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廬主并沒有繼續涅槃花的話題,而是讓人把云初玖押到了一間空房里面。
云初玖剛才提出來涅槃花,倒不是真的指望牛廬主會把涅槃花獻給“老者”,只是想要試探一下。
云初玖從他的神態判斷出,他是知道涅槃花的,而且說不定這藥廬還真有涅槃花。
就是不知道這涅槃花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他如此看重?
不僅僅是他,斐易明確說過,他混進藥廬一來是為了離開浮屠獄,二來就是為了涅槃花。
遲烏雖然沒明確的說出來,但看樣子也是奔著涅槃花來的、
又過了一天,晏總管交給云初玖一枚儲物戒指,讓她再次進入地窟,將其交給“老者”。
云初玖滿口答應,下去轉了一圈,把儲物戒指里面的藥草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
然后,把那枚儲物戒指丟進了太虛秘境。
免得牛廬主在儲物戒指上做了什么手腳,露出破綻。
自從云初玖把藥草送給“老者”之后,還別說,淬火殿的煉丹爐沒有再炸爐了。
當然了,不炸爐的前提是空爐。
如果煉制丹藥的話,還是會炸爐的。
在此期間,云初玖三人一直被單獨關押。
當初去三世崖之前許諾的什么成為藥師,根本沒人再提起。
牛廬主甚至動了殺念,但是顧忌到“老者”,還是忍下了。
反正是三個小螞蚱而已,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他更發愁的是那三味藥草,他把畫像臨摹了數份,又是重金懸賞又是托人打聽,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這天牛廬主被浮屠獄的獄長叫了過去,回來之后就在書房大發雷霆。
“姓姬的真是欺人太甚!
不就仗著他是姬家出來的嗎?!不過是旁支而已,有什么可狂妄的?!”
晏總管小心翼翼的問道:“廬主,出什么事了?”
牛廬主怒氣沖沖的說道:“他說自己身體不適,讓我替他參加五年一度的萬法盛會。
狗屁身體不適,還不是擔心在萬法大會上被人奚落,誰不知道浮屠獄是后娘養的,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最主要的是,屆時正是涅槃花盛放之時,我若是離開,他必然會有所動作。
到時候木已成舟,我就算和他翻臉也于事無補。
偏偏官大一級壓死人,我還沒辦法拒絕。”
晏總管聞言頓時同仇敵愾的跟著說了一通,然后說道:
“廬主,雖說咱們藥廬是在浮屠獄的地盤,但咱們是受丹盟管轄的,莫不如從這方面入手?找個由頭拒絕他?”
牛廬主皺了皺眉:“丹盟不可能為了咱們和姓姬的對著干,你這個方法行不通。”
晏總管轉了轉眼珠:“廬主,我的意思是您和獄主說丹盟那邊也讓您參加萬法盛會,你一個人總不能占著兩個名額。
所以呢,這浮屠獄的名額還得落在獄主身上。”
牛廬主愣了一下:“丹盟并沒有這個要求,若是姓姬的發現怎么辦?”
晏總管一樂:“您可以主動向丹盟提出申請啊!”
牛廬主還是不太明白:“這么做的意義何在?我不還是得離開浮屠獄?!萬一姓姬的找了其他的理由不去,我不是白折騰了嗎?!”
晏總管眼神閃了閃:“您當然不能去,您可以找三個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