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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誰通敵賣國?

  “祖將軍一番好意,溫某如何能夠不信?”溫亭湛低頭淺飲了一口茶水,淡聲的笑了笑,將茶杯擱下,“溫某信將軍,也請將軍信溫某,不如在一旁稍作歇息,溫某請將軍看一出好戲。”

  “溫大人……”

  “不玩了!”夜搖光突然將棋子往棋盤上一扔,一臉不高興的斜睨著他,“就知道虐我,腦細胞被你害死了一大波,還不讓我贏一次。”

  溫亭湛看著夜搖光扔在棋盤上棋子,雖然是翻過來,但位置很正,于是他伸出兩只手將之調了一面,還是落在原來的位置:“搖搖,這不是已經贏了么?”

  夜搖光立刻看過去,但自己還是被圍困得死死的,但她相信溫亭湛可不會糊弄她,直到溫亭湛再度落了子之后,她當真覺得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迅速的捻起了一枚棋子落下。

  溫亭湛緊跟著落下,而后溫亭湛的棋子都幾乎是照著她心中所想的落下,明明知曉那是一條死路,可溫亭湛不得不這樣走到底,因為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最后自然是夜搖光贏了。

  “我終于贏了!”夜搖光高興地站起身,滿臉驕傲的養著下巴看著溫亭湛。

  “在搖搖這里,我從不曾贏過。”溫亭湛莞爾一笑,旋即伸手收拾棋盤。

  祖邦在一旁目瞪口呆,看著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都大難臨頭,明知道情勢危機,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候,他們還能夠有閑情逸致手談,手談也就算了,偏偏這個時候,溫亭湛竟然還有心情去哄夜搖光。

  他簡直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而就在這時,溫亭湛撿棋子的動作一滯,很快外面就響起了疾步而來的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祖邦幾乎是本能的擋在了帳篷口,就見帳篷被掀開,與他正對上的恰好就是面色不善的段拓。

  “你為何會在此!”段拓頓時目光一冷。

  “大人,末將……”

  “大綁子,你這是怕奸細逃脫,故而早早來守著么?”段拓身后一個人為祖邦開脫。

  祖邦看著氣勢洶洶的段拓,以及勢單力薄的溫亭湛和夜搖光,他沒有一分的猶豫,依然擋在溫亭湛的面前:“提督大人,溫大人不是奸細,現如今能夠就得了金縣的人,唯有溫大人!”

  “你說什么?”段拓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提督大人,現如今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構害他人之時。金縣落入琉球之手,我們更應該……”

  “砰!”

  還不等祖邦說完,段拓便一腳踢向祖邦的膝蓋,將祖邦踢得跪倒在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祖邦,段拓掃過面色微變的跟隨而來的人,沉聲道:“祖邦被妖言蠱惑,你們將他拖下去,給他醒醒腦!”

  “無人蠱惑末將,提督大人,你如此戕害忠良,八閩早晚會毀在你的手里!”祖邦繃直著身體,極力在兩個強而有力的好友的鉗制下掙扎。

  段拓聽了這話,頓時大怒,他抬腳又要朝著祖邦踢去,溫亭湛指尖一動,一枚黑子飛擊而去,打在了段拓的抬起來的腳背上,頓時段拓腳一麻,一陣無力,向一邊倒下去,好在旁邊的人眼疾手快的將之給扶住。

  段拓目光犀利的看著溫亭湛:“來人,溫亭湛身為監軍,卻伙同琉球,構害水師,通敵賣國,將之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段拓話音一落,刷刷的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就亮了出來,從外面涌進來十幾個伸手敏捷的侍衛。可是就在段拓要退后,讓這些人動手之際,這些人身子一轉,輸把刀都架在了段拓的脖子上。

  這一個轉變,讓跟著段拓的人都嚇了一跳,這些身著他們軍服的士卒,都是段拓的親兵,除了段拓根本無人可以指揮得動,可如今……

  “你們這是要反了么?”

  “要反了的人是你!”這時候外面響起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所有人肅然起敬,也讓段拓身子一僵。

  旋即一個白發蒼蒼,年約六旬多的老者身著一襲戰袍,拖著一把掛著雙環的大刀,帶著十幾個親兵和一個少年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

  “大將軍!”祖邦等人,看著來人,眼中滿是敬意。

  這個人不是旁人,這是前任水師提督洪征,也就是段拓的岳父,而他的身后除了他的親衛,便是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洪運,小兒子洪途。

  洪途看向段拓的目光恨不能咬了他的肉。

  “父、父親……”

  “住嘴,老夫可配不上提督大人這一聲父親!”洪征雖然年邁,可卻精神矍鑠,那一雙尚且不渾濁的眼眸依然凌厲,“阿桃是你所殺。”

  阿桃,是洪征嫡女的名諱,這里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他們都曾經是洪征手下的人,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段拓。

  如果提督夫人是被段拓所殺,段拓竟然還有臉用提督夫人之死為由,來對琉球出兵,這無恥的界限已經超過了他們作為軍人難以接受的程度!

  “父親,您再說什么胡話!”段拓瞳孔一縮,卻極力否認。

  “爹沒有說胡話,是你,是你殺死了姐姐,你囡囡親口對我說!”洪途目光刺紅,“你殺了姐姐,還和琉球妖道串通,讓他迷惑我的神智,尋人假扮我姐姐,讓我親眼看到她被刺死,好在蒼天有眼,前日我遇上了一位得到高僧,說我被迷了心智,才讓我想起了你的惡心!”

  “洪途,你莫要血口噴人!”段拓的心一陣緊縮,他知道他的秘密已經保不住。

  “我胡說,你口口聲聲說的處真道人,你以為沒有幾個人能夠人的么?”洪途將一幅畫卷展開在段拓的面前。

  畫上真是處真的自我畫像,一身道袍,是處真修道不被認可,對自己的期望與渴望,所以畫的格外的神似,這個人進出提督府,在場不少人都看到過。看著上面的落款,更是目光驚變。

  “竟然是琉球的郡王!”有一個眼尖的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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