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小公主啊。”
夜陵臉色一沉,戾氣十足。
鐘燃往后退一步,不好,有殺氣!咦,我的尚方寶劍不管用了嗎?
沈千樹睡得天昏地暗,不管他們一門官司,一直睡到了晚上醒來,又吐了兩場,總算是舒服了一些,鐘燃悄咪咪地問,“沈小姐,你真是暈機,不是懷孕嗎?”
“懷孕?”沈千樹冷笑一聲,“有絲分裂嗎?”
“臥槽,我家大少難道……寡人有疾?”
沈千樹,“你敢去他面前吐槽嗎?”
“不敢!”
“你這暈機也太夸張了。”鐘燃說,“大少見你一直昏睡,嚷著要叫醫生,一點就炸。”
“暈機不是病,叫什么醫生?”
“說的是啊。”
她洗了澡,卸了妝,換了衣服,人總算是清爽了一點,夜陵人在書房,正在看礦工們傳來的資料,挖到了一塊重達16克拉左右的原鉆石。
圖片已傳到夜陵的電腦上。
“16克拉?”
“嗯。”
“天啊,現如今發現最大的鉆石嗎?”
“疑似。”夜陵淡淡說,“鉆石仍在山脈里,經理封鎖過消息。”
沈千樹十分激動,她有幸見到原礦了嗎?
自從擔任鑒定師,她從未見過原鉆,都是切割后的鉆石,若能見到世界上最大的一顆原鉆,還能參與切割,分析,這是所有鑒定師的夢想。
若真是原鉆,估值應該是億以上。
“我們什么時候去?”
“明天!”
沈千樹興奮至極,這一興奮,暈機的癥狀都減弱了。
阿大帶著童畫在城內轉了一圈,北城區和南城區差距極大,一方高樓林立,繁華奢靡,一方宛若貧民窟,處處貧瘠,小童畫都沒想到一個國家竟然有兩副如此模樣。
阿大說,“小少爺,非洲就是如此,黃金城也不例外。”
南城區,幾乎都是黑人,干瘦憔悴,容顏枯萎,他坐在車里看著外面處處狼藉的模樣,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不太了解在書本中向來是文明發源地和神秘非洲,為什么會陷入此般模樣。
新聞中所說的戰亂,病毒,貧窮,第一次離他這么近。
小童畫一出生,雖說吃盡苦頭,常年在醫院的手術臺上過,可他的不適都是來自于身體,從未來自于環境,不管是A市,或者巴黎,都是和平繁華的地帶。沈千樹帶他去旅行也是旅游勝地,他是一名溫室里養著的小花朵,從未體驗過環境的惡劣,也從未親眼見識過戰亂是什么模樣。
沈千樹吩咐阿大帶他在北城區走一圈就行,是夜陵讓他帶著小童畫到南城區走一走,阿大也弄不清楚夜陵的用意,聽命令成習慣,看著活蹦亂跳的小少爺瞪大眼睛看著那群貧民們,又覺得心里不太好受。
他若有兒子,必然養于和平年代,不會接觸到……此等模樣。
童畫看見一名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孩,骨瘦如柴,衣衫襤褸,正和一名野狗在搶著一塊肉骨頭吃,聽到車聲,轉頭看過來,他有一雙很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