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堅信面如鍋底,穆遠眼睛都不敢轉一下,活了二十余年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結巴,“爸……爸……爸爸……媽……我……可以解釋的。”
“混賬!”穆堅信盛怒,指著穆遠,穆遠順著他的目光,慌忙把自己調戲杰克的手給下來,現在說是戰友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嗎?
“你……”穆媽媽也覺得有點受沖擊,“小遠,他是誰啊?”
“戰友!”穆遠像是新兵蛋子回答首長的詢問。
穆堅信大步流星走過來,穆遠下意識地把杰克想往身后一藏,作為我國上將,穆堅信是一名有實權的將軍,戰友?
“哪個部隊的,叫什么名字!”
穆遠臉色一片慘白,“我……”
“小遠……”杰克喝的有些高,有些難受,輕輕的叫了他一聲,穆媽媽眼睛都瞪眼了,叫小名也就算了,還叫得這么親密,一想到前幾天閨蜜兒子的事情,鬧出了不小的丑聞,還得了病,穆媽媽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穆遠瞬間有口難辯,穆堅信一巴掌打過來,響亮地打在穆遠的臉上,打得他一邊臉頰馬上腫起來,穆堅信是一名將軍,也是特種兵出身,力氣大,打得重,穆遠被打得眼冒金星,卻也不敢躲開,穆堅信第二個巴掌就要過來,被穆媽媽給攔住了。
“你倒是聽孩子解釋啊。”
穆堅信憤然放下手,“馬上回家!”
“是!”
穆遠挨了一巴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手扶著杰克一手敬了軍禮,杰克難受想吐,片頭靠在穆遠的肩窩出,嘴唇貼著他的脖子,穆媽媽眼前一黑。
“哎呀,我的心臟……”
“媽……”穆遠欲哭無淚。
穆遠把杰克摔在床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臥室。
他知道。
屬于他的暴風雨要來了。
穆家的氣氛非常沉重,除了在外地上任的穆沉,穆家的人都在場了,穆遠一回來就被穆堅信叫到祠堂去,穆堅信拿著一條戒尺站在一旁。
“跪下!”穆堅信怒喝。
穆遠雙腿直直地跪下,穆家兩兄弟,穆堅守和穆堅信,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穆沉一個是穆遠,一個從政一個從軍,一向相輔相成。
也是穆家第二代的驕傲。
穆堅守夫妻和穆堅信夫妻都在祠堂,穆遠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只不過是不敢相信也不敢確定。
“他是誰?”
穆遠問心無愧,他無愧于祖國,也無愧于自己,只是有愧于父母,他甚至從未想過未來,因為明知道沒有未來,只是不想余生在遺憾中度過。
他也不能去承認,杰克的身份是秘密,如果曝光了,那是軒然大波,他爸恐怕寧愿一棍子打死他,寧愿從未生過他。
“我無話可說!”他不想承認,也不想撒謊。
“荒唐!”穆堅信盛怒,“把衣服脫了!”
穆遠二話不說,脫了外套,脫了襯衫,露出了結實全是傷疤的背部,穆堅信的戒尺重重地打在他的背部,戒尺和皮肉撞擊的聲音,又沉又悶,打得他背上出現了一條非常大的紅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