有陰鷙,卻又蘊藏著一絲深沉。

  隔了一會,有幾個人進來了。

  剛在椅子上坐下,一個將領上前匯報事情:“皇上,末將在策凌的蒙古包里找到一張他的畫像。”

  四爺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將畫像打開。

  頓時,一張英俊的男子畫像,就呈現在眾人眼前。

  雕刻般剛硬的英俊臉頰,雙眉似劍。

  蘊藏著銳利的丹鳳眼,散發著殺氣。

  一時間,整個蒙古包里的氣溫驟然下降。

  因為他們發現那張畫像一打開后,皇上的臉就陰冷得可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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