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最后,三輛馬車行向了八里堡,等車子停下時,云鴿正要和小妻主說話,便見這小姑娘哼哧哼哧的拿出輪椅,然后從車中抱出老二梁淑玉,一切全是親自來,不假他人之手。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云鴿氣結,戳著小妻主的小腦袋瓜子,恨恨地說道:“哪有像你這樣的?旁的人家全是男人伺候女人,可你倒好,也不嫌棄丟人,像個小奴隸的伺候這個病秧子,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他們的妻!!”
小妻主眉毛動了動,“對啊,我是他們的妻,照顧他們是應該的,況且他們平時也沒少照顧我。”
云鴿更氣了,哼唧一聲:“我怎就沒看見?你若說梁家其他哥幾個照顧你,我倒是相信的,可他呢?”她指著淑玉說:“這病秧子可曾為你夾過一口菜,可曾給你倒過一杯水?”
董惠瑩:“……”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淑玉,慢吞吞地拉了拉蓋在妻主腿上的小被子,然后將水囊遞給了妻主。他做出一副柔和的模樣,用肉麻兮兮的眼神看著妻主說:“妻主,喝點水吧?我看您嘴唇干了,準是渴了。”
啪啪啪,云鴿只覺得臉上被打的啪啪響。
淑玉斜睨了云鴿一眼,可這眼神卻像示威似的,竟惹的云鴿生了一肚子悶氣。
這時董娘含笑朝這邊走來,“小云啊,別管她們,她們妻夫好便是好,家家都有不一樣的相處之道。”
董家大爹徐文洲也是說道:“正是如此,快別氣了,今兒是一個好日子,吉時也快要到了,得準備開張了。”
云鴿:“……”
感情就她一個人狗拿耗子瞎操心?
可是,可是……她就是看不慣,她的小紫茴,自那日之后,也不知是想要贖罪還是想怎樣,總之是圍著這哥幾個忙活著,奇怪的是除了淑玉這個病秧子之外,其他人也不攔著。
她心里老大不爽。
這時大哥梁智宸微笑說道:“讓她做點事,她這心里也能好受些。”不然若憋著,還不得憋出病來?
梁智宸看向輪椅中的二弟淑玉,見淑玉正指使著妻主推他進客棧,他不禁一笑。
他想,這個道理,淑玉也是曉得的,不然若淑玉真不待見妻主,以淑玉的性子,對于討厭的人,向來是漠視的,連看上一眼都嫌煩,哪可能使喚對方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不過……
若日后淑玉身子好了……
呵呵,
大哥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不知為何,淑玉忽然寒毛直豎,莫名有種不妙的預感。
炮竹震天炸響,濃煙滾滾彌漫,小妻主推著輪椅上的淑玉,站定在中間,梁家兄弟一字排開,并肩于妻主左右。
吉時吉日,開張大吉!
老三淑君遞來一把系著喜慶大紅花的剪子,讓妻主剪彩,之后哥幾個一起,一把扯下罩在牌匾上的紅布。
聚味齋!
這是酒樓的名字,是淑君起的,但匾額右下角鑲著一個描金的惠字。
他們在八里堡沒有熟人,也無人來喝彩,卻自己弄了個熱鬧。
聚味齋的掌勺大廚是個落魄的中年男人,這人很是老實,也不知是淑君從哪挖來的,但看二人的樣子似是相識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