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淡淡說,“威爾先生,你給我畫了一個餅,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叫畫餅充饑,你倒是學到了精髓,可我不需要你畫的大餅。”
她頓了頓,誠實地說,“B家能給予我的東西,AG一樣能給我,我是AG的名義總裁,如今夜陵回來了,我也是AG的總裁夫人,擁有AG的決策權,你剛剛說的培訓也好,原材料也好,工藝技術也好,我們都不需要。何況我們只不過是一個搞定品牌,目標客戶群里是本國的名媛淑女們,并不是享譽國際,我們的定位和你們不一樣,用不上你們的東西。”
她的要求很簡單。
威爾卻開始打太極。
雙方你來我往,威爾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顧元安在一旁聽著,心中暗忖,妹妹不愧是顧家的女兒,談判手段高,說話也很圓滑,不會把話說死了,也不會把人得罪狠了,就算已經占據了上風也留了三分余地。
如此高情商,真是難得。
威爾看了一眼沈千樹,再看了看顧元安,他抄襲的事情最近威爾也才了解,這些事情他一貫都不怎么管的,手底下的人會處理好。
沈千樹為什么會大張旗鼓的為李辰奔忙,這一點很令人詫異。
李辰抄襲的事情,的確是一個烏龍,是他們趁人之危,當年AG也沒能力和他們一較高下,整個珠寶行業一家獨大,并沒有百花齊放,自然是他們說了算,李辰吃了一個暗虧。
可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基調也定了,如今才要翻案,若是說明了真相,對他們公司而言,也是一種傷害,威爾可以選擇暗中補償。
李辰不需要。
顧元安說,“我不需要你補償什么,我事業穩定,前途一片光明,不缺錢,不缺權,什么都不缺,你用什么補償我,都是白費力氣。”
沈千樹輕笑,“別說得這么絕對,他要是給你一般的股份來補償,你還是可以接受的。”
顧元安,“……”
威爾,“……”
一直不說話的貝利,幾乎要炸了,這件事其實源頭是他,如果不是他在沈千樹的珠寶展上貿然出聲,也不會引來這件麻煩事,也是他太過相信梅根,誰知道梅根會抄襲。
若當時他沒有出聲,回去后問梅根,確定了這件事,再把流出世面的珠寶追回,什么事情都沒有,事情會消無聲息地解決,不會鬧得如此不可收拾。
威爾早就教訓過他,后來是一錯再錯,讓沈千樹抓住了把柄,這件事更是無法收拾,貝利一直都想他迅速解決這件事,看到沈千樹如此口出狂言,心中十分憤怒。
在他看來,我們總裁都如此好聲好氣地和你說了,你就應該感恩戴德,識相的話,就同意和解,大家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
沈千樹偏偏如此不識抬舉。
“沈小姐,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在你的珠寶展上,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說你抄襲,也不應該維護梅根,我知道錯了,但是這件事和總裁,和B家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