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玖聽到浣姜的話,腦子里面閃過一個念頭,只是稍縱即逝,并沒有捕捉住。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只好放棄。
她把玩了一會兒那半塊腰牌,然后說道:“浣姜姐姐,能不能將這半塊腰牌先暫存我這里,將來尋找線索的時候或許能用得上。”
浣姜有些舍不得,雖然這腰牌不值錢也沒什么用,但總歸是個念想。
但為了報仇,還是咬牙答應了。
遲烏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云初玖一眼,要這么個破腰牌有什么用?!
浣姜就夠可憐的了,還算計人家東西,你良心就不會痛嗎?!
云初玖權當沒看見,問浣姜: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繼續在這里做藥侍嗎?你應該知道,藥侍喪命的風險也不小。
不如我找個由頭把你打一頓然后攆出去,你和你祖父還有弟弟在一起,雖然清苦一些,但風險沒那么大。
另外,我可以給你一些傍身的錢,至少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
待我幫你祖父沉冤昭雪,你回到鴻蒙界再學習煉丹也不遲。”
浣姜有些遲疑,一方面她不知道云初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心里有些不安。
另一方面,她不甘心。
她想要變得更強,至少可以先成為藥師,這樣才有能力護住祖父和弟弟。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成為藥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對你來說,成為藥師未必是好事。
藥師需要向丹盟申請文牒,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會被盯上,惹來禍端。”云初玖說道。
浣姜心里一凜,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說到底,她一直生活在浮屠獄,眼界還是太小了,考慮事情難免有些狹隘。
權衡再三,她同意了云初玖的建議,暫時蟄伏,等候云初玖的佳音。
雖然浣姜對云初玖沒抱太大希望,但總歸是有個指望。
隔了一天,云初玖果然找了個由頭把浣姜一頓毒打,然后讓人把她丟出了藥廬。
藥侍不同于藥奴,雖然也偶爾有人喪命,但她剛晉升藥師就這么干,未免太過囂張。
再加上她要跟隨廬主去參加萬法盛會的消息已經傳開,更是惹得很多人眼紅。
所以,有不少藥師去牛廬主那里告黑狀,給云初玖羅列了很多罪名。
牛廬主打著哈哈應付,心里卻毫不在意。
小人得志便猖狂,說的就是梅悠這種人。
這種人其實最蠢,等到了萬法盛會很容易得罪人,那些貴人視人命如草芥,她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把浣姜攆出去的當天,遲烏就來見云初玖。
“小妹,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趟這渾水?
你要知道敢算計六鼎藥師的人身份肯定很高,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你到底圖什么?你別告訴我,是看浣姜可憐,所以想助人為樂,我不信這一套。”
云初玖一樂:“你還真不信,我就是助人為樂,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風風火火闖鴻蒙。”
遲烏撇了撇嘴:“咱倆誰不知道誰啊,你少忽悠我,快說說,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