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酒館坐了下來,“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們這里很少有外人來。”
“來尋生意的。”
“生意?你?”男人哈哈大笑,似乎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夜陵的模樣那么喪,怎看都不像是一名做生意的,被人看不起。
“我聽說,這里有金條,沙漠里埋著很多金條。”夜陵說,“前年有一個銀行搶劫犯被抓了,坐直升機在這一帶墜機了。”
“哦,我聽說了。”男人說,“事情鬧得還很大,這和金條有什么關系。”
夜陵說,“實不相瞞,兄弟剛出監獄里出來,巧合和他是一個監獄,他喝醉時說,國際刑警根本就沒拿到金條,他墜機后,把金條藏了起來,躲了兩天才被抓到,金條被他藏在沙漠里。”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酒館里的人,都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其中一女人嬌笑,“兄弟,你還坐過牢,犯了什么事,你看著不像是犯事的。”
看著像是一個受氣包。
夜陵說,“殺人。”
眾人一凜,殺人犯?
“殺人?”
夜陵說,“我老婆和人好上了,趁我出差和人鬼混,我怒火上頭,把人給剁了。”
他拍了拍腿,“這腿,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一死一傷,賺了!”
眾人,“……”
“你殺人,判幾年,這么快就出獄了?”
“我是過失殺人,沒判幾年,家里原來有點錢,走了一點關系,關了八年就放出來了,可惜啊,世道不同了,沒錢真是萬萬不能。”
夜陵戴著耳機。
杰克和穆遠都聽著他在說故事。
穆遠忍不住吐槽,“他換一張臉,為什么就能滔滔不絕,平時就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我發誓,這是我聽過阿陵說過最長的句子。”
杰克忍俊不禁。
說得有板有眼,的確像那么一回事。
眾人對這喪得要命的絡腮胡夜陵,充滿了同情,小鎮居民說,“兄弟,錢沒了,再砸賺就行了,這金條多半是人家騙你的。”
“對啊,一定是人騙你的,你快點回去吧,沙漠里只有……什么都沒有。”
絡腮胡把夜陵的臉半邊臉都遮住了,操著一口奇奇怪怪的口音,也沒幾人懷疑他,語氣非常喪,有一點怨天尤人。
很普通的一個落魄瘸腿中年人。
走路時,背還有點駝。
“不,他和我很要好,不會騙我的。”夜陵說,“我要拿到金條,他一輩子都會被關在監獄里,不會放出來了,拿了金條,我還能照應他。”
“沒想到,你還很講義氣,那金條在哪里,你知道嗎?”
夜陵警惕起來,像是怕人知道金條在哪兒似的,閉嘴不談了。
剛剛妖嬈的女人要了一杯威士忌,“哥們,請你喝了。”
夜陵看著威士忌,貪婪地聞了聞。
“好久沒聞到了……好,好,好,我沒落魄前,天天喝。”他露出了貪婪又懷念的神色,女人妖嬈極了,把夜陵對面的男子推開,坐在夜陵對面,撐著頭,嫵媚萬千地看著他,“兄弟,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金條藏在哪里,我們一起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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