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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章 發了狠的吻下去

  無雙忽地站了起來,轉身拉開了門:“他怎么了?”

  阿左臉色煞白站在門外,使勁搖頭:“我不知道,少主不讓我靠近,無雙小姐,求您了……”

  無雙推開阿左疾步往樓下沖去,聲控燈亮起來,她看到憾生依舊坐在廚房的地上,只是那身影,怎么看都透著幾分的料峭。

  而鮮血,正不停的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淌,已經將那潔白的袖口,都染紅了一片。

  無雙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扎了一下,驀地就痙攣著緊縮成了一團。

  阿左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憾生似是聽到了無雙的腳步聲,下意識的把受傷的手縮了起來。

  無雙看到光潔的地面上一灘觸目驚心的血,他傷的到底是有多重,這么一會兒功夫就流了這么多的血。

  無雙咬了咬嘴唇,她蹬蹬蹬下樓,走到憾生身邊,步子卻又頓住了。

  憾生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兩人之間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無雙方才伸出手,輕輕戳了他一下:“去包扎一下吧。”

  憾生依舊沉默。

  無雙又用了點力氣:“要不,我給你包扎……”

  她話音剛落,戳他的手指卻忽然被他給握住了,下一瞬,她整個手腕都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無雙失去平衡,短促的尖叫了一聲就要往地上倒去,憾生卻穩穩托住了她的細腰,然后,將她壓在一側的流理臺上,他瞳仁寂寂幽深的望著無雙,像是要將她整個吸入進去一般,發了狠的吻了下去。

  無雙驀地睜大了眼,死命的掙扎著要推開他,憾生染著血的手掌握住她雪白尖巧的下頜,不許她閃躲,他的唇舌微涼,撬開她緊咬的齒關,強勢的侵占她柔嫩的口腔。

  無雙下意識的想如上次那樣狠狠咬他,可他卻先一步的捏住她的下頜,要她根本無法咬下,而隨之而來的,卻是他侵占更深的舌。

  唇舌之間滿是他的氣息,帶著絲絲的清涼,又有著無以形容的草木藥香,他的味道鋪天蓋地襲來,將她重重包裹,無雙再掙不動,睜大的眼瞳中緩緩的落下淚來,他抬手拂去,她的淚又往下落,他干脆一滴一滴的吮去。

  到了最后,她小聲的嗚咽著,可那嗚咽也被他吞入了肚腹中去。

  “無雙……”

  憾生輕輕咬住她雪白柔軟的耳垂,在她耳邊輕喚她的名字:“告訴我,丟丟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

  無雙閉眼哽咽搖頭。

  憾生眸中漸漸漫出赤紅:“那你告訴我,你當初休學是因為什么,總統府瞞的滴水不漏,連我都無法查到,你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你想知道?”

  無雙睜眸看著他:“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能補救嗎?能讓一切重來嗎?憾生,你總認為你對我好,你喜歡我,我就該給你同等的回應,可是你又想過沒有,若是明知道你喜歡我,總統府卻逼著你娶別人呢?你又愿不愿意?”

  “我不會。”

  “我知道你不會,可是那種被逼迫的感覺,你懂嗎?”

  憾生望著她,掌心鮮血快要干涸了,他捧住她幼嫩的小臉,指腹拂過,摩挲她眼角眉梢,許久,他忽然對她笑了。

  可那笑,卻又讓她心里驀地一疼。

  “以后,我不會了。”

  他話音落定,將她從流理臺上抱了下來,“讓阿彩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天氣炎熱,不要感染了。”

  無雙點了點頭。

  “你和那孩子,想住就多住幾日,不想住下去的話,我讓人送你們回帝都去。”

  “憾生哥?”無雙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憾生有多固執,有多強硬,她最清楚不過。

  這一次他煞費苦心將她帶到金三角,怎么會這般輕易就松口說讓她和丟丟回去?

  無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個一身傷的女人。

  她知道的,憾生是玄凌少主親自挑中的繼承人,而在來地下王城之前,憾生一直都是如乞兒一般。

  他過去的那些年,他們都不曾參與,誰都不知曉,曾經年少的憾生經歷了什么,又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從前。

  這個女孩兒,也許曾是他幼時的朋友,知己,仰或青梅……

  也好,如今尋回來了,他就不會再對自己這般深的執念了。

  慢慢的,曾經那些過往,也就完全的淡去了。

  甚至連那混亂的一夜,連那肌膚相親,都會變成他記憶里最模糊的影像,而她也會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他們終究會像是打結的繩子的兩端一樣,漸行漸遠,永無交集。

  無雙漸漸恢復了平靜,那一點震驚和驚愕,也隨之泯滅無蹤了。

  “好啊,等我問了丟丟之后再做決定。”

  無雙微微歪頭笑了:“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我爸媽知道了,也一定特別的開心。”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嘍。”

  “晚安。”

  無雙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她卻又站定回過頭來:“你手掌上的傷,要好好處理一下。”

  “嗯,我知道。”

  無雙又對他笑了笑,這一次她轉過身,沒有再回頭。

  聲控燈滅掉了,周遭的一切,世間萬物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憾生站在那黑暗里,那樣靜的夜,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血管里血液流淌的呼嘯之聲。

  “那孩子,他是孤家寡人的命數啊。”

  他從不信命的,他出生在棺材里,母親身死就要下葬之時,他降生在棺木之中,母親用她的死,換了他的生,從小到大,他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他這輩子,克死生母,天理不容,也就是乞丐的命了。

  可他后來成了金三角的王。

  他不信命,若是他信命的話,他也許就混吃等死的安于現狀去做一個乞丐了。

  可這一刻,天地之間,天大地大,卻好似只余下他孤身一個人。

  恍惚之中,他不由得在此想起帝都那位大師說的話,那孩子,他是孤家寡人的命數啊。

  是啊,他用盡了所有心機,手段,他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將無雙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邊。

  沒有無雙,他不會有妻,不會有子,不會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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