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寧氣的口不擇言,等回過神后又有些后悔。
他竟忘了,董大寶那個臭娘們還在呢,以前老三和自己一樣,沒少挨揍。只是倆人挨揍的原因不一樣,自己是因為性格太失控,總和妻主對著干,而老三,則是因為性子太輕浮,在外面名聲不好,董大寶總懷疑老三是不是給她戴了綠帽子。
梁淑君神色微僵,旋即垂下了眸子,他妖艷的薄唇微微輕抿,側顏竟露出幾分憂傷落寞。
一時間,氣氛靜的落針可聞。
梁越寧滿身不自在,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旁邊的董惠瑩,面對這兄弟倆的反常,也是有一點尷尬。
忽然,梁淑君哭腔響起,“妻主——”他水汪汪的丹鳳眼滿是委屈,“您瞧啊?老五他欺負人!”
他扭著妖嬈柔媚的身段,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但分明是個風流浪蕩的男子,偏偏總是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這真的很讓人無奈。
實在是,太辣眼睛了!
“呃,我怎么在這里?”她避開這個話題,反正矛盾再大,也是人家兄弟自己的事情,至于她,雖然名義上是梁家兄弟共同的妻主,可不管是董惠瑩,還是原主董大寶,在梁家這里,一直都是個外人。
即使同住一個屋檐下,即使看似像是一家人,但梁家和她有隔閡,彼此關系太差。
梁越寧性格直,對自己的厭惡擺在臉上,而其他兄弟,雖然沒有明著和她對著干,但她能夠感覺到,老六逸宣,老四梁浩銘,還有眼前這位老三梁淑君,即使性格不同,對待自己的方式也不一樣,但態度都很疏遠排斥。
梁淑君抿了一下唇,人都是從打擊中成長起來的,老五嘴賤,但以他的氣量,也不至于因為這種小事就對自己的親弟弟大發雷霆。
他剛才的傷心失落不過是做戲而已。
血妖般糜艷的男子朝董惠瑩走來。
“早些時候,老四老五帶著妻主來鎮上,因銀錢不夠,便尋來我這里。妻主生病了,哎,這事也是怪老五,他竟敢傷妻主?妻主您莫氣,回頭淑君一定幫您收拾他!”
梁淑君做出一副憤慨的樣子,像是和董惠瑩站在一邊,但董惠瑩聽得出,這其實是淑君對梁越的維護,他怕自己真的對梁越寧動手。
也是,就自己這一身巨力,真要是揍起人來,保準能把人打殘。
“這樣啊……”她回想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夜色籠罩深山,逸宣跛著腳在泥濘中前行,后來她撐不住了,逸宣抱起她,又恰好下了一場大暴雨,逸宣便帶著她在山神廟避雨。
而第二天,她當時的情況很糟糕,只知道逸宣背了自己一路,后來老四梁浩銘又把自己抱上一輛牛車,而那個總是一副棺材臉的家伙,居然還捏了捏自己的小黑爪子?
呃,她敲了敲腦殼,旋即輕嘆:“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她看向梁越寧,自從林嬸子來過家里后,這兄弟幾人就變得不是很正常。
逸宣走的那條路,是通往朱家村的,而當時正值大半夜,逸宣好好的不在家睡覺,反而跑去朱家村?
她直覺這里面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