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這段時間,從未忘記過這顆小胖心,那天在現場丟了石頭,又在公路上,她本以為再也找不到了,誰知道卻在童畫的手里,當時雕刻這一顆石頭時,她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把親手做的禮物,送給她的心上人,她雕刻得非常認真,打磨,拋光,全部是自己親手做的,她希望著收到禮物的人能夠感受到這份心意。
如今,人沒了,只剩下這一顆心。
夜陵說,只要他活著,這顆心就會一直在他手上。
他終究是食言了。
沈千樹目光凝視著它,十分抗拒,又十分酸澀,失而復得的珍貴,在她心里卻抵不過心如死灰,她微微握緊了石頭,童畫說,“那天掉在地上,我撿起來了,這些天媽咪都沒問,我也沒說,不管怎么樣,這是一個紀念。”
“嗯。”沈千樹鼻尖酸澀,微微一笑,“好,我會收好的。”
再也不會給了誰。
妥善地保管好自己的心,哪怕一輩子都受傷,她也不想治愈了。
童畫說,“媽咪,AG的事情,交給我去做怎樣?”
“你?”她的寶貝才幾歲了,怎么開始要管AG的事情。
“對,我每天除了上課,時間也多,我也想早一點熟悉AG的業務,媽咪,你別看我小,可我學東西快,二叔也會教我,比起媽咪,我更適合去了解AG的事務,我會讓那群人知道,誰才是他們該忌憚的人。”
這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盯在媽咪身上,這讓他十分不喜,他是一個孩子,總是被忽略了,童畫想把這份仇恨轉移到他身上來,對媽咪,對他,都好一些。
“童畫……”
“媽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沈千樹輕輕地搖頭,“我們一起來。”
童畫想了想,“媽咪,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我,可我不小了。”
“是啊,我的寶貝已經是小男子漢了,都知道要保護媽咪了,真了不起。”沈千樹在他頭上輕輕地揉了揉,“可大人的世界太復雜,媽咪并不希望你這么小就去感受這份黑暗復雜。”
童畫想,媽咪,自從我們和夜陵扯上關系,我就不能在你期許的道理上繼續走下去了。
你也清楚,是不是?
如今,沈千樹不想把童畫推到面前,主要不想夜家的人,對童畫有所忌憚。
畢竟,他們心狠手辣,對夜陵都能下殺手,何況是對一個孩子。
“媽咪去處理,你若想知道,你私下找二叔商量。”
“好。”
沈千樹說到做到,第二天,她就去了AG。
她去AG可謂是聲勢浩大至極,媒體跟風報道,直接打出了碩大的標題,AG改朝換代,沈大總裁上線了。
她穿著一套湖藍色的裙子,黑色的長外套,在鐘燃和阿大的護航下,聲勢浩大地來了AG,夜陵的遺囑早就在內部公開,沈千樹是童畫的監護人,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AG的高管們,都差點以為公司會交給夜庭昀來管理,沈千樹和童畫不過是名義上的繼承人,真正掌權的依然是夜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