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部呆住了。
盡管告白的對象不是自己，但是猝不及防聽見這句話，女生們也不由都臉熱起來，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天啊，原來不是高冷……
私底下是這么黏人的嗎？
而且還會說這種情話什么的……
喻楚也是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突然表白，她眨了眨眼，“阿言？”
“我愛你。”對方又抱住她的膝蓋趴好，孩子一般重復，“愛你……”
喻楚也不禁有點臉紅了。
她……她還沒被這么告白過。
雖然彼此的心意彼此都懂，但是這么膩歪地一遍遍說出口……還是讓人有點招架不住。這人是怎么了？
他的性格，哪里會隨口說這種話。
她揉了揉對方漆黑的碎發，帶著歉意抬眸看向面前的女生們。
很明顯，此時不能再招待客人了。
她有點無奈。
這情況，簡直像是自家小孩跑出來哭，為了哄孩子而送走客人一樣……
女生們面面相覷，盡管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也看得出來此時不該留下，當電燈泡……大家紛紛很有眼色地放下杯子，偷瞄言慕幾眼，就告辭離開。
喻楚被抱著膝蓋，沒法起身送客，就坐在原地微笑看著她們出去。
女生們出門之后，彼此對視，臉都有點紅，其中一個小聲道：“好像也不是高冷款啊……我感覺很可愛哎。”
“我也覺得……”另一人接話。
本以為是高冷到極點的類型，可今天卻完全打破了印象。原來私下是這么可愛的一面……睡醒了抱女友之類的，而且還一遍遍說著情話……
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別人家的男朋友。”
言慕趴在女孩膝蓋上，任由她的手指揉了揉自己，漆黑碎發在喻楚指間滑過，她微微歪著腦袋，感覺這人整個身體冰冰冷冷，問：“到底怎么了？”
半晌，言慕低聲道：“做噩夢。”
喻楚一愣，隨后哭笑不得。
這個幼稚鬼。
她扶起這個做噩夢的幼稚鬼，“你先起來坐好，我給你倒杯水。”
“不。”言慕低聲道，白皙臉頰埋在手臂里，聲音悶悶的，“要抱你。”
喻楚：“……”
突然感覺被賣萌是怎么回事？！
她耐心道：“起來，給你抱。”
這才把對方磨磨蹭蹭拉起來，按坐在沙發上，喻楚還沒來得及轉身倒水，就被他攬著腰抱住了，這個懷抱淡香而冰冷，指尖還帶著微抖的情緒。
喻楚不禁皺眉，奇怪。
她老老實實窩在言慕懷里，拍了拍他的背：“做了什么噩夢？”
嚇成這個樣子。
言慕卻半晌沒說話。
他還清晰地記得，看到鮮血時的驚慌失措，像是整個大腦停止了思考。
抱著她，體溫一點點消失的時候，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種絕望……
他拿起那把槍，把糖紙小心地放了回去，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
那時，腦海模糊地出現一個念頭。
他不知道這念頭從何而來。
——弄丟她時，他可以毀掉世界。
失去了，就毀掉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