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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勉強有那么一點好看

  當然,心里也會有些失落。

  可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呢,皇上點名讓她配合演技,她不能不配合啊。

  或許只有這樣,皇上會看在這點情分上,讓她在紫禁城的日子好過一點。

  早在進宮前她就知道,后宮里的妃嬪,個個都是守活寡的命,只是早晚而已。

  不得寵的,進宮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孤獨的。

  得寵的,失寵后開始郁郁寡歡。

  當她知道皇上對皇后的感情時,她才明白過來,打從進宮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守活寡的命。

  也好,總比愛而不得要痛快灑脫。

  珍嬪離開后,若音看了眼正襟危坐的四爺。

  男人身板挺直,眼睛直視著前方。

  左手放在腰腹間,右手漫不經心地捻動著鬼面佛珠。

  如玉般的雕刻模樣,完美的眉型更襯他的英氣。

  男人薄唇緊抿,眉頭微蹙。

  他的身上,有一種凜然的寒氣和絕對權威的傲慢。

  要不是珍嬪親口所說,她都不敢相信,合著珍嬪的事情,是他故意的,為的就是試探她在意他嗎?

  若音冷笑一聲,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小桌幾。

  “皇上可真夠行的,治理大清之余,還有空找妃嬪在臣妾跟前演戲。”

  四爺:“......”

  若音:“就算您沒寵幸珍嬪,可后宮這么多妃嬪,為何獨獨找了她演戲?”

  這事,蘇培盛知道的最多,因為這事就是皇上讓他去辦的。

  當時皇上讓他找珍嬪時,是因為后宮舊人多年不得寵,皇上若是突然去寵一個新人,顯然很假。

  而新人里,蓉妃進宮就是妃位,當然不愿意接這檔子差事。

  剩下兩個貴人,另一個貴人太過老實巴交,不能成事,這差事便落到了珍嬪手上。

  而皇上升了珍嬪的位份,一是為了真實,二是珍嬪差事辦得好,僅此而已。

  否則皇上但凡動了心思,早就寵幸了珍嬪。

  何至于看都不多看珍嬪一眼呢?

  此刻,四爺覺得女人的關注點真奇特。

  不過,他懶得和女人解釋,只是淡淡道:“這些都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只需知道,她除了配合演戲,其余的,都與朕無關。”

  若音:“好,這事姑且不說,咱們就說說您寫的信。”

  “信上都是相反的。”男人簡潔明了地回。

  若音:“相反?”

  蘇培盛:“哎呦,娘娘,您還不明白嗎,大阿哥和二阿哥的婚事,皇上答應了您,怎么會反悔呢,他們的府邸也自然會加快修建啊。”

  “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奴才每日都命永壽宮的人悉心澆水。”

  “還有您院子里的三只小寵,都有讓人悉心照料。”

  “至于星禪大人和五格大人,皇上也沒有將他們如何,而是請他們在養心殿做客,都是當作貴賓對待,沒有動武,只有喝酒談心。”

  當時他可是聽皇上和兩個大人說了,說是要陪皇后娘娘過生,制造驚喜。

  因此,星禪大人和五格大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蘇培盛:“還有新進宮的妃嬪們,都規矩得很,皇上也愣是沒多看她們一眼,這一點,您放一百個心,嘿嘿。”

  聽到這些,若音深知自個被這個腹黑的男人給騙了。

  關鍵他的哥哥們,也配合他演戲騙她。

  大哥真敬業,手上還打著石膏。

  她的大哥多老實的一個人啊,肯定是被四爺教壞的!

  要不是看到大哥手都斷了,她也不能上當受騙啊!

  也不知這個狡猾的男人給哥哥們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他們那么聽他的話,就這么信任他這個大豬蹄子?

  呵,四爺把她這個當妹妹的給賣了,估計她的哥哥們還給四爺數錢捏!

  “關本宮什么事兒,皇上就是天天翻她們牌子,宿在她們的寢宮,都跟我沒關系。”若音還嘴硬地解釋:“至于本宮回宮,不過是擔心貓和狗,想要為哥哥們討公道罷了。”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講明,就別堵著一張臉,看看朕給你準備的禮物。”

  四爺朝蘇培盛示意一眼,蘇培盛就捧著一個鏤花木盒,遞到若音面前的桌幾上,打開。

  若音隨意掃了眼,只見禮盒里是一串粉紫色的玉石手串,那手串顏色溫潤,即便是夜里,也透閃怡人。

  她牽了牽唇,淡淡道:“不過是用上等的芙蓉玉做的手串罷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四爺:“......”

  一旁的蘇培盛卻為自家萬歲爺抱不平。

  要知道,這芙蓉玉可稀貴著捏。

  于是,他尖聲音解說:“娘娘,這塊玉,可是難得的好玉,關鍵這還不打緊,這手串,還是萬歲爺親手串好送您的呢!”

  皇上平時處理朝政都忙得不可開交,卻愿意在處理朝政之余,為了哄皇后開心,親自給皇后串手串。

  結果還被皇后貶得一無是處。

  好看不好看是一回事,重在心意嘛。

  畢竟皇上不是專門串手串的,跟那些專業的,自然是有區別所在,手藝也不如專業工匠。

  若音身為皇后,加上她的資產,以及她的百貨行遍布大清各地,什么奇珍異寶她沒見過?

  所以,她看到那芙蓉玉手串后,并沒有多在意。

  只有在聽說是四爺親手串的珠子,她目光才再次落在木盒里的手串上。

  難怪了,這手串的珠子串得不是特別整齊,原來是他親手串的。

  若音也不是個沒良心的人,既然四爺來陪她過生辰,還親自做了禮物送她,她還是能給一句好話的,“原來是皇上親自串的啊,那就...勉強有那么一點好看吧。”

  當然,也就這么一句好話。

  誰還沒個傲嬌的時候了?

  同時,心里卻在腦補堂堂雍正帝化身串珠子工匠的一幕,想想就好笑。

  并且,她還拿起那串手串,試著戴在了手腕上。

  那手串粉亮剔透,襯得她的皓腕更加雪白。

  蘇培盛見若音說話沒有那么帶刺了,面上還帶著笑,便知道皇后娘娘的氣消得差不多了。

  他甩了甩手里的拂塵,就帶著奴才們出去,還把門給帶上了。

  該解釋的,他都替這個不會說話的皇上解釋了。

  剩下的大招,就看皇上自個啦。

  于是乎,屋里便只剩下若音和四爺了。

  就在若音低頭欣賞手上的手串時,一旁傳來男人敲桌幾的聲音。

  若音抬頭一看,就見那桌幾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疊厚厚的冊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而四爺修長的指關節,還在叩著桌幾表面,明顯是故意將她的故意力轉移在桌上。

  “干嘛?”若音問。

  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壞得很,似乎還憋著什么大招?

  難道這手串只是其中一個禮物,還有別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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