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昀養了三天,總算能夠下地,第一時間就去看夜初,他有太多話想要問夜初,韋林攔著他,深怕他被夜初再捅一刀給弄死了,小心翼翼的,對夜初的態度簡直是仇人。
“你擺臉色給誰看?”夜庭昀淡淡地問,他傷勢沉重,臉色慘白,從一個溫潤公子生生地變成了一個病嬌公子,漆黑的眼眸看著人,令人心驚膽戰,韋林不敢說謊言,“我怕她再對你動手。”
“多事。”夜庭昀看著他,有心再多說幾句,可急著見夜初,沒理會他,韋林撇撇嘴,心中暗忖,再被捅一刀,你就老實了,我的二少爺。
夜初見到夜庭昀,面無表情,她算是抗壓比較好了,雖然被軟禁了,哪里都不讓去,該吃的,該喝的都沒委屈自己,甚至還要點餐這件天把韋林折騰得夠嗆,又不敢真的和她杠上了。
“沒死啊。”夜初有一個禮拜沒見到他了,“我以為你掛了呢。”
夜庭昀深深地看著她,那一天一閃而過的藍色眼睛,他絕對沒有看錯,她也有一雙異瞳,他一時分了心,才會被夜初一刀給捅了。
真狠。
差點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我問你,你的英文名叫什么?”
“不知道!”夜初冷漠地看著他,跳上了窗臺,夜庭昀傷口疼得厲害,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夜初淡淡說,“夜庭昀,你不想死,離我遠一點。”
“你對巴黎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夜庭昀漆黑的眼眸沉如夜晚的海面,像是醞釀著一股風暴,“你有小時候的照片嗎?”
夜初看著他悲痛的眼睛,微微蹙眉,他什么意思?
“你失憶了,你手上……有沒有戴過一個白色的鐲子?”夜庭昀的呼吸都在痛,有一些封存的往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你英文名是不是叫Emma?”
“你……你哭起來,左邊眼睛是不是藍色?”
“你背上……有沒有一朵桃花瓣胎記?”
夜初,“……”
他有病啊?
一連問這么多問題,她怎么知道?
“你……有沒有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夜庭昀找了那么多年,幾乎都失去了信心,他曾說過,他要找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可最想要找的人,卻是一找十一年,再也沒有過任何訊息。”
他對通訊技術一點熱情都沒有。
他對追蹤技術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小時候最大的理想是當一名攝影師,扛著相機拍攝世間最美好的瞬間。
他從未想過當一名技術人員,從未想過要把一家通訊公司發展成全球最尖端的科技公司,他在通訊,追蹤和反追蹤方面拿下過十幾個個人專利,公司拿下了五十幾個專利,不是為了財富,不是為了造福人類,只是為了找一個人罷了。
夜庭昀把他一直不離身的懷表拿出來,簡單地按了一個鍵,病房內瞬間變了一個天地,光線全部暗下來,一個全息影像出現在夜初面前。
全息影像中的小姑娘,年僅七八歲左右,粉妝玉琢,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一件粉藍色的裙子,戴著一頂小花環,笑容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