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回到府邸,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溫亭湛,溫亭湛只是一笑而過,并沒有說.網 次日,夜搖光就和溫亭湛離開了帝都,其余的時候已經不需要他們參與和關心,由于時間充裕,溫亭湛帶著他們母子三人倒是一路晃悠悠的在正月十四這一日回到了蘇州府邸。還有一日就要開衙,溫亭湛的事情有很多。
夜搖光在十五這一日就收到了喻清襲的來信,算算日子應該是他們離開帝都的第三日就寄了,否則不會這么快就到了她的手里,擔心是喻清襲突然遇上了什么麻煩事兒,夜搖光立刻拆開閱覽。
喻清襲只說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們走后的第二日,蕭又姝將曹布德推到了宮內的河里,曹布德生在草原上,策馬騎射是難不倒她,可她自小就怕水,險些要了曹布德的命,幸好蕭士睿路過,情況危急之下只能親自去救了曹布德,按照漢人的洗漱,曹布德的名節已經毀在了蕭士睿的手里。
蕭士睿和曹布德被興華帝傳喚去,包括蕭又姝在內,興華帝徹查之后才發現原來是曹布德知曉了蕭又姝的謊言,當日正好是興華帝賜宴,要給曹布德擇婿,蕭又姝借此給曹布德挑選了一個好色之徒,想要令其毀了曹布德的名節。
只要曹布德在朝中起不到作用,她這個汗妃還是至關重要,卻沒有想到她選的人因為受不了狐朋狗友出言相激,多喝了幾杯酒在去的半路上就醉倒。被尋到的時候還一個勁的趁著酒勁兒嚷嚷,他馬上就要娶蒙古的郡主,而后如何水漲船高,經不起一問就把越郡王給捅出來,把興華帝氣得半死。
越郡王被革了爵位,而蕭又姝興華帝卻不發一言,命人親自將她即可送回蒙古,漢人有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無權再處置蕭又姝這個蒙古汗妃,這也算是對蒙古的尊重。按照蕭又姝的所作所為,她這樣回到蒙古,必然生不如死。
“我沒有想到你是借著這件事來發作蕭又姝和越郡王。”到了夜里,夜搖光吃了晚飯被溫亭湛牽著消失,才說了這事兒。
“給你添堵之人,我一個都不會漏。”溫亭湛站在月光下,晚風撩起了他一縷墨發,他在黑夜之中宛如暗夜的神祗,深沉而又神秘。
“我怎么覺著這話里有話……”夜搖光琢磨著。
“這事兒自然是不能這般輕易遮住陛下的眼睛。”溫亭湛唇角一綻,“在宮中,蕭又姝也好,越郡王也罷,都做不到如此干凈利落,必須得有人在宮中為他們安排才成。”
“廣安王……”夜搖光低聲呢喃,再沒有比廣安王更合適的人選,廣安王才剛剛在宮里主辦了除夕宴,他的爪子只怕伸得很長,更何況在宴會之初,廣安王就協助了蕭又姝父女陷害了溫亭湛一把,原本是打算阻止溫亭湛在除夕宴說了不該說的話,反而袒護了福安王,令他的籌謀功虧一簣。
卻沒有想到這件事原本就是福安王自導自演來陷害溫亭湛,他很可笑的成了溫亭湛的替罪羊,得意洋洋的將他所知抖出來,卻不想一腳踩入了福安王的陷阱。不過后來溫亭湛力挽狂瀾,將事情的真相擺出來,如此一來福安王是垮了,可廣安王卻沒有大罪。
這么好的時機,即便興華帝很明顯就沒有打算重用廣安王,但廣安王用的下流招數的確讓溫亭湛不舒服,溫亭湛就定然要對他做些什么,才能夠讓自己舒坦。而且這樣一來,蕭士睿娶曹布德,就成了迫不得已,成為了受害者。就算日后越郡王將曹布德當日在興華帝面前說的話傳出去,也傷不到蕭士睿半分聲譽,反而只能為蕭士睿迎來贊嘆聲。
“帝都這幾年應當會安靜些吧?”如今幾位王爺都已經不足為懼,夜搖光總是應該少些事情。
溫亭湛卻輕輕的搖著頭:“搖搖,他們從來稱不上我的敵人。”
對于幾位王爺,除了曾經身后站著單久辭的福安王,其他人溫亭湛都沒有看在眼里過。即便是福安王也不曾讓溫亭湛有所畏懼。
“元奕似乎沒有回帝都。”溫亭湛目光沉凝。
在帝都夜搖光和溫亭湛都沒有看到元奕,而且帝都的魑魅魍魎似乎都被散的一干二凈。越是如此,反而越發讓人難以安心。
“自從書院一別之后,他就好似消失無蹤了。”夜搖光也擔心了起來,元奕在百舸爭流,因為溫亭湛贏了,只怕元國師的殘余部下已經遵守承諾,在皇陵開啟之前,暫時聽從元奕的命令。元奕必然是去收攏這些勢力,同時潛伏著醞釀一場大的風暴。
“既然我們已經警醒,便不用過于擔憂。”溫亭湛攬著夜搖光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抬起頭看著天空,“搖搖你看。”
還不等夜搖光抬頭,咻的一聲,一束光升上高空,怦然炸開,一朵朵絢麗的粉色桃花狀的煙花盛放開來,將天空照的極其的明亮。
“答應過你,每一年陪你看煙火,今年年關出了些事兒,今兒元宵補上。”溫亭湛低著頭深深的凝望著夜搖光。
今年年關他們在皇宮里度過,宮里不是沒有準備煙火,只不過還沒有到放的時候,就出現在了廣安王的戲,再到后來聶太后的自盡,自然是不能再放煙火。太后薨逝。興華帝也沒有對外張揚真相,依然厚葬,他們在帝都自然是不能放煙火,不過朝廷沒有下禁令,離了帝都倒是無礙。
靠入厚實溫暖的胸膛,夜搖光看著一簇簇華麗綻放,在夜空之中搖曳璀璨的煙火,她的所有顧慮都消失無蹤,他總是這般,把對她的每一句承諾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讓她全身心的無憂,忘記所有的煩惱。
元宵節之后,夜搖光收到了緣生觀一封信,讓她代表緣生觀去參加修煉宗門的百年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