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一家莊園里。
戒備森嚴。
地牢里,少女被綁在地牢里,一頭如墨的頭發垂落,白色的小洋裙上鮮血點點,雙手被鎖鏈扣著吊起來,她身體軟綿綿地被吊著。
她赤著腳,腳背白皙,腳趾修長而粉白,染了一點血跡,看起來格外的艷麗。
牢房的墻壁上,全是刑具。
少女背部大片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小洋裙。
鮮血順著背脊一路滑落到小腿肚。
牢房的門被打開了。
露露匆匆跑進來,“夫人,夫人黛麗夫人”
少女黛麗輕輕地眨了眨眼,她的臉色格外蒼白,眼里一片暮氣,“終于要給我一個痛快了嗎”
露露搖頭,“你平安了。”
她拿過鑰匙解開手銬,把黛麗放下來,黛麗根本沒辦法站穩,露露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一天一夜后,黛麗醒來,她不記得是第幾次重傷醒來了,露露坐在窗口正在查閱信息,見她醒來慌忙過來給她端來了一碗藥。
黛麗接過,灌了下去,微微咳嗽。
“他怎么突然發善心了”
露露把平板給她,正是謝靜桓的發布會,那一句一見鐘情簡直震人發聵,少女難得露出一點錯愕,靜默片刻,“謊話連篇,他根本沒見過我。”
“不管怎么樣,總歸是安全了,先生們以為你暴露了,所以要執行格殺令,只是一起桃色新聞,他們覺得你還是繼續坐穩代理人比較好。”露露說,不管怎么說,謝靜桓總算陰差陽錯救了她一名,只不過,這無妄之災本也就是因為謝靜桓懸賞而起的。
黛麗靠在軟墊上,背部的疼痛提醒她這一場災難,她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這些年來這是她的常態了,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一頓毒打,在鬼門關徘徊她已經熟門熟路。
“影子呢”
“他已經回來了。”露露說,“夫人,那邊的人已經在催了。”
“謝靜桓的懸賞令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全球頂尖的雇傭兵都集中的巴黎,先生不敢貿然行動,安德森中校查到其余客戶沒有”
“沒有。”
黛麗略微一思考“把巴黎的兩名客戶信息透露給他們,讓線人去透露,做的隱蔽一點,不要被人發現。”
“明白。”
露露出去后,少女趴下來,她的背部實在太疼了,也靠不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際,似是有人為她拉了一下被子,她本是警覺心極強的人,卻沒醒來,最近接連遭難,她身心俱疲,根本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昏睡之前把謝靜桓全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黛麗醒來時,室內一片黑暗,她的目光適應了黑暗后,看到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窗邊,樓下似有爭執聲,他隔著窗簾在看著。
“影子”
男子回過身來,渾身陷于黑暗中,卻依然能令人感覺到那一身的肅殺之氣,“夫人。”
少女微微閉著眼,似感覺不到他身上的肅殺之氣,“你沒亂來吧”
“我是您的刀,沒有您的命令,我不會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