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瑩輕輕一嘆,之后又說“那么,之前張瑜穿著破舊的鎧甲,這若只是巧合也還好說,可紅飛她們也皆是如此,我能看出她們的盔甲都已經很舊很舊了。”
“并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當初你不知淑君的(身shēn)份,你卻對他產生疑心,甚至在他趁亂逃走之后,你很不放心,才將紅飛留在這里。”
“張瑜曾和我說過,在去太行鎮的路上,你們遇見了刺客。”
“你這般小心,這般謹慎,為的又是什么呢”
董惠瑩心明鏡似的,云鴿她們其實過得并不好,哪怕云鴿是盛名天下的藥王谷神醫,哪怕云鴿這里人手很多,可她卻不敢大張旗鼓,便是因為她處境不妙,就連找人,都只能偷偷摸摸的來,甚至不敢帶上太多人,這便代表,其實云鴿她們,已是自顧不暇。
云鴿眼眶紅了紅,她反手握住董惠瑩“可是你要知道我,紅飛,張瑜,還有剩下的八萬人,我們自稱亡魂,是誰的魂是你的魂為了你,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qg),哪怕是有犧牲又如何紫茴,你要知道,我寧可搭上我自己的這條命,我也絕不愿意見你被人欺負一分一毫”
說不敢動肯定是假的,但她卻還保持著理智。“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可是我不愿意做無謂的犧牲。這世上任何生命都是珍貴的,我這些(日ri)子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而我目前有一個感悟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來,任何一個選擇,任何一次任(性xg),都有可能帶來毀滅(性xg)的后果。而我絕不愿那樣。”
云鴿沉默了,她咬著唇,喃喃道“我當初離京時,真該給她下毒的,我要是給她下毒,把她毒死,就不會鬧出這么多事了,你我處境便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了”
“她”董惠瑩疑惑地看向云鴿。
云鴿似是很不(情qg)愿,但糾結之后,到底還是告訴她了。“她八(殿diàn)下,八皇女”
董惠瑩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她忽然暈眩了一下。撫著額,她太陽(穴xué)陣陣抽痛著,一副畫面忽然浮現于眼前,她仿似瞧見一頂紅轎子,瞧見一個女人,而畫面中的妻子,卻是滿面呆滯,木著臉,孤零零的杵在京城街道上,一動不動 可是那種悲哀,絕望,卻似乎要淹沒了她。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紫茴,紫茴”云鴿按住她肩膀,輕輕搖晃她一下。
她呻吟了一聲,“我沒事,就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很多畫面都是不連貫的,可能是因為我缺失了太多記憶。”
云鴿自責道“我不該提她的。”
她微微一笑,旋即便反過來安撫云鴿,云鴿卻用一種她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她,這令她迷惑。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不”云鴿一嘆,之后輕輕抱住她,“我只是覺得,忘了,或許也是件好事。”
她奇怪地看了云鴿一眼,對云鴿這番話有些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