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男人似是不悅,他起身朝董惠瑩走來。她抹掉臉上的淚痕,彎了彎唇角,“我這是苦盡甘來,當然要哭一場慶祝一下。”
“你方才殺人時的果敢狠辣呢?”
她笑了下,“這是兩碼事。”
他徐徐伸出手,似乎是想碰碰她的臉,但又忽然收回手。“夜深了。”這是逐客令。
她翹了翹唇角,忽然一步邁出,逼近了他。仰起小臉,她嫵媚地看著他,“你這態度,可比白日時好多了。”白日時的他,甚至是直接讓自己“滾”,而自己不滾,他便自己躍窗圓潤潤的滾了。
“咳!”他別開臉,掩唇悶咳了一聲。
她有點兒忍俊不禁。“好了,不逗你了,我走了。你身上的傷已經沒事了,但之前留了不少血,這兩天注意休息。”
之后,她也沒再糾纏,便推門而出。
他注視著她背影,忽然抓起之前脫下的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大步追上了她。
她足下一頓,挑著眉,回頭看向了他。
他戴著面具,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男人的視線分明看著自己這里,但眼神飄忽,游移不定,似是不愿和自己對視。“鐘樓平時很少來人,樓道上沒點燈。”
他分明是想送送她,偏要找這種蹩腳的借口,她也不禁有些失笑。
“走吧。”
心照不宣,但也沒有戳破他,免得這男人難為情。不過,她心里也在想,從前的智宸,可從不是這樣的。以前,這男人的臉皮可不像現在這么薄。
她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靜夜闌珊,她二人的腳步聲在鐘樓內回響,他的步伐相當沉穩,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她后面,可她竟感覺有些安心。
可能,是因為她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他,而從前的他,總能令她備感安全。
這條路,既相當短暫,又相當漫長。和從前那些個為他提心吊膽、不知他人在何處的日日夜夜相比,她竟寧愿這條路長一些,再長一些,讓她們兩個可以走得更久些才好。
可是,就算她已走得很慢,但路有盡頭,當從鐘樓里面出來時,她輕嘆了一口氣。
之后,便瞧見身著一襲白衣的淑玉,正立在鐘樓的外面。
而今的霧都并不平靜,為了逮捕趁亂逃走的陸茵茵,鐵一舉著火把召集了人馬,挨家挨戶的搜索,而這事顯然是驚動了淑玉,也令淑玉得知了不久之前發生在陸茵茵屋里的那些事情。
他就算身體大好,也依然顯得文弱。之前董惠瑩去找陸茵茵算賬,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留在住處,免得若是出了什么事,董惠瑩還得為了自己瞻前顧后。
而今,淑玉神色淡然地瞥了大哥一眼,單是瞧著大哥那副戴面具的樣子,實在瞧不出什么端倪來。不過……他玩味地勾了勾唇,心里想著,大哥倒是長進了不少,好歹這回知道送妻主下樓了。
妻主……
他眉尖一蹙,以前每當提起“妻主”,他總是慣性的,用“這女人”、“那女人”,用這種稱呼來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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