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聲音,平地驚起一聲雷,炸得童畫魂飛魄散,他不由分說,匆匆往外跑,什么比賽都拋諸腦后,阿大緊隨其后,迅速離開。
顧二爺瞇起眼睛,“誰動的手?”
阿喜也聽到了阿大的聲音,心中微微一跳。
出大事了!
“我問你,誰動的手,老二?”顧二爺沉默地放下了電話,看向童畫的背影,他幾乎是踉蹌地往車庫跑,因為跑的太急了,差點跌了一跤。
這一幕,似曾相識。
阿喜上前,給他斟了一杯茶,“二爺,鬼城的內務,你都交給二少爺,那就不要操心了,夜陵和鬼城是死敵,若是他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遲早會找鬼城報復,雖說我們一點都不懼怕,可夜陵背后似乎有人在支持,這一次在黃金城,他幾乎被圍剿,也能平安脫困,可想而知,此人萬萬不能為敵,盡早除去,對幾位少爺都很有利,否則將來是一大勁敵。”
“阿喜,你從來沒告訴過我,這孩子是夜陵的兒子。”
“二爺,這……很重要嗎?”阿喜問,“我看不出來他和夫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二爺,夫人沉睡多年,我知道你很想念她,可把愛轉移到一個陌生人身上,實為不智。我們和老太太也有約定,早日為他除掉夜陵,二少爺也沒做錯什么,你為何悶悶不樂,是心疼這孩子嗎?”
“鬼城的事情,我已將近五年,不曾過問,夜陵的問題,我也早就知道,可如今,我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不會如此善罷甘休。”顧二爺眉心緊擰,“你看到童畫沒有,夜家又出一位夜陵,這夜家長房,總是能給人意外的驚喜,怪不得當年……不提也罷,真是宿怨。”
“二爺,我聽聞,這并非夜陵的親生兒子,也不是沈小姐的親生兒子,只不過是領養來的孩子,不算夜家人,你多心了,就算夜陵死了,夜家也繼承不到他手里。”
顧二爺沉默地看著賽車場,起身往回走,阿喜慌忙跟上去,“二爺,不看四少爺的比賽了嗎?”
“不看了!”
沈千樹睡得迷迷糊糊,很不安穩,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噩夢,把她扯到了無盡的黑暗中,周圍都是一片漆黑,她看到了夜陵,夜陵就站在她的面前,卻有一雙猩紅的眼睛。
先生,你怎么了?
你又犯病了嗎?
你快到我的身邊來。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想去夜陵的身邊,總是心有余力不足,夜陵似是沒看到她,轉身沉默地走了,不管她怎么呼喚,夜陵就是不回應。
沈千樹倏然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她暈機的癥狀,微微好了一些,人也舒服了一點,漢堡這只粘人的貓,已跳在被子上,正好奇地看著她,沈千樹伸手在他頭上,輕輕地擼了一把。
猛然,主臥的門,被人粗暴地打開。
“沈小姐,大少……”他的聲音幾乎是裂變的,驚恐的,帶著一點茫然的恐懼,沈千樹倏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起了那個夢,一身冷汗。
“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