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的他是胡說八道,不過你不喜歡慕舟哥就對了……”
“為什么?”顧英男不由好奇的不行。
當年在軍校時,不是沒人開過她和徐慕舟的玩笑,畢竟那時候,他們的關系實在是太好了。
她也是唯一能融進他們那個圈子里的女生。
陳默看她一眼:“很簡單啊,慕舟哥結婚了,和小嫂子感情又這么好,你要是喜歡他,你不就完了!”
顧英男快氣死了:“你從哪看出來他們倆感情好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陳默給了她一個‘你怕不是傻子吧’的眼神:“這你都看不出來?這也太明顯了吧,我和淮安還有小山,都覺得慕舟哥是動了真格了……”
“不可能!”顧英男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一截。
陳默有些驚異于顧英男怎會這么大的反應:“你怎么了?怎么就不可能了?小嫂子年輕漂亮又賢惠,慕舟哥喜歡她多正常啊……”
顧英男恨不得把陳默的腦瓜子給敲開:“你這種男人就是這么膚淺!你覺得慕舟哥也會像你這樣膚淺粗俗?只看重女色?”
陳默中槍有些無語:“我怎么膚淺了啊……再說了,誰不喜歡長的好看的人啊……”
“慕舟哥和你們可不一樣!”顧英男似乎是為了佐證自己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對,慕舟哥是絕不可能和你們一樣的!”
陳默看著顧英男的目光有些訝異:“你又不是慕舟哥,你怎么會知道?”
顧英男狠狠瞪了陳默一眼:“總之我就是知道,我和慕舟哥認識這么多年,比周念漂亮的女人追求他,他都從不正眼看別人,他怎么會貪戀美色?”
“那不是更說明慕舟哥和小嫂子是真愛嗎?”
顧英男一時氣結:“你不懂!慕舟哥喜歡的女人,絕不會這么平庸,他也不是那種沒眼光的人!”
“英男,你對小嫂子的偏見也太深了吧……”
“這不是偏見,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周念確實配不上慕舟哥!”
陳默有些無語:“感情的事外人說了不算啊,只要慕舟哥喜歡不就行了。”
顧英男不想再搭理陳默了。
陳默送了顧英男回小樓,就離開了。
顧英男上了樓上臥室,她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又抽了幾支煙。
心像是被惡魔操控了一樣,漸漸的開始變的不受控制。
宋小山……
如果宋小山真的把她隱藏十年多的秘密捅出去,如果徐慕舟知道了她的心思,那么,她怕是再也回不到和他這般親近的關系了。
宋小山為什么要這樣多管閑事?
為什么非要這般執意的破壞她的所有好事?
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放任宋小山這樣到處橫插一腳下去,一切,就全都完了……
可是……
顧英男終究心頭還是有些不忍,她和宋小山曾是這個小團體里關系最好的兩個。
如果宋小山沒有喜歡上她,他們現在仍會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宋小山沒有變的這樣咄咄逼人,自以為是為她好的處處多管閑事,他們仍舊能做最好的朋友。
可是……
顧英男輕輕的閉上了眼。
她沒有其他選擇了。
顧英男從箱子里拿出了那只舊手機。
她握著手機握了很久,然后打開來,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
“周念!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你是被驢踢了嗎?”
姜煙氣的差點蹦起來,周念見周遭的人都看了過來,趕緊抓著姜煙的手示意她聲音小一點。
姜煙還是氣的不行:“你怎么能答應你家軍長讓那個顧英男住到官邸去?”
周念有些慫,怯怯望著姜煙:“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挺可憐的……總不好看著她再出事,送了命吧。”
姜煙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是好心,可你也不能好心到這地步啊!你讓一個女人住到你們家里去,來來來你告訴我,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這樣是有點不妥,但是徐慕舟他壓根沒有這樣的心思……”
“他沒有,顧英男有!一個女人在一個屋檐底下虎視眈眈看著你老公,你還能睡的著?”
周念慫的不敢吭聲了。
姜煙氣的都有些餓了,那叉子叉了一口蛋糕吃:“我就幾天沒來上課,你就捅窟窿,現在人都住進來了,再讓人家出去,就成了你的不是,得,想法補救吧。”
“怎么補救啊煙煙……”
周念其實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現在再說這些,都晚了,來不及了。
姜煙拿叉子戳著面前的蛋糕:“這不是快過年了嗎,要不,你和你家軍長出去度假吧,你們結婚時不是沒有度蜜月嗎?現在正好補上……”
周念的眼睛倏然就亮了:“是啊,我們結婚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蜜月。”
“那必須補上,反正快過年了,天大的事,也得過完年再說,所以,今天回去你就去告訴徐慕舟,你想和他出去度蜜月,你們倆出去度蜜月,顧英男難道還有臉一個人住在官邸?”
“那我回去問問徐慕舟,他總是那么忙,也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
“不能抽出空也要抽出空,他欠你一個蜜月,怎么也得補上不是!”
周念取了真經,就匆匆和姜煙告別回了官邸。
這邊周念剛走,姜煙桌子前就多了個不速之客。
沈言廷直接在姜煙對面坐了下來,姜煙定定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拿了包和外套就要離開。
“煙煙。”沈言廷聲音有些嘶啞,輕輕喚了一聲。
姜煙的步子頓了一頓,但很快,她的脊背挺的越發直了幾分,姜煙撩了撩頭發,對沈言廷嫵媚一笑:“沈少,有事?”
“煙煙,我們說說話吧。”
姜煙很想立刻邁步走人,但是沈言廷削瘦憔悴的那張臉,還有他脆弱望著她的那雙眼,終究還是讓她的心軟了下來。
女人總是這樣,對于曾經深愛過,并且仍無法釋懷的男人,永遠都硬不下心來。
陳景然這兩天沒在帝都,姜煙心里,不由得就存了點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