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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6章 “酸死了”

  就連正常的行動,都不一定能恢復。

  可他打小習武,十幾歲就帶兵出征,若是握不了兵器,不能正常行動,那跟殘疾獨臂有何區別?

  想到這,完顏氏就因為心疼他而落淚。

  十四爺本來是閉著眼睛躺下的,可女人替他解開紗布后,卻遲遲未擦藥膏。

  他便睜開了眼,只見面前的女人哭成了淚人兒,“爺打了勝仗,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完顏氏聳了聳鼻子,替男人擦藥,“邊關是太平了,可你這叫好端端的么?”

  十四爺:“帶兵打仗,受傷是常事。”

  “......”完顏氏不說話了,只管一邊落淚,一邊替男人快速換藥,包扎干凈的紗布。

  當她替男人換好藥,又重新綁好紗布和石膏后,就讓奴才備水,伺候男人更衣沐浴。

  一炷香后,完顏氏替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男人沐浴焚香完畢,在給他穿上干凈的錦袍。

  她一面替他換衣服,一面淡淡道:“對了,爺,你不在府上這些日子,大阿哥和大格格天天掛念著你,如今你回來了就好,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語音剛落,她的腰肢就被男人一把圈住,“難道你就不掛念爺?”

  完顏氏微微一頓,避開男人的眼神,“爺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也是掛念爺的安危,擔心你在戰場上落了傷。”

  “只這個?”男人逼問,“你就一點都不想爺?”

  “爺的身邊可從不缺女人,我有什么好想的?”完顏氏抱怨道。

  “酸死了。”男人眸子半瞇,一眼看穿了女人的口是心非,面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完顏氏抬眼,嬌嗔地橫了男人一眼。

  十四爺低笑一聲,“別整天胡思亂想,戰場上千軍萬馬、短兵相接,爺哪里有閑情顧得上女人。”

  “......”聞言,完顏氏面上的表情稍微有所好轉,可嘴上卻嬌哼一聲,指尖戳了戳男人心口處,控訴道:“哼,依我看呀,您是受了傷,這才行動不便了吧,看來俗話說的對,男人這東西,要老到爬不動了,才不花心呢!”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子就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男人單手扛在了肩頭。

  以前他也不是沒這樣扛過她,但那時他右臂沒受傷。

  如今右臂手筋盡斷,只左臂扛著她,雖有些搖晃,卻也步伐穩健。

  男人扛著她,抬腳就往床邊走,最后還將她扔在了錦被上。

  他還單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今兒就讓你見識一下,爺行動是否方便!”

  這一夜,十四爺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男人魄力...........................................................................

  幾番被翻紅浪后,完顏氏看著枕邊熟睡的男人,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在這大清,男人妻妾成群是常事。

  可那時的十四爺,不止是妻妾成群那么簡單,而是偏寵吳氏。

  倘若后院妻妾和睦,倒也罷了。

  偏偏那吳氏不是個好的。

  好在吳氏被趕出府邸后,后院從雞犬不寧,變成了從未有過的和睦。

  幸好,她那時聽了皇嫂的話,沒有尋死,更沒有輕易放棄自己和孩子們。

  而是絕地反擊,擊垮了吳氏,搶回了心愛的男人,贏得了屬于自己的人生......

  十四爺凱旋回京后,就一直在府上養傷。

  由于太后在太廟,他隔三差五就會帶著完顏氏去太廟看望太后。

  而太后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三月中旬,十四爺像往常那般,乘著馬車,帶著完顏氏去太廟。

  只不過,路上出了點小插曲,他的馬車跟一個屠夫的牛車擦撞了一下。

  十四爺性子魯莽,那屠夫性子也急躁。

  要不是完顏氏柔聲勸了幾句,壓住了十四爺的脾氣。

  馬車才繼續朝太廟行駛,十四爺則嘟囔了一句:“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晦氣!”

  或許這個出門不利,便注定了今日是個不尋常的日子。

  十四爺的馬車在太廟停下后,就帶著完顏氏往太后的小院落而去。

  然而,他還沒進院子,就見院外停了一座龍輦,還有一座鳳輦。

  進了院子后,就更不用說了,院子里比往日多了一倍的奴才。

  十四爺見四格格站在門外,眼圈紅紅的,便問:“四格格,作何站在外頭?”

  四格格哽咽道:“太醫說皇瑪嬤快不行了...”

  “什么?!”十四爺不等四格格把話說完,就要沖進屋。

  但他被四格格拉住了衣袖,“十四叔,皇阿瑪和皇額娘在里面,皇瑪嬤說是有事要同他們說,您先別進去。”

  聞言,完顏氏也勸道:“爺先別急著進去,等皇額娘囑咐完皇嫂她們,你再進去也不遲。”

  這要是放在從前,十四爺是怎么都不聽勸的。

  但是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非要進屋了,而是站在門外焦急地踱步。

  與此同時,屋內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四爺坐在太后的病床旁,母子倆在說話。

  若音就站在床邊,靜靜地聽著。

  只見太后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中布滿了血絲。

  太后嘴唇發白,還有些干燥。

  頭發微亂,鬢角有銀絲。

  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整個人看起來病入膏肓,憔悴不堪。

  說不好聽點,像是一張瀕死的臉。

  太后的眼睛呆滯地看著天花板,她和四爺聊著聊著,干燥的嘴唇微微張了張,“皇...皇后...”

  若音本來是站在一旁的,聽見太后喊她,立馬就坐在了床邊,“皇額娘,兒媳在這。”

  得到回應的太后朝若音伸了伸手。

  見狀,若音主動握住了太后的手。

  并悄悄地替太后診了脈。

  太后的脈象如屋漏殘滴,良久才滴一滴。

  這樣的脈象,在醫學上稱屋漏脈,一般是脾胃、腎氣衰敗,神氣渙散,生命即將告終的脈象。

  自打三月初,太后病情加重,若音就和四爺日日都來太后跟前侍奉,盡孝。

  太后是四爺的生母,四爺自然是真心去盡孝的。

  若音和太后么,因為有過節,但是面對那么一個病危的人,她也著實恨不起來。

  她在太后跟前盡孝,一方面是因為她是皇后,是皇家兒媳,她不得不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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