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太仿似被她這模樣給嚇到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許白露拿了包轉身向外走“您最好管好您的嘴,程然那個短命鬼的名字最好也爛在你的肚子里”
“我,我知道”許太太忙追了出去“你要和那個小狐貍精見面,你可一定記住,不能讓自己吃虧,她要是敢欺負你,怎么也該讓陳家人知道”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
許太太看著許白露進了電梯,才唉聲嘆氣的轉身進屋。
許先生戴著個老花鏡看報紙,見狀搖頭輕嘆了一聲“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和那孩子好好在一起,我瞧著,那孩子才是真心實意對咱們白露好的”
“你懂什么”許太太劈頭罵了過去“跟著他過窮日子喝西北風啊,咱們白露條件這么好,憑什么跟著那小子受委屈”
“你就知道嫁到高門大戶里不委屈”
許太太連聲冷笑“我寧愿抱著金子銀子哭,我也不愿為了一日三餐累死累活我這輩子是沒福氣,我的女兒難道還要繼續過這種日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倆的事,我是不管,你們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許太太坐在沙發上恨咧咧的磨牙“呸,想用這點房子車子打發我們白露,想都別想,我冰清玉潔的大姑娘跟了他,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不給我個說法,我去總統府告御狀去讓他陳家這官兒也別想當了”
許白露到了和姜煙越好的咖啡廳,姜煙已經先到了。
許白露坐在出租車上,拿出包包里的化妝鏡,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又補了一遍妝容,方才下車。
她今日穿的衣服看起來很低調,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得出來價格不菲,手里拿的包亦是很貴,是愛馬仕的限量款。
都說,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過慣了這樣紙醉金迷的好日子,還怎么可能像從前那樣一日三餐都計算著來,買個幾百塊的包都要咬咬牙狠狠心呢。
姜煙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有些無聊的戳著面前的咖啡。
她出來的匆忙,急著去墓地看程然,連妝都沒化,但無奈底子就是生的好,這樣隨便套了個襯衫和牛仔褲出來,頭發凌亂披散著,咖啡廳里的男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她。
姜煙自然是一概不理。
隔著窗戶玻璃,看到許白露下車走來,姜煙微微瞇了瞇眼。
說起來,她這還是頭一次這么仔細的看到許小姐本尊呢。
長的確實挺漂亮的,但客觀的說一句,在許白露身上,還是氣質要勝過漂亮的。
而更重要的一點,許白露小姐這樣的女人,長輩一看就會覺得喜歡,而不像是她姜煙,從來不討長輩的歡心。
許白露走進咖啡廳,就看到了姜煙。
這也不意外,全咖啡廳男人的眼珠子幾乎都要長在姜煙的身上了,她又怎么會認不出。
只是許白露之前對姜煙的印象,都停留在報紙上網上那種照片和視頻,是一種煙視媚行的嫵媚和讓女人十分不喜的風情。
但此時的姜煙,卻沒有化妝,甚至,她根本就像是出門買菜或者倒垃圾一樣的隨意裝束。
許白露并不知道姜煙之前是匆匆去了程然的墓地,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姜煙是故意這樣的,就是為了證明,她姜煙根本未曾將她許白露放在眼里。
“姜小姐。”
許白露淡淡笑了笑,在姜煙對面坐了下來。
姜煙只是微點了一下下頜“許小姐找我什么事。”
“怎么,姜小姐急著走嗎”
姜煙勾了勾嘴角,一副被金主寵愛的囂張情人嘴臉,“是呀,我得回去收拾一下,今天要搬家。”
許白露身板依舊挺的很直的坐著,聞言卻不由得心口微微跳了一下“搬家”
姜煙仰臉對她彎彎眼睛一笑“對呀,景然讓我今天搬到蘭苑去。”
許白露再也繃不住,臉色驟然沉了下來,而原本放在膝上緊緊攥著的手指,硬生生掐斷了留長的手指甲。
痛的鉆心,她不由得心情越發糟糕起來。
她怎么會不知道蘭苑那是陳家給他們準備的婚房正在緊張有序的進行最后的軟裝布置可現在,面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廢物東西卻要搬進去了 姜煙看著許白露此時的臉色,心中的暢意再也壓制抱住,她故意眉飛色舞氣許白露“許小姐該是知道蘭苑的吧,哎呀,畢竟那里的房子真的是要貴死了,哦對了,我聽說之前景然和許小姐要籌備婚事,好像新房也是在蘭苑,真不知道我現在要搬去的是不是那一棟呀”
她說著,不等許白露開口,又得意洋洋道“不過景然家房子那么多,別墅也數不清,指不定就不是呢,許小姐,你可別多心呀,就算萬一真的是當初給你準備的婚房,我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這些事可都是景然說了算呢”
“我真沒想到景然竟會喜歡你這樣膚淺粗俗的女人”
許白露臉色慘白,死死盯著姜煙,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這句話。
姜煙聞言不由得吃吃笑了出來“我也真是沒想到,景然怎么會放著許小姐這樣氣質綽約的大才女不要,偏生就要和我這樣膚淺粗俗的女人在一起呢”
許白露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姜小姐,你也別太得意了,景然早晚都會厭倦你這樣的女人”
“行呀,那你就等著他不要我的時候再貼上來吧,現在可是不行的”
姜煙話音剛落,許白露忽然端起桌上的水,直接潑在了姜煙的臉上。
“我真是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小三,搶了別人的男朋友未婚夫很得意是不是”
許白露一副強忍著委屈的模樣,眼淚漣漣而落,還真是楚楚可憐的不行。
而周遭的那些吃瓜群眾,此時也都聽到了許白露的這一聲控訴,那些原本還色咪咪偷看姜煙的男人們,瞬間眼底就寫滿了不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