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什么好辦法呢,有通關文牒,能進漠城有什么用?漠城只是個邊城,真正想得到西涼消息,想幫得上風青柏跟囡囡,必須得進到西涼內部。”柳知秋吐槽,如果只是進漠城,不用風青柏,他都能找到把辦法混進去。
錢萬金立即朝他翻了個大白眼,鄙夷,“書讀的少就別出來秀你那個智商。你沒聽我剛才特別強調,也是賣養生酒的?重點在‘養生’兩個字懂不懂?福囡囡釀的酒有多大魅力你還不知道?只要能讓西涼人嘗一口,我敢篤定,他們之后絕對會不斷來找我買。我賣一次兩次,第三次不賣了,著急的是誰?”
堂屋里幾人面面相覷,看錢萬金的眼光慢慢變了。
養生酒的好處,只要喝過的人就知道,尤其是長期喝的,感受到的效用會越明顯。
如果西涼人品出了好處,自然會想繼續購買,而且會想盡辦法多買。
到時候錢萬金這邊把貨源一卡,西涼人會怎么樣?
堂屋里除了懵懵懂懂的柳芽,其他人全部眼睛發亮。
養生酒能養出他們想要的東風來!
“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打小就腦子沒長全,沒想到,今天你讓我刮目相看啊小金子!”
“柳知秋,你這個混蛋,原來你一直背地里偷偷鄙視爺!你過來,我不打死你!”
“你沒聽我剛才強調的重點?‘刮目相看’,刮目懂不懂?”
“……”草他二大爺,這廝報復心變態又出奇!丁點虧都不肯吃,拿誰的話來堵他呢?
既然找到了辦法,事不宜遲,錢萬金在杏花村住了一晚上,第二日就帶著自個媳婦又急匆匆的趕回京城。
魏紫跟柳芽則是在他后腳走的,沒有一道。
柳家大院里長輩們在錢萬金離開前就知道了他要混進西涼的消息,沒有挽留幾人,安心等在村子里。他們都相信,下次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定然是捷報。
此時西涼,延壽宮。
柳玉笙跟千雪千蘭早早被叫了起來,長老已經等在大殿。
來到皇宮有幾日時間了,除了第二天參加了西涼皇帝設的接風宴之外,接下來幾日時間過得很平靜。
長老千芳不怎么拘著她們,只要她們不做出格的事情,在宮里走走玩玩都可以,算得自由。
今日這么一大早的,人就在大殿里等著她們,有些奇怪。
“長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們?”柳玉笙問。
自從接風宴那晚之后,她跟圣巫族眾人之間的相處變得更加自然,于長老面前也開始能說得上話。
“我們來皇宮也有好幾日時間了,趁著還沒回去,帶你們去拜訪一下老友,”千芳笑了笑,看幾人都洗漱好且穿戴整齊,解釋了一句之后起身往外走,“走吧。”
“不知長老說的老友是哪位?”柳玉笙做出好奇狀,跟在千芳身后。
這段時日以來,她對圣巫族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圣巫族就是個半與世隔絕的部族,鮮少與人來往。
是以聽到千芳說老友的時候,她很是疑惑。
“千美姐姐,這你都不知道?我們圣巫族的老友,當然是蠱醫族啊。”千蘭嬉笑,“日后你在寨子里多跟大伙走動走動,怎么能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也太孤僻了。”
柳玉笙心頭一提,眼睛微閃。
這么說來,蠱醫族居然是在都城?
她一直以為蠱醫族跟圣巫族一樣,處在僻遠的寨子里。
“說起蠱醫族,還真讓我們羨慕,他們族里同樣有圣女,可是他們的圣女就不用……”千蘭掩住嘴,后面的話沒說出來。
然柳玉笙也聽出來了,千蘭應該是想說蠱醫族的圣女不用被送進宮來伺候老皇帝。
她心頭對蠱醫族起了更多好奇,只是眼下不方便再問。
剛才她連圣巫族老友是蠱醫族都不知道,已是一大破綻。
好在這幾日跟她們熟悉了些,所以剛才大家伙都一笑而過,沒有對她多加追問。
跟著千芳一路走出了皇宮,最后乘坐馬車,再停下來的時候,面前赫然是一座小行宮。
行宮門前牌匾上大大的兩個字——云宮。
雖然沒有皇宮的恢弘瑰麗,但是也很是華貴。
可見住在這里的人身份很高。
行宮門口有人守衛,對圣巫族的人似乎頗為熟悉,看到幾人下車的時候,不等她們自報身份,守衛句躬身見禮,“奴才見過幾位圣女。”
“你們家主子在不在?”
“在的,圣女里面請。”
畢恭畢敬的態度,比宮里那些表里不一的真心得多。
隨著千芳踏進行宮,柳玉笙將身形悄然掩在了千雪千蘭之間,借著她們的遮掩,不著痕跡打量周圍。
她很好奇住在這里的是什么人,地位這么高。
居然能住在皇室才能住的行宮。
行宮內九曲十八彎,亭臺環繞樓臺林立,建筑極為奢華。
正殿里,最上首的位置,一名身著絢爛服侍的女子就坐在那里淡淡看著走進來的幾人。
待得看清那張臉時,柳玉笙心頭狠狠一震。
善睞!
居然是善睞!
“千芳見過蠱醫族圣女。”千芳帶人行禮。
上首女子笑笑,“千芳長老請起。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用見外,偏生每次來我這里你都要行此大禮。”
“禮不可廢。”
“快坐吧,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把我當外人還是當友人了,說當外人,你每次來都城都會來看我,說是友人,又總是恪守禮數。”抱怨一句,善睞吩咐下人,“奉茶。”
隨后視線掃過圣巫族一眾人,“這是今年跟過來的圣女?”
“她們是這次隨行侍候圣女的侍女,圣女們我沒帶過來,人太多免得叨擾了你清凈。”
柳玉笙在最開始震驚過后,更加降低自己拆存在感,聽兩人之間淡淡交談,不熱絡,也不生疏。
好在她面上蒙著面紗,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沒有暴露在善睞眼前,否則她定然瞞不過去。
“既然都到我這行宮了,就不要再蒙著面紗了,說話都不方便。”前頭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