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舟驟然的臉色一沉,下意識的極快轉身,“滾出去!”
男人低吼,怒意昭彰,清晰畢露。
可周念身上的衣衫已經盡數滑落,女孩兒抬起雪白的藕臂,直接自后抱住了男人健碩的腰肢。
兩團溫熱綿軟隔著薄薄一層軍襯貼上男人寬厚脊背,復又緊貼,數年苦行僧一般禁欲的男人,驟然繃緊了身子,喉結急促的上下滑動,腹內已經燥火亂竄,無可遏制。
“滾……”
但燥火之下,更大的卻是盛怒。
將要成為他弟媳的女人,卻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來算計他?
徐慕舟目光陰沉的攝人,反手用力將周念推開。
弱不禁風的女孩兒怎么禁得住他的雷霆之怒,整個人踉蹌撲倒在地,額頭卻恰好的撞在了桌角上,當即就血流滿面。
周念只來得及痛呼了一聲,就昏厥了過去。
但這一聲痛呼就足夠了,因為她聽到了外面傭人慌亂進來的腳步聲和詢問聲。
她甚至還聽到了那個在滇南跺跺腳就要地震的身份尊貴的男人憤怒的低吼和咒罵。
可她的唇角卻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他們,該是看到了她赤身和徐慕舟在一起的一幕了。
周念神經松緩下來,任自己陷入了昏沉沉的夢境之中去。
成敗,她顧不得了,一切,就看天命吧。
她的最后一搏,她已經盡了全力。
如果上天依舊不肯庇佑她,那么,媽媽,原諒我,我真的無法再撐下去了,就讓我去黃泉,與您重聚吧。
“你確定要我這樣子跟你去什么晚宴?”
靜微看了看依舊顫著薄薄紗布的那只斷手,傷在一日一日痊愈,骨頭也在漸漸長好,脫落的兩枚指甲,傷口愈合了,卻沒有長出新指甲的意思,她這只手,拿出去,真的有些嚇人。
“你有我玄凌做男伴,就算是披著麻袋出去,也是全場最耀眼的。”
靜微無語,這人這句話不就是在變著法兒的夸自己嗎?
“走吧,說起來,你來我這里有幾日了,我還沒帶你見過人呢。”
玄凌伸出手,指尖還未貼到她的細腰上,靜微就臉色一沉直接避開了:“你別給我……”
“動手動腳是么?耳朵都要聽的長繭子了。”
玄凌長眉挑出一絲不悅,復又伸出手遞到她面前:“那牽手總可以吧?”
靜微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邁步下樓:“想都不要想!”
玄凌看著她纖細卻又裊娜的身段,裹在裸色系的曳地長裙上,忽然覺得讓她露出兩條手臂和雪白的長頸失策了。
想到那些男人會像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的周身上下起起伏伏,玄凌就覺得像是自己最喜歡的槍被人給摸了一把似的,渾身都透著不暢快。
“阿蘭,取一條披肩來。”
阿蘭應聲而去,很快取了披肩遞給玄凌。
玄凌長腿邁開,三兩步追到樓下,將披肩直接披在了靜微肩上,遮住了雪白的臂膀和前胸隱約的溝壑。
“今晚誰敢多看你一眼,我就剜了他的眼珠子當下酒菜……”
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靜微下意識的要推開他,玄凌卻已經退讓開一步,輕輕握住了她的左手:“走吧,今晚該有好熱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