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董惠瑩一臉認真,洪香君也不再嬉皮笑臉,當下便表示:“你就放心吧,我早就猜到你肯定會問起他的事情。走吧,跟我來,我知道他在哪。這會兒啊,沒準是正在挨訓呢。”
一想起之前老四故意放水,后來居然還不戰而降灰溜溜的滾下臺,她便捂著嘴,再次笑得肚子生疼了。
洪香君猜的果真不錯,梁浩銘的確是正在挨訓。而訓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日時曾和他起過口角的黑豹。
黑豹用手撐著腰,被他氣得肝疼肺也疼,“我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不就是一個小屁孩罷了,想要贏她還不簡單?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你總得為咱們黑市著想著想吧?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今天你鬧的這一出,臺下那些娘子怨聲載道,輸錢的家伙差點把黑市砸了?”
梁浩銘木著臉,隔著面具冷冷看黑豹一眼。
“你看什么看?”黑豹瞪著眼,“怎么,我說你,你還不服氣是吧?不是,我說你到底是聾子還是啞巴,啊?怎么又是這樣,回回都像個木頭似的,任打任罵一聲不吭,你真就一點脾氣都沒有,啊?也怪不得你丑了吧唧的臉上還有一大片疤,聽管事說你家妻主也是個混人,對你和家中兄弟不太好?哈,我看不好就對了,像你這么木訥的人,骨頭架子大,本就生得一副畸形的身材,還是個破相毀容的丑八怪,晚上走夜道能把人嚇死,嘴巴也不甜,我可真為你家妻主感不值,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木訥玩意呢?”
梁浩銘的身體僵了僵,之后,他眼皮子不撩一下,用略微干啞的低沉嗓音道:“是你說的。”
“啊?”
“你讓我輸得。”
“你說啥?”
黑豹傻眼了,感情是在這里等著他呢?他讓他輸的,是什么時候?他什么時候讓——啊!黑豹怪叫了一嗓子,總算想起來了。“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蠢?我讓你輸,是因為當時我沒想到黑狗居然會贏,我讓你故意輸,是想讓你輸給黑狗!再說了,我之前也讓你輸給別人,你照做了么?怎么就這回主意這么正?”
黑豹真的是快被他給氣死了。
董惠瑩和洪香君也正是這時候過來的。
“我家的男人,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里說教!”
董惠瑩愣愣的瞥黑豹一眼,黑豹嗓門太大,離老遠就能聽見他吵吵把火,她心里也有點氣悶。毀容怎么了?等回頭將祛疤膏調配出來,不就是臉上身上有點疤而已,信不信只要幾天就能全部都消掉?
性格木訥又怎么了?老四他礙著誰了?別人不喜歡他這個性格,她反而覺得挺好的,至少比這個大嗓門又聒噪的黑豹好出幾十幾百倍!
“浩銘?”
董惠瑩這時已摘下面具,她臉上也有一條疤,血咖已全部掉落,露出粉嫩的新肉。
她筆直地走向梁浩銘,只見男人的身子震了震。
他猝然抬頭看向面前的小妻主,“妻主,你?”他眼角暈開一抹淺淺的粉色,“你的臉怎么了?”比之剛才,他的嗓音更沙更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