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身上藏著幾兩碎銀子,以及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她心想等馬車路過城鎮的時候,自己就下車。
鐵海蘭用粗胳膊箍住她的小柳腰,她嫌棄地撇撇嘴,然后推開了這人,之后撿了一個離鐵海蘭比較遠的地方坐下。
當然,馬車空間小,就算再躲,也躲不了太遠。
困的直點頭,她打著瞌睡,眼皮子也越來越沉重了。
第二天。
“啊啊啊啊啊”
董惠瑩是被鐵海蘭大嗓門的尖叫聲嚇醒的。
她激靈靈的看向神經的鐵海蘭。
鐵海蘭悲憤:“我的少年呢?我的少年呢?”她兩只手捂著臉頰,一副驚恐的模樣飆高音。
魔音穿腦,太痛苦了。
“閉嘴!”
郁悶死了,還少年呢,哼,少年個鬼。
鐵海蘭如喪考批:“我明明記得,昨天我下車之后,撿了一個小心肝,可怎么一覺醒來之后,我家小心肝不見了?反而變成——”眼皮子一抽搐,她瞅了董惠瑩一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因為梁淑君的事情,兩人曾見過面,彼此之間的關系,算不上和平,她隱隱感覺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把自己埋了。
居然錯把冤家當少年。
啊,她的少年呀!
董惠瑩也很郁悶,她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鼻子也有點堵塞,可能是感冒了。“你要是不樂意,就讓馬車停下,我可以自己走。”
鐵海蘭瞄了她一眼,之后揚了下眉梢。“得了吧,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附近又經常又土匪出沒,你一個小姑娘萬一半道上遇見土匪,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有你哭的。”
她宿醉之后嘴巴里有股怪味,于是拿起一個水囊漱口,又掏出一些精鹽蹭了蹭牙齒。
等洗漱之后,她又拿出兩個水果,其中一顆蘋果拋向了董惠瑩。
“接著。”
董惠瑩:“……”
“謝謝,”她也是真的餓了,但她也沒打算占人便宜。于是從兜里摸出二兩銀子,“這個當做我的車費和伙食費,相信足夠了。”
鐵海蘭嘴角一抽,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難道我看起來像那種很小氣的人?”
不,正相反。鐵大佬鑲金戴玉,身上又是金鐲子又是寶石腰帶的,滿滿的土豪氣息,一看就是一個地主老財。
董惠瑩瞥了她一眼,之前因為何素的事情,她對這人沒什么好感,可是現在近距離接觸,又忽然覺得,這人可能并不是很招人恨。可是,何素是個心機婊,這種人,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怎么就和何素混一塊兒去了?
鐵海蘭憂傷長嘆:“姐風華絕代,不僅世間男子為之著迷,就連小姑娘都能愛上姐。”
臉呢?臉哪去了?
董惠瑩翻了個白眼,殊不知,鐵海蘭紅了紅臉,瞄了瞄她小小的身子,只覺得手爪子越來越癢。
真想摸上一摸呀,小小的,好可愛。
她忽然想起黑鷹那家伙,那人不茍言笑,八竿子也打不出一個屁來,卻有一個毛病,特喜歡小動物,小孩子,總之各種小小的東西都相當喜歡。而自己,也是因為和黑鷹走的近,才被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