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就順勢利用了玉塱的誤會,索性往山上去,目的自然是去采藥。
女兒生病,身為父親去采藥多么合情合理?不但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坦坦蕩蕩的詢問村里人打探山里情形,還能夠不經意間告訴村子里的人他是個大夫。一個沒有大夫,并且長期居住在深山里的村子,不可能沒有人有個三病兩痛,不想麻煩往外走而忍著。
問清楚了之后,溫亭湛什么也沒有打聽,就大步往深山去,不過自然有人通知了玉塱,倒不是打小報告,而是這人已經進了村,總不能讓他遇到危險,這個季節深山里猛獸多。
玉塱一聽之下,就立刻帶著功夫最好的兄弟,一起追到了山里。
溫亭湛是蔫壞,他已經看出喻家的人非常有責任心,不忍他們晚上走夜路,那就一定會擔心他的安危,所以他一入了林子,沒有人之際那速度就格外的快,特意往深處行,把握著一個度,不會連累追上來的村民。
云南素來有藥草之鄉美稱,得益于它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諸多種藥材都能夠適應生長。這里地處偏遠,尋常人極難尋到,喻家人又沒有醫藥師,便無人采摘,很快溫亭湛就發現了幾株重樓,還尋到了一根極其粗大的烏天麻。
恰好立夏,正是春麻成熟之際,溫亭湛還無見過這么大的烏天麻,哪里有放過之理?
就在他用一把攜帶的匕首刨土的時候,聽到了靠近的聲音,嗅覺敏銳的溫亭湛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并非人類,而是一種猛獸,余光眼角一抹斑駁敏捷的身影撲閃而來,溫亭湛迅速的閃身,那巨大的花豹就從他的身邊飛縱而過。
溫亭湛可不想讓村子里的人追來看到他對付花豹的場面,徒熱防備。遇上他笛子一橫,在花豹又飛撲上來之際,根本不閃躲,直接一個旋身,抬手一揮,笛子就在花豹的背脊上一敲,花豹似乎軟了骨頭一般趴下了下去,幾次想要撐起來都是徒勞。
溫亭湛上前,拽起它的兩條后腿,似乎并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把它給提起來,正要往后面的山坡里一扔,卻發現花豹的爪子上有血跡,并且溫亭湛分辨出這是人血。
蹙了蹙眉,溫亭湛將藥材放一邊,直接拽著花豹的一條腿,將它仰躺著朝天往它來的痕跡拖,無視花豹的叫聲。沿著痕跡很快,溫亭湛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躺在泥地里,渾身是血,但身體還在微微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十個大約十來歲的孩子,將花豹扔到一邊,溫亭湛上前就看到那孩子一條腿還在血流如注,身上有不少擦傷,很多地方血肉模糊,應該是被豹子咬住了腿一路拖到這里。
還好他一路來尋了不少藥材,并且隨身也帶了幾瓶藥,溫亭湛脫下外袍,撕開,點了他的睡穴。迅速的為孩子處理了傷口,簡單的止了血,就把這個孩子抱了起來往回走。
這個孩子一直沒有發出聲音,加上竟然沒有人發現他不見,溫亭湛懷疑他遇險的時候沒有呼救,只有一種情況下這么小的孩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子不會呼救,那就是他是啞巴。
溫亭湛走到半路就遇上了玉塱,迎上玉塱溫亭湛腳步不停:“這孩子遇上了猛獸,需要急救,前面五十步,我挖了些藥材,你們去將之拿回來。”
玉塱讓自己兄弟去拿,他跟著溫亭湛,孩子已經血肉模糊,但是玉塱還是認出來,這是他們村里的小啞巴,爹娘就這么一個獨苗,平時因為不能說話,不太愛和其他孩子一塊兒玩耍,也不知道這么會遇上這等事。
夜搖光剛把睡飽的孩子帶著洗漱完,整理好,就看到溫亭湛一身血跡的抱著一個面目全非的孩子,她連忙將溫葉蓁和溫桃蓁拉到一邊,不讓他們看。
“村長,勞煩你幫我照看一下兩個孩子,我和我夫君要救人。”溫亭湛所有的工具藥都在夜搖光的芥子里,夜搖光在院子里就把兩個孩子推向了村長,然后不等玉塱反應,就追著溫亭湛而去,到了轉角立刻取出了溫亭湛的小藥箱。
幸運的就是,這個孩子的腿雖然被咬得很深,卻沒有咬到大動脈,除了這個傷以外,就只有一點擦傷和撞上,雖然皮膚組織磨損很嚴重,并沒有傷到骨頭。
剛剛處理完腿傷,外面就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哭喊聲,夜搖光走出來,就看到玉塱攔著一個三十多歲哭得歇斯底里的婦人。
“你的孩子并無生命危險,只不過傷勢嚴重,你現在需要冷靜,去多燒些熱水,家里有干凈的白布多取一些過來,我和我夫君會救了你的孩子。”夜搖光也是做母親的,能明白那種心情,便輕聲細語的對她叮囑,這個時候得給他尋一點事情做。
見那位母親終于止住了哭,立刻折身就離開,便轉頭問玉塱:“村子里可有識得藥材之人?”
“要什么藥材,夫人請說。”玉塱忙問。
“一些止血治療外傷的藥……”夜搖光將藥材的名字一一報出來,有些東西他們現成的,但也不能全部用他們的,太招人懷疑,村子里雖然沒有擅醫的人,但他們獨居自然也是認識一些常見的藥材,并且基本常識和簡單的病都能夠處理。
夜搖光一說完,玉塱立刻組織幾個人,讓他們去深山里挖。
“乖乖的跟著弟弟呆在這里,爹娘要去救一個受傷的小哥哥。”看著桃桃一臉的不高興,但到底沒有哭鬧,夜搖光安撫了她一句,把她交給了葉蓁和玉塱,又轉身進了屋子里。
基本是夜搖光是用五行之氣提這個孩子清理了大部分傷口,其他的都是用藥水,等到處理完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情,看著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孩子昏迷著,夜搖光問:“他的腿,需要我用五行之氣治療么?”
這么小已經啞了,不能再殘了,否則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溫亭湛處理著身上的血污:“沒有傷到根骨筋脈,只要好生將養,不會落下殘疾。”
如果不是后臺有訂閱記錄,我都快懷疑我沒有讀者了,親們看完竟然都不留言,難道是我寫的沒有話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