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風留羈面色冷凝的監督手下修補祭塔,其實祭塔并沒有實質上的損毀,只不過表面被潑了污血而已。
偏偏祭塔是白石搭建而成,血污就變得格外顯眼起來。
風留羈雖然第一時間就命人沖洗了那些血污,還是有一些血浸漬到了白石的里面。
他只好命人小心翼翼的打磨,將有血漬的部分打磨掉。
在他身邊站著一對青年男女,容貌都頗為出眾,正是風留羈的次女風破曉和墨焰公子墨烈焰。
風破曉一臉懇求的說道:“爹爹,您真的舍得讓姐姐就這么死了?您現在收回成命還來得及!”
風破曉瞥見風留羈眼里閃過一絲掙扎之色,忙說道:
“爹爹,雖說姐姐損毀了祭塔,激起了民憤,但是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她吧。”
風留羈聞言,眼里的掙扎之色重新變成了冷凝,擺了擺手:
“不必多說了,這都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不殺了她,我沒辦法向大家交代。”
風破曉眼里閃過一絲隱秘的得意之色,嘴上卻說道:
“這都怪我,若不是我和烈焰哥哥情投意合,以致于烈焰哥哥取消了和姐姐的婚約,姐姐也不會做出這樣的糊涂事。”
墨烈焰連忙說道:“破曉,你怎么能這么說?!當初雙方長輩定親只說是雙方兒女,又沒有指定哪一個人,所以我和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婚約。
大祭司,如果您要責怪就怪我吧,這件事情和破曉沒有關系。”
風留羈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再多說此事。
他心里多少對墨烈焰有些不滿,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大女兒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但是如今墨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并不想撕破臉。
更何況是自己的大女兒太蠢,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怪不得旁人。
過了一會兒,牟大人匆匆忙忙過來了。
風留羈看了看時辰,午時已過,風拂曉想必已經被斬殺,這個牟城應該是過來復命的。
就算不喜風拂曉,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連帶著看牟大人也很是不順眼,殺就殺了,還特意跑過來告訴他一聲?
有這個必要嗎?!
這不是故意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嗎?!
牟大人哪里知道風留羈的心思,匆忙道:“大祭司,風大小姐她……”
他的話還沒說完,風破曉就嗚嗚哭泣起來:
“牟大人,你,你快別說了!我們已經知道姐姐她,她已經死了。
我娘會派人收斂她的尸首,讓她入土為安的。
姐姐她一死,是不是民憤就得到平息了?不要因為此事影響爹爹的聲譽才好。”
風留羈嘆了口氣:“她臨死前可是留下了什么遺言?
算了,不用說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嫉恨她母親和妹妹,說我不念父女之情這些話罷了。”
一旁的牟大人臉色有些僵硬的說道:
“那個,那個大祭司,大小姐還沒死。
百姓們請命要留下她的性命,說如果殺了她就要來這里示威。”
瞬間,三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