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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0章 狂妄

  先讓他去問一下,總可以了吧?

  對于這個,門童倒是答應得很快,“好,您們先在這等一下,我這就去詢問那位尊貴的客人。”

  于是,若音便抱著艾兒在客廳的皮革沙發坐下。

  隔了一會,那個門童就從鋪著波斯地毯的樓梯下來了。

  他走到若音跟前,禮貌地道:“夫人,那位客人請您上去。”

  “上去?幾樓?”來的時候,若音瞧著旅館好像有五層的。

  門童:“那位客人包下了我們五樓和天臺,您走到五樓,報一下您的身份就可以了。”

  若音:“好,多謝。”

  謝過門童后,若音就爬樓梯了。

  五樓是真的難爬,尤其若音手里還抱著一個小孩的情況下。

  關鍵她懷里的艾兒,還是個白白胖胖的小丫頭。

  當她爬到五樓樓道時,稍微有些喘氣。

  樓道兩旁,站著幾個大清的男子。

  瞧著他們的裝扮,似乎是侍衛。

  若音自報身份:“你們好,我是約好來給你們主子看病的大夫。”

  那兩個侍衛看了若音和她懷里的艾兒,又掃了眼她身邊的伙計。

  若音只好解釋:“這位是我的助醫,我懷里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放心別人帶著她,只好將她帶在身邊,還請通融一下。”

  其中一個侍衛掃了眼若音懷里的艾兒,“成,但你得保證她進去后不會吵到我們爺。”

  “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吵不鬧。”還不等若音回答,艾兒就崇拜道:“而且,我阿娘醫術真的超厲害的。”

  大概是艾兒口才太好,亦或者她太可愛,人家想著多放她一個小女孩進去也無妨。

  所以,那侍衛把若音一行人從樓道請到了五樓的大廳。

  侍衛道:“我去稟告我家主子爺,你們先在這坐著。”

  若音一行人便在大廳的沙發等候。

  不多時,侍衛就出來了,他對若音道,“你是主治大夫對嗎?”

  “是。”若音起身。

  侍衛:“那你進去給我家主子爺看病吧,不過,我家爺喜安靜,最討厭小孩吵鬧了,你就別把小孩帶進去了。”

  “好。”若音將艾兒交給女伙計,“艾兒,你先在外面乖乖坐著,阿娘給病人看完病,一會兒就出來啊。”

  “嗯!”艾兒點頭。

  然后,若音打開藥箱,將兩個藥箱整合了一下,就背著一個藥箱,一人進去了。

  艾兒和女助醫,就在外面靜候著。

  若音在侍衛的帶路下,走到一個房間門口。

  在門口時,一名模樣普通、穿著普通的女子,對若音道:“按照我們主子爺的要求,但凡進這個房間的,甭管是男是女,都得搜身。”

  若音掃了眼這名女子,想著估計這里面是位重要人物,她們怕她攜帶兇器吧。

  見對方是個姑娘,她也就隨著對方搜身了。

  好歹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經常參加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人家也都是要搜身的。

  那女子先是從若音的肩膀,一路往下輕輕碰了碰。

  后又翻了翻若音的藥箱,把若音藥箱里的剪刀和刀都給搜了出來。

  見狀,若音解釋:“這是包扎傷口和動小手術時需要用到的。”

  “這我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會還給你。”女子道。

  若音:“......”

  女子:“好啦,你可以進去了。”

  若音整理了一下衣裳和藥箱,走到了門口。

  這個房間里貼著金色的花紋壁紙,掛著彩色的掛毯,一幅幅色彩濃重的人物油畫。

  墨色的桌幾,和墨色的西洋鐘,上面都雕刻著精致的彩色碎花。

  以及,像花束一樣簇擁著的水晶燈。

  房間里,有一套中紅色的菱形皮革沙發。

  那沙發上,似乎還坐了一個穿著墨色錦袍的男人。

  不過,他背對著她,而她看不到他的臉。

  但從背影來看,他有著能夠承擔一切責任的寬厚肩膀。

  男人正低著頭,似乎在看書。

  若音便抬起右手,禮貌性地敲了三下門。

  然而,那個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跟沒聽見似得,坐在那一動不動,也沒一點語言表示。

  還是剛才給她搜身的女子開了口:“我家主子爺不愛說話,你就這么進去吧。”

  “哦。”若音提著藥箱進去了。

  若音沒有走到男人面前,而是只從門口往里走了三步。

  她對著男人的后腦勺,認真道:“這位男士,昨天我不是故意要失約的,我是因為著了風寒,早上身體不舒服,所以起晚了。等我身體有所好轉趕到醫館后,聽說你已經離開。”

  “不過,我還是為昨天的遲到感到很抱歉。”

  男人:“爺最討厭別人為錯誤的行為找借口了,這在爺看來,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若音:“......”

  月上帝國的男人,大多都很紳士,浪漫。

  且他們的女性地位和男性幾乎平等,即便是女人,也可以享有繼承王位的權利。

  不過,這種情況只存在于王室的順位繼承女性。

  月上帝國的男人,不似大清的男人,多數人都有大男子主義狂妄癥。

  在月上帝國呆久了,若音已經很久沒碰到這樣狂妄的男人。

  她都已經跟他解釋了,她昨天是因為生病才晚來的,他怎么一點都不給她臺階下呢。

  難道她自己生病不舒服,還要頂著生病的身體,去給他治病?

  而且,昨天她的身體有所好轉后,她也有立馬趕到醫館,沒有爽約呀。

  是他耍大牌,一刻都等不了,就直接離開了。

  如今她登門拜訪,也不給個好臉色。

  不過,良好的教養還是讓若音牽起一抹職業笑容:“是是是,昨天遲到是我的不是,我再次像你鄭重的道歉。”

  反正她的歉意已經帶到了,她的態度也放在這。

  他要是接受就接受,不接受的話,大不了她不給他治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若音的誠意,對方沒再揪著若音昨天遲到的事情不放。

  而是冷冷問道:“聽聞你是大清的人?”

  若音:“是。”

  男人:“既然是大清的人,那你就不該按照月上帝國的稱呼,喊我男士,而是該喊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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