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隱約有些騷亂,大約是記者媒體都聞訊而至了吧。
宋宓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吧,這才是屬于她的戰場,這才是,她宋宓兒重活回來該做的事情該去迎接的戰斗!
她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迎著那即將到來的風暴,和未知的一切,每一步,都走的堅定決然。
她再不會依靠任何男人,哪怕她會為此付出百倍千倍的艱辛。
可這樣的幸福和未來,是自己親手掙下的,而不是依靠男人得來猶如浮云一般的飄渺無根。
只有實實在在握在手中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無數的記者媒體潮水一般涌過來,隨同而來的,還有她的很多很多鐵粉。
宋宓兒沒有去看那些鏡頭和閃光的菲林,她緩緩摘下了墨鏡,轉過身去,面對著她的粉絲而站。
“宓兒,宓兒……”
“宋宓兒,我們愛你,蜂蜜永遠都愛你……”
那些年輕的女孩兒男孩兒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花束和燈牌,他們翹首盼著他們的偶像回來,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而現在,她終于回來了。
很多的女孩子都哭了起來,宋宓兒眼中的淚終于落下,她彎腰,深深的鞠躬,足足有一分鐘,她方才直起身子。
所有人都哭的稀里嘩啦,她也不要形象的跟著哭,妝都花了也不顧,和她們擁抱,合影,哭著笑著抱成一團。
而這所有一切都被記者瘋狂拍了下來。
昔日的偶像人氣巨星宋宓兒第一日回國,就造成了帝都機場交通幾乎癱瘓,而她回國的新聞也第一時間占據了所有媒體網站和報刊的頭條。
宋宓兒,她依舊是娛樂圈當之無愧的一姐,哪怕她息影三年,曾經丑聞纏身,甚至還未婚產子。
可那又如何,上天就是格外的眷顧某一部分人,娛樂圈不缺漂亮有演技的,天生自帶流量和話題,才是老天爺賞飯吃。
回國第一日就忙的不可開交,經紀人和助理成功接到她的時候,天色都微黑了。
宋宓兒覺得很累,卻又精神極其的亢奮,帶娃帶了兩年半都快抑郁了,雖然也幸福,可她回來才覺得,娛樂圈才是屬于她的戰場,她在這里真是如魚得水的舒服。
回了公寓安頓好,經紀人和助理開車回去休息,宋宓兒也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
待到她抹的香噴噴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圍著浴巾出來時,公寓沙發上不知什么時候坐了一個男人。
宋宓兒抓著浴巾的手驀地松開,浴巾從她滑溜溜的胴.體上掉落,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就直接落入了江沉寒的眼簾中來。
“怎么……不裝了?”
江沉寒掐了煙,緩緩站起身來,他脫了身上深藍色的大衣,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粒,衣袖散漫的卷在肘上,單手插兜站在那里。
常年抽煙所以微啞的聲音有些澀沉的性感,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宓兒的身上,尤其,在她因為生產哺乳而豐腴了很多的胸前,逗留了很久。
宋宓兒最初還嚇了一跳,可在看清來人是誰時,她就不再那樣恐懼了。
江沉寒的目光落在她光裸的身體上時,她第一個念頭確實是想要狠狠罵他一通,趕緊遮掩起來。
可后來她卻沒有這樣做。
她有什么好矯情呢,她和他早就睡過了無數次,他看她幾眼又怎么了。
依著她對他的了解,看完難受的也只會是他。
畢竟,他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子弟,紈绔渣男。
宋宓兒慢悠悠的撿起浴巾,重又慢條斯理的把自己裹了起來,這才去倒了一杯水,緩慢的喝了幾口,慵懶道:“江少半夜私闖民宅,是要干什么?”
江沉寒看著女人艷紅的舌尖在唇瓣上不經意的滑過,原本方才看到這樣活色生香一幕已經浴火橫生的男人,此時越發覺得小腹緊繃難忍。
他抬手扯開了領帶,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他向她走了兩步。
宓兒下意識的握緊了杯子,莫名覺得喉頭有點發黏。
江沉寒站在她面前,他那一雙狹長的眸子里翻攪著的烈焰看著她,就那樣聲音暗啞沉沉的說了一句:“干你。”
帝都,總統府。
曾有民眾傳言,帝都總統府內精致輝煌,白玉為階,黃金為頂。
因此民間常常用金玉宮來代指總統府。
后總統秦釗任職之后,曾在新年前夕,將總統府對民眾開放一日,讓他們進內參觀。
世人方才知曉傳言有誤,多么可笑。
總統先生秦釗的辦公室,甚至比不過一個中型企業的老總辦公室。
裝潢亦是十分簡約,若說最引人注目的,也不過是總統先生的私人藏書閣而已。
靜微十分喜歡那個藏書閣。
秦釗見她從里面出來還有些戀戀不舍,就打趣了一句:“等將來含璋搬入總統府,這藏書閣就交給你打理了……”
厲慎珩聞言不由大喜,靜微還傻乎乎的沒反應過來,總統夫人笑著握了她的手道:“這孩子,心思也太純正了。”
秦釗最初其實并不太贊同厲慎珩和阮靜微之事,畢竟他之前屬意虞家千金,虞政委也確實可堪重用,這對含璋將來都是極有好處的。
但在見到阮靜微之后,他卻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她。
也罷,含璋自己是有真本事的,雖然妻子出身好有助力是好事,但卻也會成為掣肘。
宋家不就是如此,雖然他與夫人感情極深,但也架不住宋家在后面拖后腿,讓人焦頭爛額。
阮靜微出身不顯,也有出身不顯的好處,最重要的是,這小姑娘籠絡住了含璋的心。
男人的心定了,才能安心的拼事業,后宅安寧,方能無后顧之憂,他深有體會。
總統夫人這般說,靜微方才回過味來,不由得面頰微紅,心中卻又歡喜又不安。
她原本想著,這樣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的總統先生,大約是決不允許含璋和她這樣出身的女孩兒在一起的吧。
卻沒有想到,竟是她小人之心了。
“見了老太太沒?”
秦釗溫聲的詢問,靜微靦腆搖頭:“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老人家。”
她這邊話音剛落,總統府的老管家就笑吟吟的進來說道:“先生,夫人,兩位老太太下了車,現下在門外,就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