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東西怎么分解啊?”真君的氣力都撼動不了分毫,夜搖光完全不懂什么可以將它給分割,不能分解怎么做護甲?連忙追問。
“術業有專攻,這個就要請蒼宗主想法子。”對此,瑯霄真君也不知。
夜搖光看著塊玉,心里不舍,但若真的是拿去配置解藥,這塊玉其實并不適合,因為就算溫亭湛成分配置錯了,能夠腐蝕其他珠寶,但卻腐蝕不了這個,不利于溫亭湛。
“先留著,日后讓士睿給我。”夜搖光決定給這東西打上自己的標記,她還使壞的封了一道力量,尋常人未必能夠打得開,免得被不懂的人看上拿去。
“何須這么麻煩,我回頭給士睿打個招呼便是。”溫亭湛到了夜搖光這里,就完全沒有原則。
“孩子看著呢。”夜搖光暗自瞪了溫亭湛一眼,“不告而取是為賊,這要是無主之物也就罷了,皇權至上的時代,這些亂臣賊子搜刮的錢財,都屬于國家,我們不能這樣肆意拿走。”
雖然比起這萬千財寶,這一塊玉不過是不起眼的一點,但不能因為屬于別人的財物多,就算那一塊也妨礙不了別人,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盜取,這是一種令夜搖光不恥的行為。
和不因惡小而為之是一個道理。
況且,人就應該堂堂正正的去得到自己喜歡的地方,不能因為自己看上了,自己有能力,就肆意的取走,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一次可能無傷大雅,等到氣性被放縱,心魔開始養大,自己都無法克制的時候,就為時已晚。
“搖搖教訓的是。”溫亭湛虛心受教,“那搖搖重新再挑一件。”
“嗯。”夜搖光將小箱子放回原處,繼續鉆箱子,夜搖光還是想要挑珠串,最后她看上了一枝鳳頭釵,這只釵做的非常精致,竟然能夠拆分出來,還可以移動之后變成飛燕釵,釵子也綴著很多寶石鏈子,既讓夜搖光喜歡,又適合溫亭湛做實驗。
就在夜搖光拿起釵子,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放著釵子的大箱子往上微微彈了一點,反應是非常的細微,若非夜搖光是修煉者,根本無法察覺。
這個箱子這么大,里面珠寶無數,這個釵子的分量并不重,怎么會拿了一只釵子起來,這箱子就浮動了一下,好像下方是活絡,這一箱的珠寶重量剛好壓住,所以少了一件才會反應這么大。
夜搖光從箱子里出來,繞道了箱子的下方,果然看到下方是松動的,她立刻穿透入地下,等到她滲透了大概一尺,就看到了一層火龍油,火龍油的下方竟然埋著無數的炸藥!
地板有個類似于彈簧的設置,試想一下將箱子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搬走,那么失去了壓力的地板會彈起來,刺破火龍油的同時,灌入空氣,到時候大火一燃,點燃了下面的炸藥……
這么多火藥,足夠將這個山都炸塌!
夜搖光不由氣憤不已,寇家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些東西他們不愿落入別人手里,自己直接將之毀了便是,又舍不得毀掉,偏偏要這樣的機關,不說有人來搬走,一旦地殼運動劇烈,或者其他力量導致這里失衡,到時候毀了這里,毀了整個雪山,多少無辜要枉死?
深吸一口氣,夜搖光讓自己不生氣,和一個一心想要謀朝篡位的野心家談良知,是她傻!
她拿著鳳頭釵,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等兩重的東西放進去,飛掠到溫亭湛身邊:“阿湛,這里的寶藏不好動。”
她將看到的種種告知溫亭湛,溫亭湛眼眸深凝,抿了抿唇:“想不急,我們先離開,總會有法子,我們先去破解十方陣。”
“并不難,我可以入里面設下結界,就能取走火龍油,而后再將火藥也帶走。”瑯霄真君開口,他的修為可以設下結界,結界里沒有空氣,自然是不可能引燃火龍油。
“那就有勞師兄……”
“不急,若有相求,定然會尋瑯霄真君。”溫亭湛攔下夜搖光的話,“這個機關是無法掩藏,我們這個時候將火龍油和炸藥取走,等到這些人發現機關,下面什么都無,孔峒會如何作想?”
孔峒肯定要說他們順走了不少寶物,興華帝這會兒正要找溫亭湛的毛病,這是大好的把柄送到興華帝的手上,溫亭湛是不喜歡陷入被動的人,他可以和興華帝交鋒,卻不接受有口難辨的污蔑。
“那就提前告訴明諾,讓明諾分配人來挪動的時候,假裝發現,再等著孔峒來求著我們出手。”夜搖光想了想也覺得再等等更好。
“嗯。”溫亭湛點了點頭。
瑯霄真君無所謂,一切看他們想要如何。
于是他們離開這里,原路折回去,又從佛塔的下方深入,越深入,越感覺到了一股阻力,這股阻力極其的霸道,讓夜搖光前行開始困難。
“師兄,這十方陣像網,密不透風的那種網,將四周兜得嚴嚴實實。”看似還有空氣流動進來,但其實已經非常的稀薄,至于空氣以外的東西,五行之氣或者靈氣是半點也沒有。
難怪猙被壓著這么多年,才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只怕應該是從地下汲取,上方根本不可能。然而等夜搖光根據瑯霄真君的指點,穿透了十方陣來到了最中心,看到了一條腿,像是被凍住的豬大腿,一樣龐大,但條理紋路卻分外的清晰,上面的火紅色的鱗片泛著光澤。
沒有一丁點血跡,這是猙的腿無疑,是留給偃疏。
“咦,這地下也被隔絕。”夜搖光這才發現,這四周相當于是一種密閉,所有和靈氣相關的東西都是完全被層層疊疊的陣法給阻攔在外面,游走不到這個位置,“那它是如何修煉?”
既然四周都是隔絕的,猙是如何修煉,五百年的時間恢復了這么多?
“利用那一縷分出去的神魂,在熔巖湖之中修煉。”瑯霄真君為夜搖光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