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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我深信你

  “伯府的嫡公子,和青樓名妓……”夜搖光輕聲一嘆。

  她想到了阮思思和梁成蹊,何定遠這個人他們見過幾回,雖然毛病不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還是極其有原則有血性的一個男兒,夜搖光對他還是蠻欣賞,加之他現在似乎跟著溫亭湛一道,也就不得不為他嘆息一聲。

  “席蝶可是和阮思思不同。”夜搖光只需要一個表情,溫亭湛就知道她的心思,“席蝶手上可是還有聶平祚和她母親席氏的婚書,只要這婚書一拿出來,她就是聶家長房嫡長女,這個身份足夠配得上何定遠。”

  “你這個時候翻出來,不會是他們兩已經兩情相悅了吧?”夜搖光覺得溫亭湛想個計劃,從來都是把好處占盡。

  “是何定遠跪在我面前,只要我能夠讓他將席蝶明媒正娶過門,他便一生為我效力。”夜搖光問了,溫亭湛自然不會隱瞞她,“何家自從和永安王府斷了之后,就一落千丈,現如今也就那一塊伯府的牌匾還值錢,長房挖空心思想要重振何家,自然打小一輩的婚事主意。奈何這一輩高門大戶看得上的就只有何定遠,其他的都看不上,他最近可是被逼婚逼得都不敢回府。”

  “那席蝶對他呢?”席蝶既然愿意幫助溫亭湛利用何定遠,恐怕對何定遠沒有多少心思。

  “你夫君我是那種,為了自個兒犧牲無辜之人的性命與幸福的人么?”溫亭湛伸手點了點夜搖光的鼻子,“我自然是問過席蝶,席蝶對何定遠只怕唯有感激與感動,不過她也答應,只要能夠為她母親正名,只要她能夠為母親報仇,她愿意嫁給何定遠。”

  “聰明的女人啊。”夜搖光贊嘆,“她要為母親正名,那就會成為聶府嫡出的大姑娘,到時候必然要住在聶家。她孤苦無依,又讓聶家的丑聞被掀開,逼的現在的嫡母成了繼母,弄得家無寧日,到時候聶家只怕要好生折騰她,所以她早早的給自己想好退路,把婚事定在對她一心一意的何定遠身上,這待嫁女聶家想磋磨也磋磨不了多久,如果何定遠再三五不時的讓姐姐妹妹上門尋她,以她的機警,順順利利的出嫁不是難事兒。”

  “我家搖搖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便證明我家搖搖比她聰明。”溫亭湛不忘奉迎一下自己的夫人。

  夜搖光白了他一眼:“你不用這般狗腿,我不會計較你去青樓的事兒。”

  溫亭湛卻是一愣,他可是聽了好些女人因為自家夫君去了一趟青樓要死要活,為了不讓夜搖光多心,他一直沒有主動提及。

  “你是為了正事,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女人,我連這個都要與你鬧。那你攤上這樣的女人,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夜搖光無奈的說著,雙手捧著溫亭湛的臉,讓他正對著自己,四目相對夜搖光認真的說道,“阿湛,就如同我去蘭縣,單久辭追了上去,還因為救我抱著我走了一路。你不曾苛責我一般,因為你信我,你尊重我,你知曉那是情非得已是一個道理。我不是瓷娃娃,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我的心也很堅強,你不用無時無刻這樣神經緊繃的呵護著我的心。我怕你有一日也會心累。我不計較,不是不在乎你,而是我深信你,并且深愛著你。”

  “搖搖,你說什么?”溫亭湛呆呆的問道。

  看著他這副模樣,夜搖光露出見鬼一般的目光:“我說你不用……”

  “不,是最后一句話。”

  夜搖光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然后非常鄭重的說一遍:“我說我深信你,并且也深愛著你!”

  溫亭湛長臂一攬,就把夜搖光緊緊的抱在懷里:“搖搖,你真好。”

  夜搖光:……

  她是有多失職?就說一句愛他,就把他感動成這樣!

  “溫亭湛,你別給我裝可憐,弄得我好似不曾對你表過心意一樣。”夜搖光推開溫亭湛,“你別忘了當初你回鄉祭祖,我在永安寺之后的山谷,我就對你表白過!”

  “就那一次。”溫亭湛很是委屈。

  夜搖光:……

  想辯駁,卻真的找不出辯駁的話,最后只能強硬道:“我剛剛不是又說了一次!”

  “嗯,有兩次了。”溫亭湛低落的點頭。

  夜搖光伸手扶額,戀愛的男人也都這么幼稚嗎?

  最終夜搖光深吸一口氣:“別擺出這副德行,我日后多說幾次便是。”

  “這可是夫人你自己允諾的。”溫亭湛立刻來了精氣神,漆黑幽深的鳳眸哪里還有一點黯然。

  頓時明白了自己又被他哄騙的軟了心,夜搖光不由咬牙切齒:“溫亭湛,你要不要臉,連這個都要算計!”

  “為自個兒謀福,何關臉面之事?”溫亭湛理直氣壯,就在夜搖光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的時候,溫亭湛立刻又包裹著她的手,“搖搖,我們家馬上就要來客人了,你這副模樣我倒是覺得美不可言,可若是被客人看到,豈不是損了你溫柔嫻淑的美名?”

  “去他娘的溫柔嫻淑……”

  “姑娘,少爺,國子監祭酒岳大人登門拜訪。”就在夜搖光的粗口爆了一半,外面響起宜寧的聲音。

  夜搖光那點火氣立刻就沒了,因為她的注意力被轉移:“岳書意,這個時候尋上門干嘛?”

  今兒一大早,岳府就對外宣稱昨夜岳府有刺客潛入,想要謀害岳書意,只不過卻刺傷了公主,還打暈了回府的岳湘齡。

  “是我讓他來一趟。”溫亭湛牽著夜搖光的手去了待客的正堂。

  岳書意雖然穿戴整齊,可面容卻分外的憔悴,他前夜才受了傷,昨日又照顧了邑德公主一整夜,確定邑德公主脫險之后,又接到了溫亭湛的信,就即可趕來。

  “岳大人。”

  “溫大人。”

  兩人各自見了官禮,溫亭湛才招呼岳書意落座,命人奉茶。

  見岳書意這副模樣,溫亭湛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便直接問道:“不知岳大人和月夫人是否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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