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君正襟危坐,他挺直了腰板,一副認真嚴肅的態度。實在是因,大哥的樣子,太過鄭重。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小心的問。
梁智宸思量著:“算是,也不算是。這事妻主也知道,我不相瞞著,但淑玉身體不好,浩銘不夠機靈,越寧火氣太大,逸宣……哎!”
梁智宸嘆息著,之后提起自己那個‘預知夢’,他把當初誤飲妻主的紫色蠱血,以及后來頻頻做夢,外加后來所遇上的一樁樁事,全部告知了淑君。
“我只信得過這個家,而目前能幫上我的也只有你,其他人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
梁淑君震撼著,久久回不過神來。“可是……這不對呀?大哥,在你夢里,妻主似乎早就……可她還活著啊!”
梁智宸意味深長地看了三弟一眼,只可惜淑君剛能見光,但眼神不太好使,沒能領悟梁智宸的意思。
但淑君自己琢磨了一下,他忽然驚悚,“除了妻主之外,其他事,全部和大哥你夢里的一模一樣,甚至是……裴玉?”他臉上扭曲了一下,在大哥的夢里,自己和小六死的很慘。
“對!”
梁智宸道:“我告訴你,不僅是希望你多加提防,另外也是因為妻主早已做出決定,這段時間便先專心治療你和淑玉,等治好你們之后,她便要經商。你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介時便多幫幫妻主。”
梁淑君抿著唇,“大哥,妻主……”他意識到了。
梁智宸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無論如何,她總是我們的妻主。”
淑君啞然,“你說得對,可若真是這樣,妻主她……”曾被他們那般誤會,這也太可憐了?
甚至于自己,曾經,也是憎恨妻主的。
大哥拍拍他肩膀,“眼下就差淑玉了,淑玉心結未解,不過我近日看他模樣,似乎也差不多了。”
淑君咧了一下嘴,“他這人就是心事太重了。”
之后,他又抓住大哥的手:“之前我問,大哥你這頭發是怎么白的,你告訴我,是因為操心操多了。是因為我吧?是因為我的關系,所以你才……”淑君是聰慧的,他想起當年二哥重病,半只腳都已踩進了鬼門關,甚至是差點活不成了。
大哥當時便愁白了一些頭發,自那之后兩邊鬢角各自生出一綹霜白,而今剩下的黑發竟是全都白了。
他思來想去,便知問題定是出在自己身上。
梁智宸含糊了兩句,“左右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想太多,我今日單獨和你說這些,便是因為若不出意外,等過完年之后,我可能要出趟遠門。”
梁淑君眉頭一擰,他抓住大哥的手,不禁用上些力氣:“不行!”
“三弟?”
“我這心里慌得厲害,大哥,也不是我要說你,但自打咱們年幼時,你便一直是如此。什么都自己來抗,比任何人都辛苦。你若不告訴我這些,也就罷了,可你既然告訴我了,我是斷不可能放你一個人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