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五彩的星光從斷開的地方飛了出來,為地宮渡上了一層朦朧的光,猶如螢火蟲一般一簇簇的飛起來,每一個龜裂的地方都仿佛升起一束燈光,燈光明亮卻有五色的星輝在閃動。
夜搖光伸出依然還有著血跡的指尖,去觸碰那從地底下飛上來的星光,星光呈螺旋狀飛了出來,越來越多,很快就將夜搖光和溫亭湛完全的籠罩。
“是老頭子。”夜搖光干裂的唇角微微咧開,綻開一抹璀璨的笑容。
即便她蓬頭垢面,可那一抹發自內心愉悅的笑容依然在夢幻的五色之光的照耀之下,奪目迷人。
很久一抹虛影在星光之中出現,夜搖光激動的又落下了眼淚,她喃喃的喊道:“老頭子”
那一抹縈繞在星光之中虛影對她溫暖慈和一笑,他無聲的對她揮了揮手,一串星光飛了過來,圍著夜搖光繞了一圈,夜搖光身上的傷痕污垢一瞬間全然不見,就連她泛著疼痛的內傷也一下子消失。
旋即那一串星光飛了出去,飛出了這一重地宮之中。
而被夜搖光含笑哭著凝望的虛谷也隨著不斷縈繞而上的星光消失不見 “這這就是飛升么?”蘇缽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
“湛哥兒!”夜搖光反過身緊緊的抱著溫亭湛。
這一次不是心痛,而是喜極而泣。
“原來渡劫期,并非我們所想的九重雷劫”戈戊也是震撼不已。
渡劫,其實渡的是生死劫,能夠舍生就義,才是渡過大劫 昆侖山的而上空有一道道五彩的彩虹橋,架了整整一日,而站在觀星臺的千機道君,露出了欣慰帶著一點艷羨的笑容。
“師傅”長延道長看著這與眾不同的彩虹橋,散發著濃郁的五行之氣,甚至觀星臺周圍栽種的一種經年不開花的花也瞬間開放,不由震撼無比。
“這是你虛谷師伯的福澤。”千機道長只留下這一句話,就消失不見。
而地宮之中的夜搖光帶著溫亭湛等人是一路暢通無阻,整個地宮的機關全部被打開,所有的危險都化為烏有,他們在半路上遇到了受了重傷的云笠等人。
“到底發生了何事?”云笠等人都傷的極重,他們都以為他們要死在地宮之中,那侵蝕他們的東西竟然突然之間被粉碎。
“大長老,虛谷真君飛升成功了,是虛谷真君的福澤!”云非離一看到云笠和云酉這番模樣就知道他們的驚愕來源于什么。
“飛升成功了?”云笠先是錯愕,然后是了然,最后是惋惜,“可惜不能親眼所見,這是多么重要的一瞬間福至心靈的感悟,他已經大乘期幾十年,百年內應該也要進入渡劫期。”
“七公子,你尋到了女媧石?”云酉看著云非離手中的女媧石高興道。
“是,是夜姑娘想讓。”云非離說道。
“不,這是云公子應得之物,非我想讓之物。”夜搖光解釋。
“你們就不要謙讓,快快離開此處,我們回到觀眾,將這等好消息告訴眾人。”陌荻含笑道。
于是大家就迅速的離開了地宮,只要在虛谷飛升之前沒有死之人,都陸陸續的和他們匯合,他們這一趟地宮之行,并沒有損傷太慘重,除了幾個門派之前隕落的幾個人以外 走出地宮,眾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復雜,地宮之內的驚險重重依然歷歷在目,可這些寶貴的經驗,尤其是親眼看得虛谷飛升的人有生出一股難以描摹的喜悅之情,但一想到喪生之人,這一股喜悅振奮又打了折扣。
而夜搖光和溫亭湛更是感慨萬千,雖然這一次沒有尋到女媧石,但是夜搖光能夠看到虛谷飛升,并且在地宮之中收獲了與各大門派的交情,還有不少好東西,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圓滿,做人不能太貪心。
然而,他們才剛剛回到緣生觀,虛谷飛升的消息已經傳遍,就連蕭士睿幾個都聽到圍了上來,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
“你們也得等我和湛哥兒洗漱之后再問吧?”他們才剛剛從地宮走出來好不好?
幾人尷尬的放了行,等他們回到房間緣生觀恰好已經備好的洗漱的熱水,因為和戈無音一個房間,她被虛谷的五行之靈洗滌了一番,就讓戈無音先洗澡,戈無音也不推辭。
等待戈無音洗澡的時候,夜搖光開始盤點她的收獲,這些東西都是單單屬于她,還有從地宮里面取出來的東西都在陌荻和蘇缽哪里,若是他們聊錯,因為老頭子的飛升,他們明日定然會來讓她分配。
突然間,眼角五彩的光一閃而過,夜搖光看到她倒出來的東西里面,竟然有一塊李子大泛著五彩之光的蓮花狀石頭,夜搖光一把抓在手里,感受著它的五行之靈。
女媧石,是女媧石!
夜搖光激動的想要尖叫,一定是老頭子,只有老頭子才有這個本事,是老頭子在最后放到她的身體里,那時候她整顆心都沉浸在老頭子飛升成功的喜悅當中,所以根本沒有注意。抑制不住心里激動得夜搖光抓著女媧石就跑出自己的房間,直奔溫亭湛的房間。
然而,當她把大門一推開,嚇得泡在木桶里面因為好不容易放松而困倦睡過去的溫亭湛一激靈,當即從木桶里面驚得站起身,看了過來。
然后,夜搖光頓時石化了,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渾身赤果果的溫亭湛,木桶只有他臀部告,然后最重點的部位,夜搖光也看得一清二楚。
還是溫亭湛迅速的反應過來,一把將旁邊的衣服給拖了過來將自己給遮擋住。
夜搖光頓時一陣不知所措,手指頭左右指了指,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啥,我太累,夢游,夢游,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說著就立馬將大門給關上,然后迅速的跑回自己的房間,雙手捂著自己可以煎雞蛋一般滾燙的臉。
“天啊,地啊,來一道雷劈死我吧。”夜搖光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