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四哥夜夜睡不著,時常晚上跑去妻主房間外徘徊,卻聽見大哥你和三哥的墻角。”
“這是一樁錯誤,所有人都在反思,而大哥你和三哥,如果那一晚你們在家,沒有外出,在認定了當天是五哥的(日ri)子之后,就算妻主屋中傳來一些聲音,你們,又是否會過去查看”
“我們錯了,但這份錯卻不是待妻主的真心,而是錯在六人之間橫亙著一個彼此都在避諱的話題”
“比如,(床床)事,行房”
“妻主只有一個,卻分不成六分,人人心里皆不好受,維持著表面和樂的假象,卻又何曾坐下來平心靜氣的,針對這個話題仔細談過”
“如你,如我,如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我們六人一直在逃避,而這一次妻主出事,便是我六人避諱逃避的結果”
“甚至就連五哥,他之所以上山,之所以夜里不在,又何嘗不是因為心中難受”
“出了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這是我的態度”
逸宣憋了個大招,令大哥為之一愕。
智宸和淑君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們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個錯誤,有意改正,所以才會借著這個兄弟敲打其他兄弟,想要統一戰線。但他們的行事風格太過迂回委婉,反倒不如逸宣這般犀利直接。
而若是與逸宣這番話相對比,他們二人竟像是和稀泥一般。
大哥不(禁j)啞然失笑,“你倒是看的明白。”
逸宣瞥了大哥一眼,他當然明白,只是因他(性xg)子溫和,不愿與人為惡罷了,可他看問題向來如此,直指核心。
大哥問“那你又可有何解決之道眼下(情qg)況便是這樣的,妻主臉皮薄,她本就異于常人,不似大元其他女子,在這種事上容易糾結,而我和淑君其實是想著順其自然。她是否接受你們,在于她的選擇,而我和淑君卻不愿強迫她。”
逸宣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可是微微酡紅的臉頰卻出賣了他。“這世間萬事向來是有一有二便有再三再死,繼三哥之后,妻主既接受了大哥你,再接受其他人,便也能容易上許多。”
智宸眉梢微微一挑,他心中忽然想道,看來這小六也是一個黑心的啊。
似乎家中除了四弟五弟之外,其他人全是個白切黑,就好比這小六,便像是那芝麻餡的湯圓丸子似,外表看起來白糯糯的,實則只要切上一刀,便能瞧見里面黑透了的芯子。
分明是在為他自己謀福利,卻也恁說得這般理直氣壯、正氣凜然 智宸不(禁j)扶額失笑,“我且看著,看你能玩出什么花來。”
逸宣臉不紅氣不喘,大言不慚道“那大哥便看著吧”
梁智宸唇邊勾出一抹興味的笑容,“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淑君鼻青臉腫地回到妻主這屋,他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咕咚咕咚灌進肚子里,之后揉了揉自己發青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