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半個月之前,小姑娘身上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比如,她眸中的紫色越來越盛了,就連她的頭發,也變成一副黑中帶紫的模樣。
但她的皮膚反而更加白皙了,近乎病態的蒼白,可她小巧飽滿的唇瓣又紅的像是涂了鮮血一樣。
她更美了,美的妖邪罪惡,并且還透著幾分異域的風情,甚至就連她的個子都長高了幾分。
若說以前的她看起來像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那么現在則像是十二三歲了。
嗯,若是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來看,她依然是嬌小的,可她的神情氣韻卻和從前相比,大相徑庭。
等數落完大白之后,董惠瑩將小花收回瓶子了。
她猛的一扭身,便和沈秋陽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她心里是相當尷尬的,因為她已經猜到了,肯定是大白和小花“游戲”時,不小心殃及池魚,所以才害得沈秋陽中了小花的毒。
“咳,你身體好些了么?”
沈秋陽怔怔,她想起昏迷前一只蝴蝶忽然落在自己手背上,她見小花長得漂亮便新生喜愛,本是想摸摸小花的翅膀,但小花忽然盯了她一下。
這只蝴蝶的口中竟藏著毒針,它竟長了蜜蜂般尖利的口器。而當她察覺不妙時,已為時太晚。
但現在看來,是這個小姑娘救了她?
她又救了她一次!
沈秋陽起身向董惠瑩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不敢當、不敢當,”董惠瑩連連擺手,心道禍是大白和小花闖出來的,她這個主人養了一白一花,責任很大,因此一白一花闖禍之后,于情于理,她都無法置之不理,只好認命的收拾這個爛攤子。
董惠瑩有她自己的想法,但沈秋陽卻感念于倆人之間緣分太深,這兜兜轉轉的,接連兩次,自己被她所救,而娘親在世時曾諄諄善誘,教導她滴水之恩必須涌泉相報。
她想,這份恩情,怕是窮極一生也報答不完吧?
兩日之后。沈秋陽拎著一袋子肉干,還有一些瓶瓶罐罐來到董惠瑩這里。
她之前便已發現,小姑娘這里缺吃少穿,有限的銀兩全都買成了草藥。她不知小姑娘是何身份,也不知她為何一個人領著一頭老虎生活在青峰山上,甚至于,就連董惠瑩的名字,她都沒有問。
她只知道這小姑娘似乎是精通煉蠱之術,身邊跟著一頭名叫大白的老虎,還飼養了一只叫做小花的毒蝴蝶。
“哎呀,你怎么拿來這么多東西?”
董惠瑩聽見沈秋陽的腳步聲,從山東中走出,就看見沈秋陽的手里正拎著一個大袋子。
沈秋陽微笑,“我看你這里鍋碗瓢盆之類的實在太少,就送了些過來。對了,雖然天氣已經暖和了,但你這里連條被子褥子都沒有,這可不行,我那里倒是有不少,只可惜一趟拿不過來。你要是不嫌棄,不若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去一趟?”
董惠瑩羞赧的垂下了小臉,“你真是太客氣了,我上回不是說了么?你昏迷在花叢中,是因為我沒管教好大白和小花,這事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