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別打頭啊!
穆遠實在是醉的厲害,咬開穆涼的手捧著他的臉就要啃,穆堅信覺得太辣眼睛了,一腳踹他小腿上,“把他給我弄房間里去,別丟人!”
“是,是!”穆涼扶著穆遠出地窖,繞道后面上電梯去二樓,總算把他給安置了,“哎呀,累死我了。”
他無意中看到穆遠手中的手鏈,忍不住評價了一句,“一個特種兵,少校軍銜,戴這種娘們唧唧的東西。”
一定是定情信物!
穆涼關上門,倏然瞇起眼睛,有點詫異,又開了門,感覺他哥房間里有人,他仔細辨認片刻,穆涼雖不如穆遠的身手,也不是一個毫無警覺之人,看了片刻就關上門下去了。
穆沉正好上樓來,“小遠呢?”
“醉死了,喝了許多,已經睡覺了。”穆涼想了想,“大哥,你還是別下去打擾他了。”
穆涼從小跟著穆雯心,養在穆家,跟著穆家人的排行,可頭上還有一個哥哥。
穆沉今年二十歲,劉正十九歲,穆遠十八歲,穆涼十六歲。
“睡著了?”
“睡著了。”
穆沉想了想,也沒再上去。穆遠睡得有點不踏實,他喝高了,風一吹容易醒,杰克從窗簾后出來,開了一扇窗戶,讓風吹了進來,穆遠家鋪了地暖,冬天也溫暖如春,寒風灌著小雪吹進來,穆遠習慣了室內的暖風,一下子冷得哆嗦,往被子里縮了縮。
穆遠在房間離前廳比較遠,屬于后院的,今天除夕夜,大家都在前院,雖是下了雪,穆家人的興致很高,從另外一個窗戶處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況,孩子穿得厚厚的在玩,院子里種了四株紅梅樹,一株白梅樹,梅花四溢,孩子們在雪中玩樂,大人們觥籌交錯,好一副闔家歡樂的景象,其樂融融。
他從認識穆遠就猜得出,他一定生長于一個溫暖而幸福的家庭,父母恩愛,家人信任,所以他才會成長成一個正直善良又清澈的少年。
一個人的面貌透著原生家庭的狀態。
穆遠臉上的紅,稍微散了一些,杰克陪著他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偷偷地拍了幾張穆遠睡著的照片。
中途穆媽媽上來看過他一次,溫了一壺醒酒湯放在一旁,穆沉也上來看過他一次,很快就離開了,也沒有人看出杰克在房間里。
穆家除夕夜一直鬧到十點多才散了,高門大院的長輩們作息都比較嚴格,今天又是過年,也沒人出去玩,都是自家客廳里玩牌,看春晚,房間里隔音甚好,關了窗戶,聲音就透不上來,杰克一直坐到了快凌晨,伸手在穆遠臉上捏了捏。
他的臉有些冷意,杰克把窗戶關了,室內又恢復了溫暖,穆遠疲倦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窗前,他有些迷糊,“爸,你在那里干什么?”
每次喝醉,他爸都要等他醒來教訓他不要去禍害地窖。
可憐杰克滿腔心意來陪他過除夕,半路被認了一個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