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留羈臉色變了幾變,對于墨烈焰以及墨家的打算他自然心知肚明。
只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算計,這才一直與之虛與委蛇。
沒想到自己這個平日里蠢笨的大女兒,竟然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關鍵,莫非真的是得到了上天的指引,開竅了?
風留羈見除了墨烈焰之外,沒人敢提出什么異議,當即心里做了決定。
他搶在墨烈焰爭辯之前,呵斥道:“拂曉,莫要信口雌黃!墨家和烈焰賢侄怎么可能會有這等齷蹉的心思?!
既然你說祭塔想要你幫著殺掉奸人,那就暫且饒過你的性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你三天時間,你負責把祭塔上面的血污全部清除干凈,否則數罪并罰,決不輕饒。”
云初玖淡淡的應了一聲,面上卻沒有露出什么感激之情,因為原主和風留羈的感情疏遠,她必須得保持人設才行。
墨烈焰顯然對風留羈的這個處理很是不滿,他冷哼一聲:
“風拂曉,你之前不是說有辦法帶所有人離開這里嗎?是什么辦法?”
眾人聞言,目光都落在了云初玖身上,所有人最關心的莫過于這個問題。
云初玖輕笑了一聲:“在沒有找到心懷鬼胎的人之外,我不會公布離開的方法,免得有人搗亂。
況且,我也需要做些準備工作,等到時機成熟,我自會公布。
放心,我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憑空消失,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欺騙你們。
墨烈焰,我勸你消停一點,要不然你的嫌疑越來越大,到時候可就洗不清了。”
墨烈焰氣得直咬牙,但是瞧見風留羈臉色陰沉,沒敢再多說。
圍觀的眾人心中多少有些疑慮,但是一時之間也無法判定云初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而且大祭司已經發話,他們自然不好說什么。
眾人見沒什么熱鬧看了,三三兩兩散了。
云初玖指著巴括說道:“那個乞丐,我瞧你挺會說話的,留下來做我的隨從吧!”
巴括臉上當即露出了驚喜萬分的神情,表了一番決心,就差跪地磕頭了。
風留羈自然不會在意一個隨從,所以看都沒看巴括一眼,對云初玖說道:
“你隨我來!”
云初玖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還要監督他們處理污漬,暫時沒時間和你說話。你要是閑著沒事,不如派人調查一下我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有人對你的話陽奉陰違,你就不生氣?”
風留羈氣得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因為云初玖懟他,還是因為猜測到鄒氏背著他搞事情。
云初玖也沒搭理他,大搖大擺背著手指揮那些工匠繼續打磨長石。
另一邊的歸院長氣得直蹦。
“蠢貨!一群蠢貨!我都讓祭塔發出警示了,那些人為什么不殺了單悠悠?!
小屠,你說這是為什么?”
屠導師一臉的無語,他哪里知道為什么?!
他只知道,歸院長這老頭子又吃癟了!
人家小丫頭非但沒死,似乎還混了個不錯的差事,而且還收了個乞丐做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