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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吐蕃闡法王

  “你倒是很有經驗,說的頭頭是道?”夜搖光瞇著眼睛,細長的手指抬著溫亭湛線條完美的下巴,“老實交代,多少傾慕你的女子,被你給忽悠了?”

  溫亭湛彎身,一把將夜搖光打橫抱起來,朝著房間走去:“這世間,能夠讓我多看一眼的女子,只有你。”

  冬雪紛飛,寒風凜冽;春意融融,情潮翻涌。

  來了吐蕃,又是新年,溫亭湛似乎并不急著做他的事情,他帶著夜搖光和宣開陽在古灸這個熟客的領隊下,整整五日將吐蕃游玩好玩的地方游玩了一圈。

  最后連實在是好玩的夜搖光都看不下去:“阿湛,你還有十日的休沐。”

  “搖搖果不愧賢妻也。”溫亭湛低聲笑道。

  “少給我灌迷魂湯,你不務正業就算了,明日我要去把之南的那副畫給解決。”夜搖光瞅了他一眼。

  “好,明日我們就去,地點我已經查出來,就在薩斯伽內。”溫亭湛好脾氣的應承,旋即又略帶委屈的說道,“我何處不務正業了?”

  “你都來了吐蕃多久了,也沒見你做事兒,整日游山玩水……”夜搖光無語。

  溫亭湛可不僅僅是陪著她來度化古灸畫中的那一縷怨氣,而是有正經的事情,為的就是查明吐蕃到底有多少人和黃堅南久王二人勾結,到底二人有什么底氣來把吐蕃變成手中的一柄利刃。

  “搖搖,我養了那般多人,若是事事還需要我親力親為,那養著他們來作何?”溫亭湛將夜搖光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嗅著她發絲間的馨香,“我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的差不多,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件。”

  “你都做得差不多?”夜搖光驚愕,“只差一件?什么事兒?”

  “這事兒啊,還得勞動夫人牽橋搭線。”溫亭湛對著夜搖光道,“搖搖你可知這吐蕃是如何歸附我朝?”

  夜搖光搖頭,正史她是知道的,但這已經不是正史,不過史學夫子課上有講,但他們的史學夫子老喜歡盯著她和溫亭湛,總懷疑她和溫亭湛基情四射,天天防著她把溫亭湛掰彎,導致她史學課都在神游太虛。

  “當年蒙古大汗從北漠而來,先入青海,再入吐蕃,最初派了蒙古鐵劑震懾,原本蒙古王子所派的大將已經和吐蕃薩迦上師達成了協議,由薩迦上師出面帶領吐蕃歸順蒙古,可太祖陛下截了亭湛早料到夜搖光沒有好好的聽課,握著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掌心,那圓潤粉嫩的指尖像晶瑩剔透的粉玉雕琢,觸感又細膩溫熱,讓他愛不釋手。

  “這個我知道。”著名的涼州會盟,和正史上沒有差別。

  溫亭湛摩挲著夜搖光的手指:“但太祖陛下去在涼州會盟之際,親自不惜孤身犯險潛入突破,在蒙古將軍與薩迦上師洽談之際,求見了當時最為德高望重的枳空大師,最后取得了枳空大師的支持。”

  “厲害啊。”夜搖光贊嘆,其實在正史上,后世的史學家也分析過,當年蒙古入吐蕃,其實最初選擇的乃是直貢寺枳空大師,但是枳空大師以年邁為由拒絕,最后蒙古只能選擇了在佛法上更為精通的薩迦上師。

  但后來直貢寺也不知道是不是蒙古王庭懷恨在心,還是兩個教派之間的成王敗寇。元世祖忽必烈在世時,薩迦本欽·阿迦侖奏請忽必烈派兵進藏攻入止貢峽谷,焚燒止貢提寺大經堂,摧毀十八尊巨佛和七座多門塔,據說在這次戰爭中殺死止貢噶舉派僧侶和屬民一萬多人,歷史上稱這次事件為“林洛”——意為寺院之變。林洛以后,止貢噶舉實力大為衰落。

  不過本朝的元太祖乃是后世之人,他如何是知道這一段歷史,以此來說服枳空大師倒也容易。正史上就是因為薩迦上師的支持,所以蒙古統一天下之后,一直是帝師來掌權整個吐蕃,這里的帝師不是教導皇帝的先生,而是薩迦之中歷任的掌權僧人,后來的薩迦本欽也就是帝師的使者,在正史的元朝,帝師的地位相當的崇高,《元·釋老傳》敕文曰;“皇天之下,一人之上”,除了皇帝就沒有人比其更尊貴。

  想到了正史,夜搖光大概明白了溫亭湛要見的人是誰:“你想見直貢寺現任主持。”

  “搖搖果然聰慧。”溫亭湛笑著頷首,“枳空大師支持太祖陛下,吐蕃最后歸順了我朝,在朝廷建立之后。枳空大師就圓寂,陛下冊封了枳空大師的弟子,也就是當時的直貢寺主持為闡法王。協助宣政院三司掌管整個吐蕃的軍政之權,就連吐蕃境內的郡縣官員,闡法王都有任免之權。”

  “這到底是宣政院三司協助闡法王,還是闡法王協助三司?”夜搖光聽了不由冷笑,“也就是說這吐蕃的話語根本不在宣政院三司的手上,而是在直貢寺。”

  “這倒不是。”溫亭湛搖著頭,“當時的闡法王并無世俗權欲,他一心只在宣揚佛法,除了在借住權利上增大噶舉之派的影響力以外,從不曾過問吐蕃的政權與軍權,除非是發生極其對吐蕃藏民不公允之事,否則闡法王都不會輕易出面,我想這極有可能是當初太祖陛下與闡法王的約定。”

  “所以,和南久王與黃堅狼狽為奸的還是宣政院三司,但阿湛你想說動直貢寺現任主持大師出面,徹底粉碎他們的奢望。”以直貢寺闡法王在吐蕃的影響力和威望,只怕真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紕漏?按理說,這等事情,闡法王為了吐蕃百姓也會毫不猶豫的支持你才是。”

  “我原本也是如此認為,但自去年起我曾數次約見且仁大師,都被拒絕。”溫亭湛凝眉道,“我這幾日查了一下因由,且仁大師在一年前見過蕭秉,至此之后且仁大師便一直閉關不出。”

  “蕭秉?”夜搖光錯愕,“被南久王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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