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兩人的相處模式,他常有幼稚的一面,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成年人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頑劣的童心。
他喜歡對自己毒舌,時常懟的自己氣惱交加,可是她想起,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他從不鬧她,而是體貼又溫柔的守護在她身旁。
在感情上,他大概是很小心,很慎重的那種人,而他對她的“好”,可能是有點奇怪的。正是因為把她當做自己人,他才損她,才欺負她,但若是換成旁人,哪怕是他自己家的兄弟欺負自己,他也不讓。
就好比在智宸這件事情上,他是生氣的,即使他用的,都是一些小計謀,像惡作劇一樣,可也是要為自己出上一口氣,要幫自己懲罰智宸。
他是相當護短的人。
他喜歡的人只有他自己才可以妻夫,其他人絕不可以,親兄弟也不可以。
慢慢的走,慢慢的走,這路似是很長很長,直至好半晌之后,淑玉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他額頭上出了一些汗,氣息不穩道:“說得對,我確實應該多走走。”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他累了,他走不動了,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太虛了,也是因為他太懶,不太動作,平時除了躺著就是坐著。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想讓身體變好,想讓體能跟上來,這樣……牽著她的手,他可以走更久,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太煞風景。
董惠瑩幫他擦了擦汗,“我們回去吧?風太大了。要是喜歡,等以后,我再陪走?”
“這可是說的。”
他認真的看著她,“要做個守信用的人,不要騙我。”
他把這個當做兩人之間的承諾。她微微愣住了一下,然后輕快的笑了。“我忽然有點不適應這副樣子,可能是因為之前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我習慣了,而今又換成另一樣,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蠢!”
他翻了個白眼,“原來喜歡被人損,被人罵,被人嫌棄?真沒看出來,原來是這樣的,喜好居然這么的奇特。”
董惠瑩:“……”
這家伙,真的是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想要開染坊。
她正要懟回去,卻聽他說:“我想讓多看看我,除了那樣,我也想不出其他更有效的辦法來。但有些事情,一旦做得久了,似乎就養成習慣了,變成下意識的反應了。”
董惠瑩:“……”
她忽然小小聲的問:“淑玉?”
“嗯?”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
“就是,,對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淑玉怔了怔:“我要是說,我比淑君更早動心,會信么?”
她愣住了。
淑玉微微一笑,“我也不信,那并不重要,畢竟那時只是薄弱的好感。我從來都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也很難對誰一見鐘情,一眼定情。”
他想起當初,那時她尚未離家出走,有一回,在她的房間里,他們合衣躺著。
那時他的身體很不好,她在自己懷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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